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那种布局,那第二枚镇物应该是和这颗牙类似的东西,且处于较低的位置,可这房间里摆满了各种零零碎碎的玩具和工艺品,在这么多杂物里找出那么小的镇物还真不是容易的事。我看了看床那边,觉得只能索然能抽身出来,忙叫他过来帮忙,他看看手底下被摁住的安小姐的脸,意思是抽不开身。我急了,叫道:“安小姐着了厌胜,快过来帮我破煞!”小仙听了一惊,索然也瞪大了眼睛,只是我感觉他眼神里分明有“感兴趣”的意思,他对那两个服务员说了几句,其中一个服务员便去替他,索然身子一滚下了床,剩下三个人又将安小姐牢牢控制住:一个服务员压住安小姐的双腿,另一个按住她的头,小仙则将她双臂并拢,用腰带紧紧绑住。
我简单对索然说了情况,小仙在旁边听到了说:“卖糕的,还找什么镇物,把屋里的东西拿床单一裹扔海里不就完了!”
我说:“不行,布厌的人早想到这个了,强笔破煞会让被咒者维持当前的状态,你看安小姐这样子,用不了多久还是玩完,得先拔除镇物再说。”
索然虽然半信半疑,还是点了头。我们就各自找起来,那阵势真像武侠片里的锦衣卫抄家:那些公仔玩具凡是布的都被我们撕开仔细搜索一番,弄得棉花、鹅毛到处都是;凡是空的都被砸碎拧烂,看里面有没有藏什么。折腾了好一阵子,愣是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想错了,难道那颗牙只是偶然?转念一想,如果是偶然,不过是白费精力,可如果我想对了,那就是人命关天的事,就要分秒必争!可这样下去太没个目标了,我叫索然赶紧停下,说:“不对,不对,要知道这是豪华客房,来来去去的人很多,凶手不可能有太多时间布厌,肯定是把镇物放在一个容易放的地方。”我又将周围看了一圈,一拍脑门:“哎哟,我们居然把床给拉下了!”
我还没开口,小仙就明白了,和服务员把安小姐拖到床下面。我把枕头扔给索然检查,自己将床单一揭,一抖--------什么也没发现!
我正纳闷,索然叫了一声:“这,这是什么,还在振动!”
我一看那东西,任凭场面多紧张,我也忍不住坏笑起来,小仙也跟着笑起来,又看看已经声嘶力竭的安小姐,露出一脸****的表情。原来索然手里拿的是单身女人最好的伴侣--------跳蛋。我心说这位Bookman先生还真是个书呆子啊,懂那么多,居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刚想说那是很好玩的玩具,小朋友你可以留着玩,索然早已将那玩意电线另一头的电池盒掰开了,里面掉出一个白色颗粒,我立刻惊呆了,因为那又是一颗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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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那颗牙捡起来,看着手里的两颗牙骨,我说:“现在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这房间里的确被布了一种厌胜,名叫‘三才镇骨’,三才就是天地人,也就是在空间里的高中低位各置一枚镇物,能用作镇物的东西,往往经过特殊的祭炼,而骨头是存在时间最长久的部分,人的骨头那就更厉害了。我猜这两枚牙齿原本属于某个厉害角色,后来被炼成了镇骨。现在只要再找出那枚‘天骨’,就能把这煞阵给破了!”
我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已经开始发怵了:这么厉害的左道异人,幸亏他本人不在这,不然我这两下子估计见不着面就被他弄死了。我又一想,又开始质疑自己的想法:如果现实中真存在这样的人,那他还用这么麻烦去布一个这种水平的厌胜吗?会不会,布厌的凶手并非牙齿的主人,只是得到了它并用作镇骨而已?
这个问题先不管,显然,凶手来布厌时意外发现了这个跳蛋,便将一枚镇物塞在电池盒里,又将它藏进枕头--------能想到是用厌胜害人已经不容易了,谁又会想到镇物会放在这种东西里。这个凶手当真是心黑手狠,明显是要置人于死地。想到这里,我又打了个激零:我现在可是在破坏亡命徒的计划啊!
“天骨会在哪?”索然打断了我的思路。
哎,现在人命关天,再怎么也不能见死不救,我说:“当然是在高的地方。”我看着挂满玩具和彩色气球的天花板,心说再像刚才那么折腾一遍,不知又得多长时间,想想凶手肯定不会背着梯子来房间里,他很可能顺手将天骨扔在某个高处,会是哪呢-------吊灯!
这个豪华房间的吊灯很大,是由一个个花朵形的小灯盏组合而成的,整个吊灯直径足有两米半。我赶紧搬来两把椅子,在灯下面摞起来,让索然扶着,我踩了上去后视线刚能超过最下面一层花朵灯盏。就在这时,一张丑陋的脸从上面一层灯盏后探出来,一双浑圆的小眼睛死死盯住了我。
我吓得差点掉下去,赶紧抓住两个花朵灯盏,这样整个吊灯就歪了。那怪物被这一晃,张嘴叫起来,那怪声听得人直发毛。
“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蝙蝠,可也太大了!”我刚说完,那怪物居然用爪子攀援着灯柱和灯盏快速向我爬过来,我终于看到了它的真身:头长得像蝙蝠,但身体和爪子又像鼠类,它一动起来,显出了前肢和后肢之间连着的薄膜。
我正在脑海里快速回想《动物世界》和《国家地理》里的画面,这东西已经爬到了我面前,对着我的手指嗅了嗅,然后一张口咬住我的右手食指,我马上感到两排细小的尖牙,紧随而来的就是钻心的疼痛。我又不能乱动,害怕下面椅子倒了,可越想保持稳定,那小畜生咬得越狠,头还不停的甩动,再这么下去我的食指就要废,以后别想再伸剪刀手了,只好用左手去打它。可它真够鬼精的,一边躲闪,一边仍不松口。僵持了一会,我看准了猛得一挥左臂,正打它头上,终于将它打松了口,它就势一翻跳出吊灯,展开四肢,靠着薄翼滑翔到房间另一边的衣柜上。而我因为这个大动作,身体再也无法站稳,不得已又抓住吊灯,结果吊灯变得更倾斜了,承受我的拉力越来越多,直到临界点后,只听“嘭”的一声,终于被拉断了,我跟着吊灯一起摔了下去。
这一下把我摔的五脏都离了位,又被那些花朵灯盏狠狠咯了一下,还听到碎裂的声音,不知道是灯盏还是我的肋骨碎了。索然赶紧来拉我,说:“我看见了,是菲律宾鼯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