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都是我们学校用人不当,钱某有愧,有愧啊!”钱鸿德愧疚地向叶凌天道歉。
“不是,不是钱老的错,是未名的错,是我有愧才对啊!”钱老校长都把自己当晚辈了,李未名也只能放低姿态。自己是钱老校长的学生,按照辈分严格说起来,人家都是自己师祖级别的……
李未名如今五十高龄,身为南州学院现任校长,在学院只有别人奉承的份,可是像今天这样,对一个刚毕业证书都没拿到手的小年轻执晚辈礼,还真是第一次……
“好了,两位校长,哪里都有坏人,事情过去就算了。”眼前两人单论年纪,一个比自己父亲都大,一个都可以当自己爷爷了,这刻却表现的像个晚辈一样,饶是叶凌天身为修真者,也有点起鸡皮疙瘩。
“是,是,过去就行,过去就行,前辈大量。”钱鸿德松了一口气。
李未名在一旁也是暗自松了口气。
他倒不是害怕叶凌天追究,在他眼里叶凌天依旧只是一个普通大学生,最多就是因为某种他还不知道的原因,让钱鸿德甘愿自认晚辈。
但无论什么原因,都不会是叶凌天有什么特殊的身份,钱鸿德不是那种因为身份悬殊就特殊对待的人!
主要是他害怕钱鸿德追究。
一旦钱鸿德认真追究,这件事,连他都要受到牵连,难逃其责!
“不知前辈高姓大名,李韦德为什么要陷害前辈呢?”钱鸿德好奇问道。
钱鸿德一口一个前辈,叶凌天还真不习惯,闻言笑了下,简单把来龙去脉说了下:“钱老,我叫叶凌天,是哲学系的毕业生。我和李韦德侄子有过节,刚好我想应聘哲学系的助教职位,没想到李韦德借此报复我了。”
“身为学院主任,为了私仇,居然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钱鸿德一张脸变得不好看起来。
“老校长,都是我的错,李韦德平时办事能力还不错,只是没想到,私德却是如此的低劣。”李未名闻言说道。
“哼,身为学院主任,首先是一名老师!身为老师,第一要讲的就是品德,否则何以教书育人?何以以身作则?你这校长,是该好好反省反省了!”钱鸿德不给李未名一点面子。
李未名只能苦笑。
事实上,他也没什么可以辩驳的。
当初就是他看中李韦德的办事能力,才一手将他提拔到学院主任的位置。
但今天李韦德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恶劣,他身为校长,的确该反省下用人之道了。
“钱老你今天专门来找我?”叶凌天化解李未名的尴尬。
叶凌天心中明白,以李韦德的阴狠,刻意伪装下,别人还真难以发现,也怪不得校长。
更何况,他也没吃什么亏,反而是李韦德偷鸡不成蚀把米。
“是的,叶前辈,我……”钱鸿德也知道现在不是教训李未名的时候。
“钱老,你别喊我前辈了,直接叫我凌天吧,叫前辈我真不习惯。”叶凌天说道。
钱鸿德脸色一肃:“那怎么行?传道授业的之恩,鸿德谨记于心,怎能直呼名字!不过既然前辈不喜,以后我叫您叶老师吧,叶老师也别喊我钱老了,受之有愧啊,叶老师直接喊我名字鸿德吧。”
“好吧,那以后我就喊你鸿德吧。”叶凌天微笑点头。
钱鸿德满心欢喜。
称呼不同,代表着关系不同,既然愿意喊自己鸿德,说明已经不把自己当做外人了!
校长李未名却在一旁暗自腹诽。
以钱老校长的资历和身份,喊一个小年轻叶老师就算了,居然还让对方直呼他的名字。关键是,这小年轻居然还真的就答应下来,这真是……
不知天高地厚啊!
“刚刚叶老师说要应聘哲学系的助教?”钱鸿德问道。
“嗯。”叶凌天点头。
“以叶老师之能,别说助教了,就算是教授,都绰绰有余。这样,我代表南州学院,聘请叶老师为我南州学院的客座教授,不知道叶老师怎么看?”钱鸿德说道。
“客座教授?”叶凌天心中一动。
客座教授并不是真正的教授,只是名誉上的教授,还算是兼职的,不需要每天都给学生上课,有着大把的自由时间,更加的轻松。
当然,收入也要比助教高很多。
“也好。”叶凌天点头,相比助教,客座教授对自己的修炼有更多的好处。
“客座教授?”李未名再次腹诽。
南州学院虽然不是重点大学,好歹在江南省第二梯队大学里排在前列的。
平时招的客座教授都是各个行业的顶尖人物,真正的专家。
可是现在呢,拜托,你个小年轻连毕业证书都还没拿到手,就算是助教,都还得考到教师资格证才能上任。
要聘请人家作为客座教授?
让别的学校知道,南州学院招了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为客座教授,恐怕要笑掉大牙,这潜规则潜的也太明显了吧。
钱老校长是不是人老了,帕金森发作,人傻了?
只是这些话,李未名却不敢直接说出来,只能站在一旁不停苦笑。
“未名,这事你记得帮叶老师好好办一下。”钱鸿德看向李未名说道。
“是,钱老放心吧。”再怎么不愿意,李未名也只能点头。
心中更加的好奇,这叶凌天究竟何德何能,能让钱老校长如何尊敬,自甘做一个晚辈,还搞起他从来不齿的潜规则起来?
“那多谢鸿德了。”叶凌天看的出李未名的不愿,也不在意,不再纠缠这个问题,“鸿德,说吧,你有什么事情?”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钱老校长如此巴结,叶凌天才不会对方相信毫无所求。
钱鸿德犹豫了下,现在提出要求,的确太过刻意,和他性格不符。不过想到两位老友,也顾不了这张老脸了,“上次得叶老师指点,本来鸿德已经满足。不过我那两位老友却……”
“你是想让我帮他们一把?”叶凌天顿时明白钱鸿德的目的。
“是,我知道有点强人所难,不过叶老师能不能……”钱鸿德老脸一红。
几十年了吧?
都没这么的求人。
要是为了自己,钱鸿德无论怎么也不会做出这种事。
只是为了老友,钱鸿德也只能违心一次了。
“好,我们走吧。”叶凌天干脆道。
“啊?”钱鸿德睁大嘴巴。
他想到叶凌天会帮忙,但没想到如此干脆利落。
叶凌天笑道:“那两位老人家虽然不和我的口味,不过我看得出来,都是心善之人,不过随手之劳。”
“是,是,哈哈哈!”
钱鸿德哈哈大笑,“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对叶凌天却是越发敬仰起来。
以他现在的修为,想要打通两位老友的经脉,也是无能为力,否则以他钱鸿德的高傲,又怎么可能来求叶凌天?
如今叶凌天却说不过随手之劳,看来自己还是远远的低估了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