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却还要强迫自己装成这样呢?”
语罢,但见苏慕白的神色陡然间一变,米粒白这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顿时后悔不已。
暗暗谴责自己,怎么会忽然间说这些呢,真是魔怔了。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你以为你是谁呢?才刚见面不久的男人你都能轻而易举的单独跟着出来,像你这样肤浅随便的女人,你能够了解我什么!!”
像是一只被踩到了痛处的猫,苏慕白眸光一个冷凝,神情便猛地狰狞起来,一个反手就恶狠狠掐住了米粒白的脖子,声色凌厉地朝她吼道。
毫无防备地被掐住脖子,米粒白呛了一下,挥起双臂去拍打他,双腿更是努力地蹬着,但无奈男女之间的气力天生就相差太多,她根本逃不开已经处在暴走边缘的苏慕白的钳制,大脑缺氧得厉害,喉咙被勒痛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有种自己就要与世长辞的惧怕跟错觉。
“咳咳……放……咳……放手……”
不停地挣扎,米粒白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捏了下苏慕白的手臂,后脑勺摩擦着缆车坚硬的地板,痛得她震震头皮发麻,都已经快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了。
手臂上传来的痛楚让苏慕白猛地回过神来,这才知道自己刚刚失控了,赶紧撤了施暴的双手,不知所措地想要去扶米粒白,却被她给费力的推开。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失常了,苏慕白深深叹了口气,抱着自己的脑袋,眸底俱是痛苦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呢?
只是自己五年来的伪装突然被人戳破,所以恼羞成怒,想要杀人灭口了吗?
苏慕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这么卑鄙无耻了呢!
“咳咳咳……”
张了张嘴大口呼吸,却被猛地灌入肺里的空气给呛住,喉咙更是一阵火辣难受的疼,米粒白说不上话,脑子里一片白雾迷茫,有种身在云端随时都会掉落高空摔得粉身碎骨的错觉,俯趴在地上艰难的喘息着。
差一点,她就要被他给谋杀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了!
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真正的恐惧,米粒白脑子嗡鸣得厉害,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脑海中唯一能想到的只有那张熟悉的面孔,跟那个久违的名字……
——宫赫时。
临死前一刻,她想的居然是他吗?
那个总会莫名其妙跟她争吵,刁难她,给她难堪的男人?
“米粒白,听到了还没死就给我说话!你到底在干什么?居然敢违背我的命令,背着我出来偷男人?才分开几天啊,你胆子就被养肥了?活腻了是吧?!”
恍惚间,她似乎听到了宫赫时暴怒而慌张的声音,还有人轻轻摇晃了下她身体的触碰。
是错觉吗?
她居然看到宫赫时的脸了?
“咳咳咳……”难受地干咳着,米粒白一脸的不敢置信,艰难地伸出手去碰触了下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眼眶一红就不自觉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