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荣誉有他们的一半——赫莫
“我真的没想到,他们会打成这个样子,这只是一场演习,惨烈的却像是一场真实的战争,甚至比我见过的有些战争还要残酷。”塞缪尔捏着拳头,望着不远处惨烈的厮杀,神情颇为的复杂,“不光是你,作为裁判我们所有人都没想到,格鲁军打的很狡猾也很顽强,反倒是麦克阿瑟带来的各部精锐部队让我有一些失望,嗨我跟你说这些干嘛。”他的一位裁判伙伴从后面走上来轻轻的拍了拍塞缪尔的肩膀,摇头叹息道,“你说他们还要打多久?他们最后又能剩下多少人去打完这一场根本不会投降结束的战斗。”塞缪尔目光有些凄迷向伙伴询问道“大概要等到所有作战之人都被我们宣判阵亡为止吧,这种煎熬我们恐怕还得熬一会,对了在你们过来的时候,我统计过了,麦克阿瑟的部下如果算上本来不在计划内的护卫队一共还有68人,其中飞马8人,树精4人,独角兽4匹,半人马37人,矮人15人,没有射手,一个都没有了,但是还有两个精锐的精灵队长罗杰斯和奥斯顿我没有算进去,格鲁方人数上相对占优势,还有85人之多,射手30人,树精10人,矮人29人,半人马14个独角兽2匹,当然我也没有计算也能充当战士的格鲁指挥官,虽然格鲁方在人数上还占据着优势,可是兵种等级和作战经验上他们还是明显弱于麦克阿瑟的部队,只希望有什么奇迹吧。”就在两位裁判低声交谈的时候,另外一位同样是裁判的伙伴走过来加入了他们的谈话,“这你都知道?”前面交谈的两人诧异的回过头异口同声的说道,“我说我比你们两个都更想看到这场演习快点结束你们信么?所以我必须知道还要多久,至少要让我能猜到我这样的疲惫还需要坚持多久”刚才讲话的同伴略显疲惫的眨了眨眼,看到伙伴的倦容,塞缪尔和另一个裁判都有些愧疚,很多事他们帮不上忙,“我们明白,都明白,辛苦了金,也只有你能让他们双方多活下来几个人。”这个叫金的裁判其实还是一个救治型的德鲁伊,他其实只是出于无聊才来做裁判的,甚至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裁判组当中最不可或缺的存在,在金看来本以为这场演习会出现单方面的屠杀或者很快格鲁军就被麦克阿瑟的指挥艺术干掉,谁能想到双方都是智计超群,将演习打的如此胶着,如此惨烈,让作为救治官的金,几乎跑断了腿,榨干了身上的每一滴魔力,“快!看那里,机动部队完蛋了,我们的赶快过去,不能给他们下死手的机会,金,快起来,那里不能没有你有好多伤患,喏这是我的魔法泉水,你先喝了,我现在只能拜托你用透支的办法了,咱们晚去一秒都会多死一个战士。”突然塞缪尔的同伴指着远方一处,焦急的喊道,然后立刻回身冲身后瘫坐在地恢复体力的金喊道,“是哪方的机动部队?”塞缪尔插嘴问道,“你没看到么?还能有哪个,除了格鲁军还能有谁,格鲁军被包围了那么久,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咱们快点过去。”那位同伴神情非常的焦躁,颇为不耐烦的冲打断他的塞缪尔嚷嚷道,并且伸手想要去拉坐在地上治疗师金,听得他的话塞缪尔看向不远处才注意到,那里的“战事”的确已经结束了,罗牧野的机动部队此时已经被完全“歼灭”,被俘,或者失去战斗力,受了重伤无法再起的半人马,独角兽躺在坚硬的地面上,地上流淌的鲜血,上下翻飞的伤口,构成了地狱的入口,惨状比比皆是,而那些刚刚获胜的麦克阿瑟的军队此时正残酷的看着他们的俘虏,麦克阿瑟的人冷笑着,只要失去行动力的格鲁军稍有异样的神色,他们便上去是一顿拳打脚踢,丝毫不在乎这样的行为是否会加重他们的伤势。塞缪尔脸色一寒当先跑向了战场,不能再死人了他心里默念到。
十分钟前…
尽管罗牧野距离被困的机动部队只剩下五十码,可这五十码就像是天空与大地的距离他再也无法逾越,麦克阿瑟支援过来的护卫队们神色肃穆的拦住了他,为此他们不惜放开了另外几个通道,只为了把罗牧野困在原地,“坚持住,我会来救你们的,坚持住。”看着里面只剩下3个的友军,罗牧野奋力的大喊道,“没用的你谁也救不了,咔嘣”回答他的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他如鬼魅般的身影几个挪移间便窜到了最后抵抗的三位格鲁军身后,先是右腿一拌靠右边的半人马立刻失去了重心向前倾倒,而那个身影则是右手一勾已经准确的勒住了那个半人马的脖颈让他无法呼吸,左手骤然成拳,准确而又迅速的打在了靠在左边的独角兽的下脖颈上,“兮律律”独角兽至来得及发出一声压抑的吃痛声,然后便再也站不稳的摔倒在地。“你…你”最后一个幸存者半人马是巴特莱一个在普通不过的人马战士,此时正颤抖着转过身,看着身后的惨状,出于战士的本能他将武器对准了行凶的陌生的身影,但是他结巴的声音,上下打颤的牙关无一不出卖了他现在内心的恐惧与紧张。“说吧你想怎么死?”陌生身影已经停了下来,声音有些低沉的对巴特莱说道,众人总算不用看如影子般的身形了,这是一个带着面罩的战士,从身形上看还很年轻年轻人,身披红色的披风,穿戴着亮银色的铠甲,手上没有持任何武器,只是带着一副简单的铁制手套,就这么戏虐的看着巴特莱,此时的披风男子似乎是故意的,将自己的屁股对着罗牧野用别样的方式嘲讽着罗牧野“法克!”这样的行为几乎是顷刻间就激起了罗牧野的愤怒,愤怒不光是对手的态度,更重要的是他眼睁睁的看着他要援救的目标在对手戏谑的攻击下倒地失去战斗力,现在似乎还要以羞辱的方式处决最后一个战士,因而他高声咒骂用最恶毒言语想要吸引那个斗篷男人的注意力,他的吼叫似乎并没有起到效果,他不在等待手里一松,愤怒的将自己的战斧丢向了出去,投掷向那个罪魁祸首。尽管罗牧野已经是含恨一击,又有出其不意的效果,但心中早有提防的斗篷男并没有被这一斧子伤到而是微微侧身便躲了过去,但没有人知道斗篷男的心里有多么的震撼,这斧子的划过的速度让他的汗毛根根炸立,后背上的汗水唰唰的下流已经让背部的衣服紧贴,他不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深怕再来一斧子出现意外,战斧其实是擦着斗篷男的胳膊过去的,因而斧子带来的锋锐将他肩膀上的铠甲削出了一个大大的豁口,恰好切断了铠甲的连接索,“咣当”只剩下单边承重的铠甲,再也承担不起斗篷男子重量,自个脱落了下来,面罩男看着脱落的铠甲,神色多了一些凝重随后又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身轻轻摘下了面罩,露出了后面的面容,“是你!怎么会,你特么不是被我射死了么?”罗牧野看着面罩后的面容先是一惊然后不解的喊道,也难怪,因为面罩后的面容正是前面隐藏自己,借尸还魂的的罗杰斯队长,罗牧野惊叫的话语却一下子戳到了罗杰斯队长的痛处了,他没有想到都换了新衣服而且声音之前一直没有暴露的他,怎么立刻就被格鲁认了出来,本来被射中作为淘汰人员就很丢脸了,现在更是还魂耍赖重新投入战斗,这是一件缄默到死都不能说的秘密就这么被明晃晃的挑了出来,好在罗杰斯反应迅速,面上只是微微一囧便立刻冷声驳斥道并顺便提高了自己的声调,以彰显底气:“胡说什么,怎么想身为指挥官的格鲁,竟然还想要泼一盆脏水给我,影响我们队伍的团结,先不说你这一派胡言处于什么想法,就算是真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应该是个死人?真是可笑”其实这近乎无耻的话,其实已经让有些熟知他秉性的士兵出现了一丝动摇,罗杰斯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为了胜利有些不择手段的人,不过这一会还是没有人出声保持着沉默,大概自己觉得自己的话太过古怪或者牵强,罗杰斯闭上了嘴看向罗牧野出声道:“来吧,格鲁指挥官,你想怎么解救你的部下,是你一个打我们一群,还是我们打你一个?”罗杰斯还挑衅的捏了捏拳头企图转移话题,罗牧野没有去深究反而是深吸了一口气“这有什么区别?顺便提一句,我还有部下可以营救么,你快回头看看你的身后吧,蠢货。”罗牧野极具鄙视的神情看向罗杰斯,并且很随意的伸手比出一个中指表达着自己的态度,罗杰斯听到这话一愣,皱着眉回头却惊讶的发现仅剩的那个半人马此时正满脸笑容的坐在地上,身上沾了好些个鲜血神情却看不出一点抑郁,马臀上还扎了一只不知谁留下的半截标枪似炫耀这自己的功绩,“怎…怎么回事?”罗杰斯诧异从后面随意的抓过一个士兵焦急的询问道,“额,大人,在您刚才说话的时候,这个家伙偷偷摸摸的企图反抗,并且刺伤了我们一个兄弟,我们为了防止他逃脱便制服了他,根据演习规….”有一个刚才参与制服的飞马赶紧站了出来解释道“规..你个头,你们是不是轻而易举的就把他制服了,然后人家主动告诉你他已经被制服了按照规定,可以判他阵亡。”罗杰斯愤怒的伸出手抓住那个飞马战士的衣口把她拽到眼前。“额,好象是的”那个飞马战士想了想似乎是这样的便尴尬的挠了挠头,掩饰尴尬,“草”显得非常无奈的罗杰斯队长重重一推那个士兵,转过身用手指着罗牧野愤恨道:“很好,你格鲁军都是一**诈之徒,玩手段是么?我会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战士!”“如果战士都像你这样,毫无底线,连对最起码的规则都不尊重,演个习还特么带复活,这个战士实在没有必要担当,只会让人感觉到耻辱!对了待会我会把你的屎打出来”罗牧野毫不客气的回击道,“哼,口舌之利,弟兄们我们上,看他能打几个!”罗杰斯的话音刚落,护卫队和罗杰斯本人便冲出防线涌向了罗牧野,而其他还存在的战士则是靠近了罗牧野带过来的矮人们。
与此同时。
奥斯顿正带领着为数不多的精锐的部下猛攻最后的防线,只要过了这支防线,他们有信心完全击溃罗牧野的核心射手团,就在刚才的一次突袭中奥斯顿成功的逼近了幻影射手,并且制服斩杀了6名,身着绿色斗篷手持重弓的精灵射手,但是就在他试图扩大战果的时候,敌方的十个树精也解决了和他们对阵的友军迅速的冲了过来,这动作看着就不像个树精,赶到以后立刻用他们的身体或者藤蔓将奥斯顿和他的人滞留了下来,作为他们的友军那些精灵射手竟然丝毫不顾及袍泽之情,扭头就跑,就在奥斯顿还想要嘲讽这些精灵射手的胆小与懦弱时,似是要反驳他无耻的想法,那些射手突然降低了速度面向奥斯顿和他的战友们开始拔弓拉弦,他们的动作娴熟一边后退一边维持着弓箭的稳定输出,这下可倒了大霉了,奥斯顿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果不其然,拉开距离后开满弓的重箭即使没有箭簇也不是一般人承受的起的,本就被缠绕严实的攻坚队猝不及防之下有好几人干脆被射昏了过去被迫退出了战斗,“唔”奥斯顿突然听到一声低沉的叫声,他看到有一个树精因为体型太大竟然被来自友军的箭矢射断了一根枝条,那声痛苦的闷哼正是来自断了枝条的树精,奥斯顿见此眼前一亮,间不容发的命令道:“快,逼近树精藏在他们的跟前,用他们的身体做掩体,不要暴露在对方的箭矢下,不要逞能先解决树精,不要再一个地方长时间停留,敌人的射手不一般。”奥斯顿的话提醒了他的战友们,大家借着箭雨的间隙飞快的凑到了树精的跟前,宁可被树精缠绕也不脱离庞大身躯遮盖外的范围,果不其然树精庞大的体形让很多幻影射手出现了犹豫,最糟糕的是树精迟缓的行动能力,又让奥斯顿的人频频可以对树精下手,短短几分钟就已经有3个树精,因为伤势过重而倒下而那些敌人又窜到了其他的树精下,无形加重了防守的压力,偏偏射手还不能放手攻击,白白消耗箭矢。“放箭!”一个苍老而疲惫的声音突然响起,一个树人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向幻影射手们挥动了枝桠,弗莱看着那个相熟的树人伯伯,眼眶一热,狠狠捶了下自己的用口,用全身的力气对周围的伙伴们吼道,似要全力的宣泄情绪:“放箭!”只一瞬间大家便明白了那个树人在做什么,再没有犹豫,好意不可被辜负,幻影射手松开了扣在手里的弦,“嗖”“嗖”箭雨落下,准确的将被束缚的攻坚队和那个苍老树人一起击倒,看着老树精身上的那些无头的箭矢,动容的射手不在少数,好消息是树精毕竟没有全部承受伤害,那些射出去的箭矢有些更是像得到了神明的祝佑,威力奇大的将那些敌人钉在原地,发出阵阵惨叫,而不伤己树精一丝一毫,其他树人见此明白了自己要如何做,一时间更是有样学样,摊开身体,仰面朝天挥动手臂,大多数幻影射手们都含着泪吸了一口,将箭壶射空,几轮过后只留下了一地凄嚎的敌人和带着笑容倒下的树人。
“呼,呼!”奥斯顿单漆跪地,用一只手撑着地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中了两箭,其中一箭打在胸口,被内甲挡住,但那里隐隐传来的阵痛,让呼吸都有些不畅,还有一箭射穿了他的脚掌,将他钉在了地面,“额啊”他费力的拔出那只没有箭头的箭矢,看着伤口处咕嘟咕嘟往外冒出鲜血,眉头一皱,随手从衣袖处撕扯下一块较为干净的布,忍痛堵住了伤口,“还有能动,能作战的么?”他朝寂静的四周吼道,“有!我还可以”“我也是”“愿为大人赴死”“嘶”断断续续的响应声开始响起,直到过了一会在没有声音响起,奥斯顿才轻轻叹了一口气,他的心底有些发凉,接近二十个的精锐战士,在一轮近乎同归的打法下,他们损失惨重,现在能战的加上他自己也不过只有屈屈5人,尽管他们成功的拆掉了最坚实的防守——树精,突然他注意到一个细节,他的呼喊本来应该招致敌人弓手的下一轮攻击,可现在却有些安静的不正常,他抬头观望了下,突然他看到了射空的箭壶,心中一喜迫不及待的大吼道“他们的箭壶已经空了,现在听我号令,随我杀过去给他们一点教训!”奥斯顿的咆哮吹响了最后进攻的嚎叫,另外4个幸存下来的战士紧紧跟随着他,斩开荆棘,或是推开身上的“掩体”,爬起来奋力的拿起自己的武器,目光无比坚毅随着奥斯顿冲向了还有30人的幻影射手,弗莱看着全部打空的箭壶有些懊恼的挠了挠头还是不死心的问道:“一根都没有了吗?”“一根都没有了”作为他搭档的赫莫遗憾的摇了摇头,弗莱已经注意到了敌方存活下来5个战士正杀气腾腾的冲向他们,“算了,不要了,谁怕谁啊我们还有30个人,他们只剩下5个我就不信了,走,弟兄们干死他们,就算不用箭,我们也是格鲁军中当之无愧的精锐,上。”弗莱暴躁的话语却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大家轻声嗤笑一声算是做了回应,或是拿出了随身的匕首,或是赤手空拳捏紧了护臂,还有人干脆就平举大弓将其当成了棍子,同样的杀气腾腾,30人和5人都向彼此发动了决死的冲锋。
塞缪尔很难过,也非常的疲惫他前脚刚刚赶到机动部队被围歼的现场,还未处理完,便又听到了远处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和惨叫声,然后有人告诉他奥斯顿那里也出现了激烈的战事,急需人过去,不用旁人提醒,塞缪尔也知道那里的残酷他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金,隔着老远都能听到那里传来的惨叫声,“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不要再催了”塞缪尔还没有动,就听到了旁边负责救治的金,不耐烦的吼道,也难怪如此这边已经有一大批的伤患,等着他续命,那里现在又发生了更为惨烈的战事,据说已经有好几个人战士阵亡,但他实在分身无术,便越想越觉得委曲,只得无奈的发起了闷火。“这…哎”同伴也知道实在不能要求太多,郁闷的叹了一口气甩身赶紧跑向了奥斯顿那边。“天!你们在搞什么鬼,你们这是去了地狱吗,法克,你们只是一场演习,这个不行了,这个重伤处理,草!..”尤兰德的声音骤然响起让熟知医疗的裁判们心头一喜,更是带来了一丝丝曙光,“金?天呐,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你快坐下别起来了,剩下的交给我吧”尤兰德快步上前蹲下身子用手掌压下了满脸倦容却仍旧打算起身的金,“快,你们别愣着了,你们赶紧参与救治,卢克雷蒂亚看来你是对的,人我恐怕都带少了。”尤兰德先是冲他带过来的医疗队吼了一嗓子,然后有些后悔的对身后的卢克雷蒂亚轻声说道,“尤大叔,虽然我知道你可能还生格鲁哥的气,但是这件事比较严重,战士们的性命很宝贵,所以我来求您了,恩怨让我们暂时都放一下,现在我恳请您先去后面的战场,恐怕去的晚了又会多死几个人,我们相信也只有您能在最糟糕的环境下,最大化的拯救那些战士。”卢克雷蒂亚微微欠身认真的说道,“你不用给我戴高帽,我知道怎么做,快带我去刚才的战场,这该死的血腥味都飘到这里了,真是的,一场演习而已有必要么。”尤兰德嘟囔了一句,却毫不含糊的跟着卢克雷蒂亚转身跑向了奥斯顿和幻影射手的战场。
演习打到现在这个程度,其实已经失控了,麦克阿瑟的命令甚至都无法传达到基层,因为就连传令官都被迫拿起了武器加入到了对罗牧野的战斗中,仅剩下的两个战场也不需要命令,完全就是兑子的以命换命,大家博最后一段辉煌,就辉煌的延续,或者新传奇的诞生,情况很明了,不是格鲁军的倒地,就是麦克阿瑟方面的战士阵亡,双方谁也不肯后退,谁也无法妥协。此时的麦克阿瑟很少有这么紧张的样子,他捏着拳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战场,每当有格鲁军倒下的时候他便会攥紧拳头轻轻摇臂,神情激动,而每当友军阵亡时他便又会发出一声轻呼轻轻祈祷,他不知道自己还要这样多久,但他根本无法压住自己的情绪,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大概就剩下祈祷了吧,他自嘲一笑,只希望这一次胜利女神依然站在自己这一边。
奥斯顿本以为这些看似孱弱的精灵,只要被自己近身后必定是腥风血雨的一顿屠杀,但是他想错了,至少在拼命和果敢上对面的弓手不弱于自己,这还是他认识的那群只擅长远攻,被近身逼迫后就会流露出惶恐与无助的精灵射手们吗?“嘿呀”奥斯度疾风般的一脚准确的踹倒了一个精灵射手,那名射手痛苦的捂着腹部,惨叫着却再也拿不出力气爬起来,他的惨叫却神气的没有影响战友,就仿佛他们此时并没有听觉,仍旧是刚开始那般悍不畏死的包围住了他,出拳,出匕,辉弓,就好像这样的包围圈永远存在一般,这已经是奥斯顿放倒的第四个精灵射手了,他不明白这些精灵究竟是什么的精神在支撑着他们,难道他们不知道当弓手失去了远程,他们可以是任何敌人玩弄的对象么?“这样也好,不用我跑”奥斯顿轻声说道,弗莱他们当然知道他们不擅长近战,可是他们不想逃,千百年来对射手人们总是极端的呈现两种评价,他们已经听累倦了了,或许他们的确技不如人不擅长近战,可是关于拼命没有人生来就是王者。当弗莱他们只剩下14人的时候,他们总算将5个来犯之敌打得只剩下奥斯顿一人,且奥斯顿已经身受重伤体力有些不支,正单漆跪地用一只手握着缴获的大弓,支与地面维持着身体的平衡,他额前的碎发,被汗水和血水淋湿后散乱的搭档于额沿,“你们就剩下14个人了,就要结束了!”喘了几口粗气抹掉了额前汗水的奥斯顿声音有些喑哑的说道,“是啊,我们就剩下14个人了,但是你呢,你只剩下一个了,而且身负重伤,体力不支,我们赢定了”同样疲惫的赫莫毫不客气的说道,“聒噪”奥斯顿不再想解释,压榨了最后一丝体力冲向了幻影射手,“为胜利!”同样的赫莫将手高举吐出了嘴里的血沫吼道“胜利!13个伙伴带着胜利的渴望一拥而上。
刚到战场的尤兰德,恰好看到了奥斯顿那最后的冲锋,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他是个令人尊敬的战士!”“我们的战士更值得尊敬”捏着拳头的卢克雷蒂亚并不认同的反驳道,尤兰德笑笑没有说话,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卢克雷蒂亚的话有道理。
奥斯顿倒下了,彻底的倒下了,再也爬不起来,再也不可能暴起伤人,伤势重到就剩下一口气,此时的他正无神的望着天空,要不是尤兰德及时赶到并且送入了一颗药丸,吊住了奥斯顿的性命,怕是奥斯顿已经死去了,看着医疗队,上窜下跳施展着急救术,作为胜利者且成功幸存的弗莱笑了,他靠着同样幸存的赫莫,瘫坐在地上,“就剩下我们10个,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们会这么惨,咳咳咳”说着说着却又被自己的血呛到突出一口血痰,他拍了拍有些发痛的胸口轻轻舒着气,然后重新调整了下姿势,让自己舒服点,“是啊,就剩下我们十个了,不过以后不会了,我们会越来越强大,比奥斯顿这样的人更强大,跟着格鲁大人我相信我们会成为这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对此我深信不疑。”说着赫莫看了看手掌心里从奥斯顿脖子上摘下来的铭牌,笑着说道。奥斯顿——寓意是高贵的人,赫莫很清楚,他在心里悄悄对自己说“你们是过去,是曾经的辉煌,而我们将成就未来,是传奇的新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