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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深夜独白

皎洁的月光倒映在河水里,一颗石子落入河水中泛起层层波澜。年轻的少年少女们走在和小河的旁边观看着周围的景象。

俊生拿起地上的石子一颗接着一颗的丢进河水中让波浪一层接着一层。像是怀有心事一样。

已经三年没有回家的俊生,想起了远方的薇薇。心事涌上了心头。

“怎么了,难道有心事,不妨和我们说说。”“也许说出来心里就舒畅了。”坐在俊生旁边的梦秋抬起头看着正在丢石子的俊生关心的问道。

“没有什么事,想找媳妇了。”俊生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自我嘲讽的说道。

“不想说就算了。”梦秋不打算强人所难,自己的心中又何尝不是呢,自己的苦该想谁倾诉呢。

俊生将最后一颗石子丢进河水中看着波浪消失躺在了草坪上观看着夜晚的星空。

“是不是想家了。”梦秋坐在俊生的旁边微笑着说道。

像是猜中了一样,俊生看着梦秋张口问道:“你呢,没有想家吗?”

“算是吧,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的父母离婚了,我现在跟父亲生活在一起。”梦秋将心中的事说了出来,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只是一闪而过。

“这都是往事了。不提也罢。”梦秋摆了摆自己的衣裙躺在草坪上数着夜空中的星星。

“对不起,我不知道。”俊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要不是自己提出这个话题也不会勾起梦秋的伤心事。

“没关系,反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说出来心里也许会好过一点。”“那你想听我给你讲故事吗?”梦秋像是找到了可以抒发心事的对象。

“你要是把我当成你的朋友”俊生只说了前半句。

沉默了一会的梦秋开始向俊生讲诉着自己家中的往事。

“那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母亲过不惯家中的苦日子找了一个有钱的男人,”

“那你恨你母亲吗,将你抛弃。”俊生怀着关心的心情问道。

“刚开始挺恨的,恨她为什么这么狠心,将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孩抛弃,后来慢慢习惯了这种生活,也就不怎么恨了。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喜欢的权利。我也不能阻止他们不分手。”

俊生可以看出梦秋脸上还是带有一丝的悲伤,只是嘴上说不恨,但心里还应该有些恨意吧。

“那时的家中是挺清苦的,父亲为了将我养大,每天做好饭菜把我送到学校,自己一个人就离开了。直到深夜很晚才能见上一面。”

“有一天雨下的很大,父亲骑着自行车从学校里匆匆把我接走,将仅有的一件雨衣披在了我的身上。那时我才真正的感到父爱。”

“父亲的后背有点躬,为了让我不被学校的同学欺负,给老师送礼,让老师关照。”“后来我才知道,我的父亲一天要打两份工”“一边抗沙包,一边帮人送快递。”“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父亲的鬓发也有些发白,还没有到三十岁的父亲已经有了五十多岁的面孔,整个人在劳累中度过。”

“有次我问过我的父亲,为什么不在帮我找个妈妈,这样还能帮你分担点家务。”“父亲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哭了,那时我不明白我的父亲为什么哭。父亲告诉我是怕我被后妈欺负,说我是他唯一的女儿,不想看到别人欺负自己的心肝宝贝。”说道这的时候梦秋的脸上洋溢着浓浓的温馨。

泛红的眼眶,在眼眶中打着转的泪花,像是要跑出牢笼的兔子。只怕一用力就会止不住。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对父亲提过要找后妈的事,我在学校被欺负也没有告诉父亲,我所能做的就是好好学习将来孝敬父亲。”

农村的孩子有几个能够明白父母的心,为他们分担点家务,哪怕是做一顿简单的饭菜,给父母洗一次脚,这些微不足道的事会让父母感到心里暖和。

在外奔波的父母不就是想给自己孩子一个温暖的家吗?

“直到我上了初中,生活条件才开始渐渐的好转,现在父亲开了一家小店铺每天忙着进货,自己一个人还在忙碌。哪怕是在家中吃一顿简单的饭菜都没有那个时间。”

“有时我会常常在房间里问自己,现在生活好点了,父亲为什么还要这么奔波。”

“起早贪黑的忙碌,让原本有点驼背的父亲挺不起腰板。鬓间的白发染满了头顶。”

“看着父亲一天天的消瘦,我时常会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泣,声音也不敢太大,怕被父亲听到。”说道这的梦秋终于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俊生看着正在哭的梦秋,也不知如何是好,抬起的手最终还是在梦秋的后背拍了拍。

梦秋的话让他响起了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呢。要不是小时候老师让给自己给父母洗一次脚,自己恐怕这一生都不会做那件事。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小河边。一个在嚎啕大哭,一个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用手轻轻的拍打着后背。

“俊生,快救我,我要被这烈女子给打死了。”远处传来雨轩的呼喊。

听到声音的梦秋擦干了眼泪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谢谢你,能够听我说我的心事。改天也听你说你的心事。”

“一定会有机会的。”俊生微笑的说道。

“你们这是……哦~我懂,不必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有一套呀柳兄。”雨轩意味深长的对着俊生说道。

“紫琼,雨轩在这里,快来,我帮你抓住他了。”俊生笑了笑没有说话,一把抓住雨轩朝着正在奔跑的紫琼喊道。

“柳兄,男人何苦为难男人呢。你这样做何必呢。”挣扎了两下的雨轩哀求着俊生说道。

“雨轩,你错了,你是男人吗?”俊生开玩笑的说道。

“你就别挣扎了,就你那小身板,啧啧。”俊生的话将一旁的梦秋逗乐了。

“梦秋,我的女神,快来救我,你忍心看着这么一个帅哥马上要被烈女打吗?”硬的不行雨轩只好求着一旁微笑的梦秋,希望梦秋可以帮自己说几句好话让俊生放了自己。

“小轩子,你还是别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看你还敢说我是女汉子不,你敢在我背后说我坏话,我今天要打得你满地找牙,”这时跑过来的紫琼看着被抓住的雨轩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

“姑奶奶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你错了。你都错几次了,能不能换点新鲜的台词,”慢慢靠近雨轩的紫琼嘴角上轻轻上扬,一脚踩在了雨轩的脚上。疼的雨轩嗷嗷的。

一旁笑着的梦秋也加入了几人的打闹当中,

“梦秋,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你怎么也帮着紫琼,我的命苦呀,要是在古时候你们就是潘金莲。”

“呸,你才是潘金莲,你一辈子都是潘金莲,你不光是潘金莲,你还是武大郎。”

“我的妈呀,这位烈女太狠了,居然咒我一辈子是潘金莲,还咒我一辈子是武大郎。”“我的命苦呀。”只能够哀嚎释放自己心中的怒火。

随着月光渐渐暗淡下去,打闹声也渐渐停止了,雨轩和紫琼两人告别了俊生和梦秋向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街灯照亮稀少的小路,俊生和梦秋两人说着悄悄话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深夜的凉风吹起了一丝的悲伤,带走一丝的回忆,换回了欢快的明天,这一夜梦秋睡的很踏实,睡梦中的梦秋脸上带着不常见的微笑。

俊生站在阳台上感受着晚风。向着远方眺望,手中的蔷薇花飘落在屋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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