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般,峪箫宗内的猪头从两个变为了三个。
好久过后,老者的怒火终是平息下来,看着眼前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叹了口气,“你跟奚珠去青楼,只是喝酒?”
“是…是吧。”萧恒可不敢再说自己失去为了展示一下自己还能玩女人才去的。
老者闻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哎,要说奚珠这丫头,说样貌那真可谓是美若天仙,说身份乃是苍月仙门长老一辈,但就是这性子太过男子气。”
“哼,就是因为这个,我才要好好治治她,让我萧恒没了尊严,我萧恒也让她下半辈子没尊严!”提起了伤心事,萧恒情绪便激动了起来。
老者见此,自觉方才言语有失,如此自己跟儿子说话,竟然也要注意了,真不知道是可悲还是可笑,不过听说修士一旦修炼至崇霄境往上,便可自行修复自身断肢残躯,所以老者并没有彻底心灰意冷,再加上萧恒天资过人,想来只要忍个数十年,重新恢复真正的男儿身还是有希望的。
也这是为何老者并不是很赞同萧恒对于奚珠的做法,在老者看来,还是向苍月仙门索要丰厚的赔偿来得好一些,如此一来不仅峪箫宗能够继续发展壮大,萧恒的修炼速度也会快上一些,那么受苦的日子也会相对短一些。
但萧恒却完全不这么想,毕竟此事是真真切切伤害在自己身上,那份痛苦旁人是理解不了的。父亲不是没有跟自己说过崇霄境之事,如若说忍上一两年,萧恒也就忍了,但对于如此才二十出头的萧恒来讲,让自己忍上最短数十年的光阴,萧恒忍不了。
萧恒也问过父亲,峪箫宗背后不是驿龙仙门么?驿龙仙门中绝对有崇霄境的前辈,那么能否请驿龙仙门的前辈出手……
岂料父亲断然拒绝,理由也是让萧恒深感绝望,崇霄境修士只是能够恢复自身而已,要想帮助他人恢复残躯,一来要有更加高深的修为,可能驿龙仙门宗主有这个本事,这二来,峪箫宗只是小小的一个附庸,凭什么劳驾驿龙仙门宗主?
况且话又说回来了,此种为他人恢复残躯的手段,对施展者消耗极大极大,峪箫宗就算倾尽所有,也抵不过人家的消耗。
不过驿龙仙门虽不能如此出手相助,但得知萧恒自己的想法之后,帮忙挡住来自苍月仙门那边的压力,还是能够轻松做到的。至于剩下的,便看萧恒自己的本事了。
不过连驿龙仙门也没想到的则是,苍月那边竟然派了小辈出马,如此一来驿龙仙门也不好以大欺小,只得先行借口让小辈们自己解决。
所以说,老者自然也比较关心这个问题,既然拗不过儿子,便依了他吧。
“为父见你是被苍月弟子背回来的,他们可是找到你二人了?”老者问道。
“他们?”萧恒一愣,“我就见到了一个叫何生的。”
“只见到了一个?”老者也是疑惑了起来,那么说来方才那小子对自己说的话,都是假的了?“恒儿,你口中说的那个何生,是何样貌?”
萧恒当下便是凭着印象描述了一番。
老者点头,看来萧恒说的便是方才那上前汇报的苍月弟子了,没想到其还是个真传,呵呵,修为如此之低的真传弟子,带出来也不怕丢了仙门脸面。
“那么你喝成这副样子,是那何生撺掇你与奚珠对饮了?”老者问道,小辈或者说年纪轻者当中,在其看来唯一一个能将萧恒喝成这幅德行的,便只有奚珠了,但老者却又认为按照奚珠的性格,想不到做这种事,所以也只能是何生从旁撺掇,且方才在苍月众人那边,何生的禀告也正好印证了此子有些滑头。
“奚珠没喝。”萧恒摇了摇头。
“那丫头没喝?”老者一愣,“那是你自己喝成这副样子的?”
“也不是,我原本是想将那何生灌醉,好让其在奚珠面前出丑,到最后那何生醉是醉了,但没想到又是几壶下肚之后,孩儿也睡过去了。”萧恒边回忆边道,全然忘了自己在君留步当中的光辉事迹。
“胡说八道!”岂料老者一巴掌拍在床上,“到底是什么情况给你爹我照实说!”
“…什么照实说?”这下轮到萧恒呆住了,“孩儿所讲句句属实,爹你发的这是哪门子脾气?”
“那个何生根本就没醉,”老者说道,“还是人家将你背回来的。”
“不可能!”萧恒直接炸毛,“绝对不可能,孩儿是眼睁睁看着其喝道第五还是第六壶之后,身子直不起来,口齿都开始不清了。”
“你的意思是,你亲眼看着那个何生喝了五六壶?”
“是与孩儿干了十几壶,”萧恒说道,“喝道五六壶之后开始醉的。”
“好吧好吧。”老者摆了摆手,也不与萧恒争辩,不过心中却是揪了起来,自己这个宝贝儿子,如今怎么连精神都有些不太正常了。
老者自己看的清楚,何生一个练气九层的低阶修士,与萧恒这个窥澜中期修士对饮十几壶,最后还将后者背回来了?开什么玩笑。
“恒儿,你先歇着吧,为父还有事情要处理。”心中有些疲累的老者站起身来。
“父亲,”萧恒却是不依不饶起来,“您真的看到何生不但没醉,还将孩儿背回来了?”
“…可能是为父眼睛花了吧。”
……
另一边,石居风与栾策屋内,王功的血已经被栾策止住,另外两个猪头也是被石居风恢复了一些人样,不过这脸可能还要几日工夫才能消肿。
“说吧。”栾策看向何生,而其余弟子皆被散去,留柳戎一人在屋外候着。
“说?说什么?”何生一愣。
“当然是你小子怎么整的萧恒,嘿嘿嘿,”栾策站起身来,边笑边伸出胳膊环住何生肩头,“别装老实孩子了,你的事迹你师父都跟我讲了,你们几个不可能只是将萧恒那小子灌醉这么简单吧?”
我的天…何生一时间还没接受得了栾策如此忽然的转变,说好的严肃高冷哪去了?御戈堂的长老都是这么神经兮兮的么?一点长幼尊卑的概念都没有么?这架势要跟自己拜把子啊。
想到此处,何生不禁望了一眼石居风,只见后者脸上带着笑意转过身去,仿似什么都没看到。
“不用看他,这里我最大,我说了算,你师父也帮不了你,赶紧老实交代。”栾策催促道。
“四师叔,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让萧恒少宗主在周遭的名气更盛一些罢了。”何生摊了摊手。
“怎么个盛法?还有,怎么就他一个人喝醉了,你们几个呢?”话音方落,栾策便是一脸恍然之色,“哦对了,忘了那两个猪头了,你们肯定是在旁边比武助兴了。”
何生也是佩服这四长老的想象力。
“快说啊,再在那里自己偷着乐小心将你嘴封起来。”
“四师叔,这种事提前说了就没意思了,要不然你再等两天,到时候结果绝对包你满意。”何生笑道。
两日之后,一则重磅消息席卷峪箫宗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