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治听到力壁外的异动,起身正好从雪层探出脑袋,咕噜咕噜,盟治吐了吐口水,手中的止血剂脱手划了出来,落出了少有的严肃,回头看了看远处的城堡,低头看向倒地的伤兵,能战斗的不足300人。盟治咬了咬牙,缓缓地张开了口“你们知道我一个工程兵为什么上前线吗?”
战士们已然察觉到了外面的铁皮洪流,盟治继续说道“当我还是一个工程兵的时候,那天,我一如既往地修理着坏掉的枪支,心里只是想着如果谁接到这把枪,肯定会佩服这个工程兵的手艺,弹道这么精准,膛线这么的顺手,我接到了一把加特林的修理,我放下刚刚修理好的突击步枪,好家伙,这枪管都打歪了,都有可能子弹射到自己了,这家伙还真是不要命的遭践这武器,这怎么可能修得好,除非……,那可不行,那可是我压箱底的玩意,给他弄把新的算了,突然,一个高出自己两头的大汉冲进了自己的修理室,一把把我拎起。
我回头看了看那个家伙,尽然敢得罪修理自己保命家伙的工程兵,破口怒道”还想不想修了,“那大汉立马软了下来”修,修我就是来看看是不是又给我换新的了,新的我老打不顺手,打着打着就开花了,你就帮我修这把。“我可是一肚子气,“不修”开了一张报废的条子给了他,自己去领新的,大汉立马不高兴了,提起我就摁在桌子上,我那个气啊,桌上的螺丝刺的自己的脸一阵刺痛,吃痛的我连忙说道“修,修。“
我暗骂了一句“妈的”,只好把自己箱子里家伙事全拿了出来,特制的降温枪口,特制的中继器,故意数落到”哎,我这些家伙装上去,你这可得有个200多斤重,不是我不给你修啊,是你拿不动。“那大汉哪受得了,扫了扫边上的物件,径直走向了旁边报废掉的引擎,生生举起了这旁边的x-8运输机的引擎,无奈,只能修,忙的满头大汗的我终于修好了,那大汉也心满意足的走了,我心里只能暗暗骂道“再给老子豁开花,我定要你拿不了枪。
可是就在这之后不一会,阵地就破了,工程部门口传来一阵阵骚乱,惊慌的其他工程师一路连滚带爬的向后面跑去,我心里想完了,看着惊慌失措的其他工程师,从来就没有阵地破掉后能跑掉的工程兵,心里一发狠,“干就干吧,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我往旁边的无人机装上静电释放器,蜷缩在桌后,手里握着生疏的突击枪,暗暗地看着入口,只要枭众一露面,就让他尝尝这枪火电流的滋味,果然,一具白色透明防弹刚玻璃的枭众入了门就一阵乱射,看了看后面众人逃跑的口子,当时我手都吓得麻木了,眼看着枭众就跑了过去愣是没敢开火,心里暗自庆幸没有被发现,就在这时,一阵阵惨叫声传进了我的耳朵,我顿时惊的手脚发软,“都怪我自己无能,要不是自己不敢开枪射垮那枭众,他们就不会死了。”
我呀呀的喊着,一具枭众又出现,流弹划过我的手臂,我手上的动脉汩汩直流,发烫发软的手捡起地上的铁枪,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冰冷的质感,我的血液流进了枪膛,一发发带着我热血的子弹打向枭众的躯壳,躲在掩体后的我呀呀乱叫,当这具离我不到一米的枭众倒在我掩体旁边时,我看着这像是闪着不熄火焰的红眼熄灭之后,透过这灭掉的红光我无比清晰的看到后面冒烟的脆铁皮,这一刻,在我眼里,机甲人再也不是吓人的杀神,我骨子里工程师的傲性不允许我向这些铁玩意屈服,在工程师眼里铁就是工具,向一具工具屈服做不到,我足足打碎了数十具被我瘫痪掉的枭众,摸了摸已没有多少血能流出的手臂,看了看已经滋滋冒烟的悬浮无人机,后面传来巨大的响声,屠戮者来了,我呐喊着把剩下的子弹一颗颗射向那钢铁躯壳,子弹没有带着我的怒意打进这厚实的钢板,我看了看屠戮者旁边的一堆废铁,闭上了眼睛,就在我感觉屠戮者拳头连我脑袋只有一寸的时候硬生生的挺住,随后一声能源枯竭的断电声传来,屠戮者应声倒了下来,地面一阵剧烈的颤动,我睁开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那可是屠戮者啊,看到那个笑嘻嘻的大汉对着这个斩杀了屠戮者的白发老头说道“头,这个我认识”,只见那大汉抡起自己压箱底玩意改造的加特林突突的射着,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枪管会豁开花,也原谅了这个粗汉的行为,不能要求他也像自己一样带着工程师的眼光来爱护自己的武器,我头开始因为失血过多发晕,迷迷糊糊的看着那大汉的怒火射向那些铁皮盒子,心里想着,“打吧打吧,我活着还给你修”,老头一把扛起我,一根绳索掉了下来,老头拉着绳索就上了运输机,那大汉随后也一把抓住绳索上了x-8。
当我迷迷糊糊的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医疗部,那大汉见我醒了,推搡着旁边的老头叫他带着我,老头回头看了看我,这话就像现在对我说的一样记忆犹新“如果你还是个军人,有那么一点血性,那么现在我要你站起来,摸起枪,现在立马做持枪姿态“话一说完,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办起了身,拿起旁边趟过自己热血的机枪,一个标准的持枪,想着面前就是一具枭众,不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报答他的恩情,哪想到,老头就是盟总首领,我能看出他眼里的肯定,他看了看我的兵牌”新兵大志我现在命令你改名盟治,我叫盟湛,第五圈战术总指挥,你旁边的是老兵魏冽,现在叫做盟冽。“我被盟冽那块头猛地一推搡,又晕了过去,迷迷糊糊中的看到那个傻子一脸憨笑的看着我。“
“我现在也对你们说,如果你们还是个军人,给我站起来,给我举起你们的手臂,做好战斗准备,我盟治誓要血战到最后一滴血液耗尽,有谁敢陪我这个工程兵。”一个颈部动脉刚被包扎好的伤兵,一声充满野性的回应“敢”,300伤势不重的士兵,扶起倒地的想要起来战友,一个个扶持着排成一列一列,“听从首长指示。”眼神坚定地看着盟治,盟治眼睛怒视着踏雪而来的机甲,抬起手臂猛地一挥,众将士立马找好掩体,星星点点的红光在手臂上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