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相信我,我还是爱你的,甚至比以前更爱你了。要走了,再坚持的乘客,终归还是要走的,我舍不得,第二次在上海南站有些痛不欲生了。最后规划的一站王家弄,貌似有些故意明明快到了我却掉头走了,地铁的风跟我说的再见有些残忍,通宵之后的双眼还是有些酸涩和痛疼,早上吃的麦当劳早餐意料之中橙汁被我换成了咖啡,没喝完的倒进了装有哥伦比亚的农夫山泉的瓶子里,固执地我肆意得摆弄着自己疲惫的胃。我想我有些累了,却还是想撑着写一下这短暂三天的停留,我终于完成了一趟梦想的旅程,感谢我的一时冲动。刚到的时候在南京东路看见那么多人,我不由自主地被推来推去,当时的心情是失望,以为自己一直被蒙骗于多年的思想中,单凭郭先生书里写的上海我就这么一直默默得也向别人证明着我的喜欢,差一点我失去了对他的信任,幸亏在去过昆山后又折了回来,不然我真的不能原谅自己了。
我对上海的喜欢是一种骨子里无法自拔的情感,他不会让我掉眼泪,却是深深的让我难过了。我被许多好朋友说成了神经质,说我的脑子不知道每天在想些什么,就不会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思考,突然冒出的一句话会让人愣住。Bear也说,理诺,你应该找个男人了,让他陪伴你的路,让他打掉你的一些不切实际。许些时候或许是需要的,比如半夜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冷风袭来,比如一个人随意坐车不小心到了荒郊野外,比如一个人在南京东路上被挤得不成样子,比如我想吃红豆刨冰的时候,比如我看见柜台排列规则的小布丁,我的想念就会泛滥,那时我固执地让star去车站接我,冰天雪地里的他手里捧着已经融化的麦当劳甜筒,那是他这辈子对我做过的最浪漫的事,也是唯一的一件事,我以为我们已经在相遇中,可是还只是我一个人沉湎的暗恋。我接过甜筒,微笑很甜,他也笑了,笑的那么明显。我们没有在一起,不像情侣一样,只能远远分享,远远观赏。
告别南京东路,走着十公里,好吧,我承认。我根本不用走,人流已把我淹没,湮没。只有路边的老外和举起的洋酒是相对静止的,还有我看不懂的他们的笑
告别黄浦江,那是妈妈年轻时候的理想,某一天,她很认真地对我说,好想去看黄浦江,我想妈妈一定和我一样,从来没有见过只是听说脑海里就已经爱上了那个地方。我想,在有生之年,我一定要帮妈妈完成她的愿望。
告别徐家汇,还有那个在天桥上盯着我哭的女孩子。我想当时的她一定很难过,可是过了好多年,我还是没学会安慰的话。笨笨的我,固执地活在世上。
告别公交仙霞西路站,还有那个喝了一杯洋酒问我脸红不红的五颜六色的男孩,我想他也有他的无奈吧,喝的几次都想吐出来,却还是没舍得花18块打的回家。生活也有它的难处吧,我原谅,希望他也原谅。
告别中山公园站,在这里我转站过好多次地铁,我总是没有头绪的坐上去,直到累了就一下子跳下车。我活着我一直向往的生活,却从来都只是伤感。
告别上海交大,在那里我误闯了四毛音像店。本意是想去追问为什么叫四毛,结果我多付了好几倍的价钱洗了相机里的几张照片,然后自己对着照片狂笑,那一刻,我老了,我真的老了。
告别虹康花苑,在那里我吃了12块一碗的混沌,总共九只,我只吃了三只就解决了两个小时的饥肠辘辘。当时我特需要一个人来抚平我浪费可耻的罪,可是,没有,只有我一个人,只是我一个人。要了一瓶农夫山泉,喝掉两口,倒入两包速溶咖啡,摇一摇,下一站,我不会累。
告别建德花园网吧,那个我蜗居了7个小时的混沌世界,在那里我用两杯哥伦比亚换来了清醒的六个小时,我敲打键盘,我沉迷颓废,我不想睡去做同样的梦,就像我不想继续这每天重复的生活。在这里,我突然想放手。
再见上海南站,还是你,一直送着漂泊的我,而你却一直都在。我也想一直都在,不同的是,我不想再送走任何人。那样格雅就不会走了,所有所有的人都会在我身边,想见什么时候都可以。思想里的我,总让我无从选择。
仰止,晶莹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