“下面要讲的正是天下第一宗玄天宗掌门,骆星剑与无名老头的旷世大战,各位看官千万不要走,续杯茶,听老朽娓娓道来。”
“玄天宗掌门和无名老者?旷世之战?我怎么没听说过?我怎么不知道,你这老头是不是瞎编故事,出来骗钱的?”一个一脸横肉的男子,有些起哄的说道,与此同时,自然有不少人随声附和。
“各位静一静,老朽所言,绝无半句虚假,再者这等故事,我一个乡野匹夫,怎么会编的出来?”那老头安抚着骚动的人群,紧接着就听有人冷冷的说道:“他还未开口,你们怎知道他是在编故事?”
这句话一出,仿佛带着一股不可忤逆的威严,周围立即安静了下来。
就见那说书的老头,朝着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投以一个感激的微笑,便说道:“话说,那是四十年前的一个春天,草长莺飞,玄天宗的掌门骆星剑,带领着一众弟子,去剑城山参见五十年一次的比剑大会,路过一条幽静的峡谷时,却是有一位衣着褴褛,提着扫把不停扫地的老者。”
“那扫地老头,似乎根本不认识所来之人,都是玄天宗的高手,否则也不会丢下一个冷冷的‘滚’字,后来想想,就算是知道了玄天宗的来历,恐怕所言之字,根本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那老头顿了顿,似乎感受到了周围一众人聚精会神的模样,拉长声音说道:“那玄天宗弟子,何时受过这等恶气,自然是恶语相向,而那老头言语之间更是刻薄,甚至故意轻侮玄天宗,这一来二去的,自然有些暴脾气的弟子听不下去,已然向那扫地老头出手。”
“你猜那老头怎么着?”
“难道是那老头将玄天宗弟子打的满地找牙?”有人戏谑的说道。
“你只猜对了一半。”那老头微微一笑,道:“那扫地老头,面对玄天宗弟子的攻击,依旧不停的扫着树叶,眼见那几道攻击,就要碰到那老头时,只见那老头,将扫把一挥,那几名玄天宗弟子,顿时躺倒在地,吐血不止。”
“啧啧,这时,玄天宗掌门,骆星剑才迈步走出来,叫了一声‘道兄!’”那老者学的有模有样,仿佛亲眼所见,接着说道:“谁知那扫地老头根本不理,始终有鼻孔对着骆星剑,那玄天宗,天下第一宗的掌门,天下第一高手骆星剑,何时被人这般轻视过?”
“就见那玄天宗掌门,随手一点,顿时身上长剑,化作一道流光,同时空中显现出万千剑影,就在合一的刹那,剑已攻至那扫地老僧的面门,可那老头,依旧只是抚手一挥,这次呐,你们猜怎么着?”
“嘿,你这老头倒是会吊胃口!”
“还能怎么着?骆星剑随手一击,是哪山野匹配能够抵挡的?”
此话一出,顿时有人出声附和。
“这次啊,你们依旧没有猜对,那扫地老头手中的扫把,虽然已经不知去向,但那万剑合一的攻势,却是被挡了下来,就是那般轻而易举,只是…只是轻轻一抚。”那说书老头听着周围嘈杂的声音,似乎根本不相信他刚才所言,而他也并不在意,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那骆星剑似乎也不相信,眼前这个一身补丁,不修边幅的老头,能如此轻易挡下他的攻势,随即浑身气势暴涨,剑诀不停变幻,顿时天地间飞沙走石,遮天蔽日而来,那骆星剑,整个人被一层青光包围,凌空每踏一步,就有一柄青光流转的光剑隐显,而下一步,脚下的剑光便又凝实了几分,这正是玄天宗至高武学——玄清剑诀,就在哪整个人,化身一柄巨剑的同时,那扫地老头,望着远处怔怔的出神,那刺目的剑芒,在他眼中,仿佛只不过是一模残***本入不了他的法眼,可是……”
“接下来如何了?”
“快说啊,可是怎么了?”
“咳咳……”那说书老头不好意思的一笑,就见一个扎着一对马尾,扑闪着一双大眼的小女孩,举着一个破碗开始绕着人群穿梭。
“各位,听老朽一言,在下和孙女流落到这青州郡,身上的盘缠已经用光,不得已在这里说书,赚个生计,还请各位看官,能行个方便,在下感激不尽。”那老者躬身说道。
话音刚落,就见那长相清秀的男子,甩出了几个铜板,不偏不倚,正好落入碗中,有了这第一个给钱,后面出钱之人,自然是不少,加上这小女孩,长得可爱伶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配上一脸无辜的表情,自然是加分不少。
那老头听着“叮叮当当”的声音,估摸着能吃几顿饱饭了,便又开口说道:“话说那骆星剑化作擎天巨剑,斩下之时,那扫地老头除了衣袍猎猎作响,依旧纹丝未动。”
“‘嘭!’一声巨响,巨剑落下,以那老头周围数十米范围内都已塌陷,那老头自然是不见踪影,就在众人疑惑之际,就听一个沙哑的声音,落入了每个人的耳中‘你玩这么久了,累了吧,现在该我了。’”那老头捏着嗓子说道。
“接下来,那老头单掌对长剑,一直打了一天一夜……”那老头将打斗场面说的绘声绘色,仿佛亲眼所见一般,就连唾沫星子,落到了茶碗里,那人也丝毫未决,听的津津有味。
“最后啊,那扫地老头一招险胜,将骆星剑一掌拍在了地上,正是天下第一宗,天下第二高手!”那说书老头,以极为高亢的声音,说完最后一句,便鞠了一躬,直到那小女孩上台,拉起他的手,这才缓缓向着茶馆外走去。
“他是个瞎…盲人?”有人出言问道。
“看着不像啊,他那眼睛,和正常人没有区别啊?”
就在众人议论之时,那坐在角落眉目俊朗的男子却是一脸阴沉,一旁一个年约四十上下,浓眉大眼,国字脸,颇具威严的中年男子俯首说道:“这老头公然诋毁秦兄的宗门,要不要?”
那男子摇摇头,道:“不必,他不过是说了真事而已,若说有出入,就是那扫地老头,只用了一招,出了一掌,便将我师傅拍倒在地了。”
“什么?你是说?那老头说的是真的?”那国字脸的中年人结结巴巴的说道:“只用了一…一掌?将骆掌…掌门?”他根本不敢相信,但这话从此人嘴里说出,又由不得他不信,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愿相信,一个他自奉为神一般的存在的人物,竟然被人一招贬落凡尘。
“这已不是什么秘密,像灵兽轩、剑城山、梵城圣殿、紫云楼都已知晓,若是有人想借此做文章,我玄天宗根本不惧。”
“不错,玄天宗根基之深,根本不是我这凡夫俗子能够想象的,想来有青冥老祖坐镇,任谁都翻不起浪来。”那中年男人心中念头飘忽:“天下第一宗,天下第二高手?有些意思,难道这世道又要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