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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儿子

“医生怎么说?”伍旭问妈妈。

“医生都说啥来着?”伍妈妈转过头看着青石问。

“CT的初步显示结果是梗塞面积比较大,而且有少量渗血情况,大伯今天一天都有点嗜睡,爱打哈欠,这都是脑梗塞的表现。”青石轻声地说:“医生说,脑梗塞发病后的三到五天内是急性期,急性期内要住院打吊瓶清血跟消炎,保证病人在急性期内的病情不会进一步恶化,好转的话一般都得是急性期之后。”

“这样的病,恢复得慢哪!”伍华说。

“是啊,你看这得病都是突然一下子来的,想好,就得慢慢来了!”伍家妈妈无奈地说。

“不过人的体质不一样,一样的病恢复的进度也不一样。”青石说:“大伯平时锻炼得挺好,又很少用药,所以我觉得大伯恢复得应该能挺快。”

“他总这么睡好么?”伍旭看了看又在昏睡的父亲问青石。

“总这么睡肯定是不好的,但我问过医生了,问是不是有必要把他叫起来不让他睡,医生说那到没必要,大伯想睡是病情引起的,所以如果人为的硬要他醒着好像也不好。咱们可以经常给他做按摩,这对他肢体恢复功能是有帮助的。”

“会不会有后遗症啥的?”伍旭问青石。

“医生还没肯定,我觉得多少总会有点吧?”青石小声地对伍旭说:“大伯这次发病其实挺重的。”

“等明天我再问问大夫吧!”伍旭说:“今天挺晚的了,华你跟姐夫回去吧,还得管孩子呢!”

“没事儿,家里有她奶奶,再说小敏都大了,没啥!”伍华说。

“你俩走吧,都跟一天了,有我们在这儿呢!”伍哲说:“再说姐夫明天还得上班呢!”

“华啊,你俩走吧,今天给你俩累坏了,赶紧回去歇着吧,这儿也用不着这么多人,有他俩就行了!”伍家妈妈说,她站在窗台边胡乱地把晚饭吃完了。

“也行,反正有他俩在就够了。”伍华见大伯母吃完了,赶紧过来收拾,都装到袋子里,说:“那我俩就回去了,明天早上送饭再来!”

“别来了,不用送,怪麻烦的,这楼下想吃啥都有。”伍家妈妈赶紧拦住伍华说:“你还有自己的家要照顾呢,别老往这儿跑了。”

“没事儿,反正住院也就这么几天。”伍华说。

“我告诉你别送你就别送,”伍妈妈说:“你这一大早的孩子上学,老公上班的,家里也还有老人,哪还有工夫往这儿送口饭哪?!你别不听话了!”

“行吧,那明天早上我就不送了,给你们送中午的吧?”伍华说。

“我回家就做了,我家离得近。”伍家妈妈说。

“行了行了,别因为商量送饭在这儿耽误工夫了,你俩都累一天了,赶紧走吧。”伍旭说。

“行,那就再说吧!”青石说:“那我俩走了。”

伍旭哥俩只把堂姐夫妻俩送到病房门口,便就赶紧回来了,父亲床边是离不得人的。

伍哲跟伍旭说:“今晚你跟妈都回去,我在这儿就行了!”

“不行,你一个人整不了!”妈妈说。

“一个人没啥整不了的,”伍哲说:“也就是帮我爸换换姿势,扶他尿尿啥的,我爸也没说一点儿都动不了,我行!”

“哲儿,你跟妈回去,我在这儿,明天早上趁大夫查房的时候我得跟大夫唠唠。你今晚好好睡,明天白天你再来替我。”伍旭说:“妈这几天你就不用一直都跟着了,偶尔来看看就行了,你回家歇着去吧,每天就管做饭就行了。”

“哎呀,还是我在这吧,哥,今天你太累了,我看你都没精神了,明天晚上你再陪,咱俩一替一换着来。”伍哲坚持说:“今晚先就我在这儿吧!”

“不地,你跟咱妈你俩都回家,给爸准备点换洗衣服啥的,再拿毛巾肥皂啥的过来,爸这病床上吃床上拉的,得勤洗勤换!”伍旭说。

“嗯——,”伍家爸爸说话了:“谁床上拉了?这厕所就在这儿,要拉你们扶我去厕所。床上我尿都尿不出来,还拉啥拉呀?”伍父有点口齿不清地反驳着大儿子。

“呦,醒了,我看你这精神还行啊!”伍旭笑着说。

“哎呀,你看你俩儿子多好,不嫌弃不说,还争着在这儿伺候你!”隔壁床上的大爷说。

“嗯,也就这个时候吧,觉得还是儿女养多点好哇!”伍家妈妈笑着说。

“你说现在咱们这都是一家就一个孩子,等咱们老了的时候咋办呢?”伍旭说。

“敬老院呗!”伍哲说。

“把爸妈送敬老院多丢人哪?”伍旭说。

“到咱那时候就该是普遍现象了,那就不丢人了呗!到那个时候,可能养老问题都能形成个产业链了,市场需求形成的市场供求状态跟趋势。反正只要市场有需求,就肯定会产生出满足需求的供应商!”伍哲说。

“嗯,要真是那样的话,那看来咱现在还真就只是赚钱就行了呗?反正只要有钱了,这些问题也就能解决了。”伍旭笑着说。

“不一定非得钱吧?!”伍哲说:“那网上不是说还有战友、同学、老邻居之间感情好的,商量着合伙养老的么?相互照应,儿女也能轻松点儿了!我看也挺好,以后咱三家就一块养老吧!”

“是啊,到时候自然就有办法了。生存的本能也能让老百姓自己想出各种各样的办法来解决养老问题。”伍旭说。

“呵呵呵,让老百姓自己想办法?那你等着看着吧,到时候旁门左道千奇百怪五花八门的运作方式就该出现了!”伍哲笑着说:“人民的智慧跟创造力是无穷的,法律的建立健全永远也赶不上人们对于违法的发明创造力。”

暗夜,冷街,疲惫的母子——

房子还是那个房子,家也还是原来的家。伍哲跟妈妈踏上楼梯,楼道里没有灯,伍哲打开了手机上自带的手电筒。

这里可真破旧啊,楼道里到处都是灰突突的,堆积着的留也不是扔也不妥的过日子的杂物,看来楼道已经成了人们对旧物割舍情感的缓冲地带了。墙皮有大片剥落了,现出斑斑驳驳的痕迹来,楼梯的铁扶手看上去虽然还算是结实的,但也已经锈迹斑斑了,而且这栏杆无论是材质还是工艺也都是早就过时了的。这楼道里是常有人打扫的,虽然破旧而且杂乱,但不难看出这里居住着的,都是些踏踏实实过日子的普通百姓。这里跟十年前也还是没有多大变化,只是这一切在伍哲的眼里都显得非常陈旧而且毫无生气。

走进家门,这里的一切也跟从前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但是现在在伍哲看来,那结实的木门好笨重啊,那充满欢乐回忆的餐桌好旧啊,柜子的颜色黄得好奇怪啊,那里面摆着的东西也好可笑啊!还有床,床头的设计也太简单了,床上铺着的床单花色好土气啊!这一切本都是伍哲对家的感情里最温暖的记忆,现在呢,伍哲觉得自己距离这一切已经很远很远了,因为他的心已经离开这里太久了,久到已经无法再回来了。伍哲呆呆地坐在床边,心绪黯然,如今父亲正躺在医院,即使病好了,回到家里也只有老爸老妈两个人罢了,三个孩子是都不会再回来了的,没有了天伦之乐的家也只剩下了落寞跟凄冷的味道。伍哲心酸地看着房间里的一切,他为这里曾经养育了他而感到亲切,也为父母的衰老,老家的冷清而感到感伤。是什么变化了这一切?岁月么?

房子跟东西依旧是忠诚的,但人心已经变化了,伍哲已然是不再属于这里了的,就像已经离巢了的鸟。

恶梦,还伴着焦虑的这一夜,伍哲睡得并不好。

天还没亮伍哲就起床了,他想早点去换伍旭回来休息。伍哲悄悄地到厨房去要做早饭,杂粮米跟豆子是妈妈昨晚就洗好了泡在电饭锅里的,他给通上了电,饭算是煮上了,然后打开冰箱,从里翻腾着找出来了鸡蛋跟青菜,这时候,妈妈走进了厨房来,问他:“才这会儿你咋就起来了?你搁这儿是干啥呢?”

“我想做饭!”伍哲站起身来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你会做啥,你躲喽,我做吧!”妈妈说。

“我跟你一起做吧!”伍哲笑着说。

“不用你,你去,去再躺会,好了我叫你!”妈妈说:“你吃完了好给你爸送去,让你哥回来再吃。”

“妈,等会你就别去医院了,做完了饭你也去躺会儿,起来了再做午饭,你就等中午的时候再去医院吧,连着送饭了!”伍哲说。

“嗯,行!”妈妈说。

伍哲拎着饭走进病房的时候,伍旭跟爸爸都在卫生间里,爸爸正在大便,伍哲赶忙放下早饭过来帮忙。爸爸坐在马桶上,身体有点前倾着,左半边身子倚在大儿子身上,左手无力地耷拉在身侧,右手肘支在腿上。伍旭一只手里拿着手纸卷扶着爸爸的肩膀,另一只手过一会就按一下抽水马桶,他把手纸卷递给伍哲说:“给叠几份。”伍哲接过纸卷,三张一份的折了几份出来准备给爸爸擦屁股用。

“好了,给我!”爸爸伸出右手跟二儿子要手纸。

“爸,来,我给你擦!”伍哲上前说:“哥,把爸往你那边欠欠。”

“不用,给我!”爸爸说。

“爸,你不行!”伍旭说。

“给我!”爸爸说。

伍哲递了一份手纸给爸爸,爸爸左侧身体瘫软,腰没有力,带累右手的活动范围也大大缩小了,他费力地伸着右手去擦屁股,勉强能够到而已,并不能擦得干净,伍旭朝伍哲伸手说:“给我!”伍哲递了一份手纸给伍旭,伍旭把爸爸的上身往自己身上倚了倚,说:“爸,你别弄了,我给你擦!”

伍旭一遍一遍地替爸爸擦屁股。

都弄干净了以后,伍哲站在爸爸的双腿前面,用两个前臂夹住爸爸的双腋下,从前边把爸爸给抱扶了起来,让爸爸倚在自己身上,跟伍旭一起帮爸爸把裤子提上系好。然后,俩儿子一左一右架着爸爸走出卫生间,伍爸爸的左脚很软,只能稍微着力,带累着右边的下肢也不是很灵活,只能勉强走出去三五步,之后便要歇歇才行,伍哲跟伍旭一起连拖再抱总算是把爸爸扶回到床上了。

“爸,你现在吃饭不?”伍哲问爸爸。

“吃吧!”伍家爸爸点点头说。

“拿的什么饭?”伍旭拉起床两侧的护栏问。

“妈煮的杂粮加红豆饭,鸡蛋羹和肉末茄子。”伍哲说着开始搭桌子摆饭。

“今天早上来测血糖了,爸血糖偏高,他现在卧床不动,所以得糖尿病饮食。”伍旭说着走到床尾摇起床板让爸爸坐起来。

“糖尿病饮食也就五谷杂粮,清淡的呗?这饭跟鸡蛋可以吧!?”伍哲说。

“肉末不行!”伍旭说。

“就不点儿肉末,那我把肉末扒拉开,爸就不吃肉末光吃茄子吧。”伍哲说:“啥都不吃人也没能量啊!”

伍家爸爸依旧是不肯用人喂,坚持要自己吃,吃进去了的有一部分又从左侧嘴角漏了出来,滴滴答答又稀里哗啦的,伍家哥俩便也只能依旧是在旁边又擦又捡的跟着忙活。

“哥,等爸吃完了你就回家吧,你回家吃早饭,把饭盒也带回去,妈中午送饭来还得用。”伍哲拿着纸巾给爸爸擦着衣服说。

“嗯,不着急,我得等大夫来了才能走。”伍旭说着给爸擦嘴。

“医生还没来么?”伍哲问伍旭:“医生几点来啊?”

“一般都七点多钟吧,也就来了!”伍旭说。

“你昨晚睡了么?”伍哲问伍旭。

“睡了一会儿!”伍旭说:“爸难受,老得折腾,后半夜能好点,我也就能睡着点觉了!”

“你搁这儿咋睡的?”伍哲问。

“他们有租床的,10块钱一宿。”伍旭说。

“嗯?这么好,啥样的床啊?放哪儿啊?”伍哲问。

“就是那种行军床,”伍旭指着爸爸床边的空地说:“我就搭这儿,就睡呗!”

“床呢?”伍哲问。

“拿走了,他们晚上给送来收钱,早上就来收走了。”伍旭说:“这儿没地方放啊。”

这期间伍父仍是需要时不时的翻身,挪腿。他浑身酸痛,只要是醒着的,便就哪个姿势都不舒服,只能是不停地变换着。

哥俩正聊着,就看见主治医生带着几个年轻的实习医生走进病房来了,伍哲跟伍旭都站了起来。伍父的负责医生一个50多岁的男医生,有点谢顶,两鬓的有限的毛发自顾都捉襟见肘还被拨出一部分支援着寸草不生的头顶,让他看上去很像抗战片里的汉奸,但这医生说话倒很是温和,面色也非常的温柔。

“昨天睡得怎么样?”医生走到伍父床前乐呵呵地亲切地问病人。

“还行!”伍父没精打采地应付着说。

“前半夜有点折腾,两点钟以后能睡踏实点了!”伍旭说。

“来我给你看看啊!”医生说着掏出个小锤子似的家伙,敲敲膝关节处的穴位,又用刮板轮流刮蹭着四肢皮肤表面,问:“感觉一样不?这边跟这边,两边感觉一样不?”

“一样一样!”伍父答。

“来,看这儿,眼睛跟着我的手指。”医生竖一根手指在伍父眼前左右慢慢地晃了晃。

“嗯,眼神有点涣散,不能集中。”医生说:“右手能动吧?”

“能动!”伍旭跟伍哲一齐说。

“来,用食指,这样,指一下这儿,再指一下你自己的鼻子。”医生说。

伍父照着医生的话做了。

“嗯,肢体控制还行。”医生说:“头晕不?”

“晕!”伍父答。

“头晕就是血堵住了造成的,通了就好了,哈!”医生像哄小孩似的对伍父说,然后又跟身边的小医生说:“今天还是打一天针吧,丁苯酞,上午一次下午一次啊,完了再做做CT看看恢复得怎么样。”说完医生又附身对伍父说:“别上火啊,这病不能着急,越急越不爱好,你慢慢养,肯定就全好了。”

“好——”伍父答。

“你们谁跟我来一下。”医生对伍哲跟伍旭说。

“我去吧,你在这儿。”伍旭说。

伍哲点点头,又按照爸爸的指令帮他翻了个身,伍家爸爸打着哈欠又有点晕乎乎地要睡了,伍哲担忧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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