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黄总接到何梦婕的电话很是诧异，他没想到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会严肃地地跟他提出让他考虑改用路石的产品，这小丫头以前都跟他叫叔叔。
黄总接完何梦婕的电话，心里忐忑不安，他知道何梦婕是何许人，但又施不得丢掉快到嘴边的肥肉，他跟厂家提出提成只要再加一个点就可以达成协议，厂家见节外生枝也就坡下驴答应了他的要求，最后定下为提成六个点。黄总索性将合同签了，把生米煮成了熟饭。
又隔了一天何梦婕打电话给黄总问“考虑”好了没有？
黄总说：“合同都签了，你让我怎么办呀！”说完他又打起来温情牌：“孩子，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不相信黄叔叔？”因为很早以前黄总和梦婕的母亲何曼丽同在省供销总社工作，当时同住一个大院。
“黄总！我跟你在谈公司的事，如果你签了合同，明天把签了合同公司的产品和李路石公司产品拿到公司技术部检测。我们公司合同附件上面都有一条：如果产品达不到测试标准甲方有权视签过合同无效。”何梦婕强硬地说。
“丫头，你这么不相信我？”黄总倚老卖老地说。
“你就别丫头这样叫我了，我是在跟你谈工作。”何梦婕说完挂了电话。
这事可把黄总急的头上直冒汗，他知道只要经过测试、比对、自已的计划就泡汤了。
第二天技术部派人来运产品到技术部测试，黄总用新产品与路石在工地上用了近一个月的产品比试，结果还是败下阵来。
何梦婕当着技术部的领导面质问黄总这是怎么回事？
技术部的头儿刚和何梦婕一同乘机回国，他知道质量在这次会议的份量，忙说：“老黄呀这合同签不得呀！我们技术部也要追究相关者的责任，这样的产品怎么能让过关了呢？”
黄总那老脸也不由得由紫红变的苍白，他瘫坐到沙发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何梦婕悻悻地回到寓所，意外地收到了一件快递，拆开后是一个有火柴盒大小般的黑色小型播放器，里面附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着：请按播放键。
她像拿着炸弹似地，犹豫不决，考虑再三她还是按下了播放键，里面传出了黄总的声音：“我有决定权，我随便找理由就能把那愣小子打发走。”
另一个声音说：“好，事成了我给你提成百分之五。”
“不是说好再加二个点的吗?”……
噢，全明白了。她愣了一会儿，下楼驱车直奔医院。见到路石，把录音放给路石听。路石怒不可遏，“卑鄙！”他竞然把微型录音机塑料外壳给捏碎了。路石心里想：怪不得，送他大闸蟹时他一副不屑的样子，原来二十只螃蟹与那百分之六的提成相比简直是九牛一毛，没想里边猫腻这么深。
因无大碍院方同意路石办理了出院手续，但三天以后要来清洗一下并把纱布换掉。
很快总公司任命黄总的副手肖副总接替黄总职务。
肖总上任伊始即着手和路石重新谈判，由于前期的谈判肖总也部分参加过他也知道一些内情，技术部对路石公司产品测试证明质量是过硬的，没费多少周折双方签了合同。
路石打电话给小莲报告喜讯，小莲说：“哇，太好了，恭喜你成功了！”
路石沉默良久说，唉，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上天助我呀。
小莲说：“人家这几天都快急死了，打你电话也不通，明天就要公布裁人名单了。”
路石说：“前两天出现了一点小状况，手机一直没电。”
小莲让他凡事多小心。
路石联系厂里业务部，让厂里送货的人带来公章将自已签过合同盖章。
厂里见签了这么一大客户，态度当即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本来正准备让路石回来参加裁员会议，现在指示他暂不回厂安心办了金陵郡的业务，厂长暗自庆幸只有几个高层知道裁掉路石的事，让他们几位只当没发过这件事。
此时一辆黑色奔驰轿车停在江南五金工具的门口，路石正在看产品列表，接到何梦婕的电话，请他到门口上车。
路石走下台阶，何梦婕从车窗探出头说：“上车吧。”路石也不知什么事，上了车。
车子载着路石急驰而去，路石问：这是去哪儿？
“去哪儿？待会你就知道了。”
噢，我把这事给忘了！
“没人要求你为事业献身哟！”何梦婕开玩笑说。
“唉，小事情，我自已坐公交车去就行了，还劳你帮忙，真的不好意思
“你要相信因果哟，你看你先救了我，现在上帝就安排我救了你。”“你不相信因果吗？凡事上帝都在看着你呢。”
“还真是，没想到这次我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有缘有缘。”
“很危险唉，如果联防队没及时发现你怎么办？如果当时遇到坏人怎么办？”
“那天晚上黄总告诉我说不用我们的产品了，我忙了很多天费了很多心血当时接受不了，心情很糟，所以当时喝多了。”
“以后可要注意哦，不是每件都是一帆风顺的。”
“是啊，这次这么巧，遇上你真像是上帝的旨意，你要知道我是提前回国的，原本定在下周六。”
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没有救过你，这次你会救我吗？
何梦婕微笑着想了一下说，这个很难说。
她把车停到医院地下停车场，乘电梯上了九楼，医生说纱布已经被渗出的血迹凝固在头皮上，医生让何梦婕用棉签蘸酒精在伤处轻轻地擦一擦泡一会。显然医生可能把她当成了他的家人。
何梦婕耐心地一遍又一遍地给他用酒精小心地擦拭，路石不好意思说：我自已来擦吧。
你自已擦？你头上长眼睛啊！何梦婕笑了。
你真幽默，路石说。
唉，你以前救了我，我这次救了你，真是好事好报。只是我那次更危险，现在我们也算扯平了，我不欠你的。何梦婕笑着说。
不、我欠了你的，因为你让我保住了工作。路石说。
什么？保住了工作？
是的，如果这次你们不跟我们厂签订合同我就要被辞退了。
是吗？那你怎么报答我呢！
这样吧，我请你吃火锅吧。路石说。
来换药的医生正好听见，提醒说：“尽量不要吃火锅，里面辛辣的成份对你的伤口有影响。”路石向医生点头。
“你是哪里人呀？”
“SD的。”
“哦，难怪呢！SD、SC、HN这几个地方的人爱火锅爱吃辣。”
“我们去吃鸭吧，什么盐水鸭、板鸭品种很多呢，金陵郡的特产。”怎么样？
“好的。”咱们走吧。
“你会开车吗？”
“不会。”路石说。
“车都不会开呀。这样吧，我托朋友给你找个驾校，考个证怎么样？”何梦婕说着发动了汽车。
“这个——，我没车呀考了没用呀。”
“有用呀，比如你单位的车子，比如你以后自已买了车——。”
“可是我还要回沪城呀。”
“那没事，我们的总公司也在沪城，到那边我帮你找驾校。”
“哦，好呀。”路石心里想多学一技之长总是有好处。
“时间还早我们先找个地方散散步吧。”何梦婕说。
“哦，这里是中山门，我们到月牙湖公园散步吧。”
“好的。”路石应道。
“喏，给。”何梦婕从后备拿出了两瓶矿泉水，递一瓶给路石。
“这城墙是什么年代的呀？”
“当然是明代的喽，朱元璋那时期的。”
“你看这墙砖上面还有制砖人的姓名和产地呢！”路石惊喜地说。
“哦，真的，字迹几百年了还依稀可辨，你看好像是不同地方烧制的呢。”何梦婕走到城墙下仔细地察看。
“制砖的人早已不在了，几百年后我们还能看到，金陵郡历史底蕴深厚呀！”路石感叹道。
“金陵郡常来吗？”何梦婕向后拢了一下瀑布一般的长发。自见了路石不久，她把原来的马尾烫了，换了发式。
“就来过两次，第一次匆忙，第二次就是这次，事情多也无瑕顾及古城风景，我都忘了这是六朝古都。”
“我是三分之二时间在金陵郡，三分之一时间在沪城。”她拢了一下飘逸的长发。
“你在金陵郡做什么呢？”路石侧头凝视着她。
“曼华旗下在金陵郡有三家公司，除了现在跟你合作这一家还有两家是做纺织品和电子产品，这三家的涉外业务都由我负责协调联系。”
“哦，你的权利还挺大的呀。”
“唉，没办法呀，家大业大责任大呀！
“你母亲放心你一个人在外？”
“怎么，不放心？他给我派保镖呀，美其名曰：生活助理，不过保镖来了十五天就被我赶走了。”
“哦，赶走了？是男的还是女的？”
“你的思想还挺封建的，当然是女的，我倒是想要男的，反正保镖是男是女都讨厌。”
“不！我认为女的方便些。”
“方便什么呀？整天像狗尾巴草似的，粘着你，私人空间都受到了挤压，很不舒服。”
“噢，那也是。”
“你父母放心你一人在外吗？”
何梦婕问的这句话，让路石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也正戳痛了他的心。
“哎呀，不要问这些了，跟公安查户口似的。”
“哎哟，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呀，你刚才问我那么多怎么就不觉得像公安查户口呢？”“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呀。你以为这地球是为你一个人转的呀？”何梦婕得理不饶人。
“哦，对不起，我刚才想起了一件不高兴的事情。”路石赶紧解释。
“什么不高兴的事呀，莫名其妙！”何梦婕扭头就走。
路石追上去说：“厂里本要裁掉我的，现在看签了长期大单他们把我从拟好裁人名单上去掉了，你说气不气人，这不见利眼开么？你看这事我还真得感谢你。”
“哦，是想起这点破事呀！告诉你所有的公司都是用你为他们创造利益，换句话说，没有免费的午餐。”
“你对事情的见解还蛮深刻的噢。”路石奉承地说道。
“谁会白养着你呀？就你这样想当小白脸你都没人要你。”
“哈哈，你别门缝里看人，大丈夫仗剑走天涯，走南闯北天不怕地不怕，不见风雨哪见彩虹？我才不会去当小白脸呢。”说着他做了一个举剑擎天的动作。
“你这人真有意思，要不是你救过我，我才懒得理你呢。”何梦婕被他逗的咯咯地笑起来。
“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路石说。“到哪去啊？”“感谢你呀！我们找一家好一点饭店吧。”
“那我们去888酒店那边吃吧，那里有盐水鸭、板鸭、烤鸭、桂花鸭……整个一鸭菜大全呢。”说着何梦婕发动汽车引擎。
进店坐下“何梦婕让服务员端上来十份菜，八份是鸭品。”
路石说：“俩人能吃多少呀？这不浪费吗？”
“我不是让你吃，是让你品，品偿你知道不？”何梦婕说。
路石无语，心里嘀咕我一个月才拿多少钱呀，这个月工资又要泡汤了，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你喝点酒吧！”说着何梦婕示意服务员拿酒来。
“不，不。”他心里想，酒店的酒很贵的。
“你去拿。”她挥了一下手对服务员说。
“你想酒驾呀，不怕警察抓你呀？”路石急中生智说。
“这家酒店我常来，上面有们公司常年订的客房，待会就住这里吧。”
路石无奈只得从命。
“这红酒多少钱瓶呀？”
服务员答：“一千五。”路石听了汗都急出来了。
“拿回去吧，我喝不习惯。”路石摇了摇头。
“这瓶留下我喝，服务员再请拿一瓶白酒来。”
路石接过来一看，这是JS产的名酒，系八大名酒之一，顶级梦系列的。
路石傻了，心想这一共得多少钱呀？身上钱不够待会可要出洋相了。
“你的酒量怎么样？”梦婕问。
“也就这一瓶差不多吧！”路石回过神来回答。
“你这么厉害呀。”听说北方人酒量大着呢。
“你说对了，我是SD人。”路石说。
“你身高多少呀？”
“一米八四。”
“早就听说SD大汉，这回眼见为实了。”
“我们哪里也并不都是很高，也有矮的呀。”
“你那次救我是怎么把他们打败的，我都没来得及看仔细。”
“唉，这个！怎么跟你说呢。”路石听到这句来了精神，“咔”打了一个响指，他显得很自豪。
“你没听说过英雄救美吗？我不是英雄，但我不忍心不救呀，何况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呢。”路石调皮地一笑。
“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
“这个真的说来话长，但是可以概括成一句话：“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自幼长期习武，否则当时不紧救不了你还会把自已搭进去”。
难怪那么快就把他们打败了，何梦婕自言自语地说。
“练习武术苦吗？”何梦婕眼里闪着崇敬的目光。
“苦哦，很苦。而且要长期坚持。”
“唉，待会就住这儿呀，怎么住呀？”路石岔开话题。
“你住我下面。”
“我住你下面？”
“对呀，你住305，我住405。这两间是我常备着给客户用的。”喏，卡给你。
“这不又是浪费吗？”
“那怎么办？”何梦婕问。
“就开一间吧。”路石说。
“什么意思，开一间？想跟我住啊！你这脑瓜是被酒精烧啦！”
“没有，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是你住这里，我打的回去住这样能节省一些。”
“你真笨啊！你回去不也是住宾馆吗。”
“你把机器拿来，我把卡刷一下。”何梦婕跟服务员说。
“我来付吧。”路石说。
“不要你付，已经刷卡了。”你下次付吧。
“下次？我不想欠你的。”路石底气不足声音小了很多。
“想扯平？”下次吧。
服务员见何梦婕站不稳，扶着她进电梯上楼休息。
电梯的门要闭合的时候，何梦婕用手拦了一下说，他住305，让他进来。
路石说：“我在三层，跑上去比你你还快。说着上了楼梯。”
第二天路石象往常一样很早就起床了，近来心情不错，昨晚虽喝了一瓶酒，一点醉意都没有。
洗漱完毕他做了二百个俯卧撑，一百五十次踢腿动作。
早餐时她没见到何梦婕，拨了电话，何梦婕没接。他见手机有短信，打开看到上面写着简短的一名话：请速启程回公司开会。
他从六楼餐厅用完早餐下到四楼，敲了405室的房门，还没动静，贴在门上听见房间里有水流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他又打拨了电话。
贴耳在门上能听到房间里传来电话铃音，这时何梦婕梦地一放门，路石一打了一个趔趄，还好基本功扎实没有跌倒。“别吓人哪！”路石说。
“你这人搞什么鬼呀，有点素质好不好，我在洗手间哪！”“我要走了！来告辞的。”路石有点伤感的样子。
“上哪儿？”“沪城。”
“天呀，看你那表情我以为要上天堂呢！惨凄凄的样子，要走就走呗。”“那好，再见！”路石转身就走。“等等！等一下我送你去车站。”何梦婕说。
“不劳驾了，拜拜！”路石头也不回。“刚才跟你开玩笑呢。”何梦婕说着赶紧去拿车钥匙。
路石回到房间取了行李。从电梯来到大堂。这时何梦婕，已在大堂等候。
四目相对，路石忍不住笑了，何梦婕被笑的不好意思。
“笑什么？”何梦婕问。“何大小姐你的脚舒服吗？”路石忍不住说。
何梦婕看了一下脚，也笑了起来。原来她下楼太急把鞋子穿反了。
“都是你这冒失鬼害的，大清早急匆匆神经兮兮的，还取笑人家。”
“还愣着干吗？走吧！”何梦婕说。“你真的送我呀，那我又欠你人情了。”路石说。“走吧，小肚鸡肠的！”说着何梦婕走到外面打开了车子后备箱。
一会儿车站到了，路石取下行李说道：“真的不好意思让你来送。”
“怎么谢我，你就看着办吧！”何梦婕笑着说。
“你的要求也太简单了，说的好，不如做的好，等我考取驾照了一并重谢怎么样？”路石调皮地说。
“噢，对了到了沪城我帮你找驾校。”何梦婕补充说。“好了，到沪城打电话给我。”
“你这么肯帮我呀，我真的有点受惊若宠。”“那是受宠若惊好不好。”别卖弄了走吧。
“哈哈！对对是‘受宠若惊’。”路石点头。
谁宠你呢？要不是你救过我我才不理你呢！何梦婕白了他一眼说。
“换个老太婆我也会去救的，你别以为我只救美女。”路石一本正经地说。
别扯了，时间不早了，走吧！梦婕催促说。
路石向前走了几步他回头冲梦婕摆了摆手，拉着手提箱进了售票大厅。
何梦婕忽然想起了什么追上去说：“这个给你。”她拿着一部手机。“手机我有啊！”路石看着她说。
“‘业务专线，’你们厂和我们公司方面的业务用这部手机跟我联系。”按程序应该先和肖总联系吧，这个念头在路石心里一闪而过。
“好——的。”路石犹豫了一下说。
“那好，我们握个手吧。”何梦婕此时好像回归了商场的正常状态，像是一个公司的负责人。
到了沪城，路石顾不上休息把金陵郡的情况向厂里作了汇报，董事长亲自表扬了他。厂里安排他下一站去皖城，让他用最短的时间把皖城周边的卫星市县摸清楚。因为皖城是华东区域的一个最薄弱环节。
汇报完了，也接受了新任务。路石回宿舍休息，他打电话给小莲，小莲挂了回短信：“正上班，晚上见。”
下午五点半，路石睡的迷迷糊糊接到了小莲的电话，说刚下班，六点老地方见。
厂区东侧的公园，路石见到了小连，小莲说：“这段时间怕你分心所以没给你打电话。”
“好人多助啊！总算稳定下来了！。”路石说。“谁助你呀？小莲问。路石愣了一下没回答。你这次成功是靠产品质量和努力换来的。”小莲说。“是啊，缺一样都不行呢。”路石忙赞同地说。
“庆贺一下吧！”小莲说。“怎么庆贺？吃烧烤？”路石问。“傻呀？不早就改吃水饺了吗？”怎么健忘啊！
“对，吃水饺经济又实惠。”路石说。“这一阵子你瘦了，怎么厂里饭菜不好吗？”路石问。“瘦了吗，求之不得呢，厂里伙食也还可以。”“那怎么瘦了呢？”路石说。
“我倒是觉得很好，蛮精神的，我们一起去买的哪些书你都看了吗？”小莲问。“没有，哪有时间看啊！前一阵子要裁人心都定不下来。”
“厂里跟你怎么说的？”“董事长自亲表扬了我，希望我再接再厉发展更多的客户拿下更多的订单。”
“悠着点，别累坏了身体。”“身体还是能吃得消的，我每天还坚煅炼。”路石说。
“你呢？还坚持煅炼吗？”路石问。
“你走了以后，早上五点半起来天才蒙蒙亮，我哪敢出去煅炼哪。”“唉，没办法，我明天又要起程往皖城去了，要是能留下来陪你一起煅炼多好呀。”
“要干好事情不容易，肯定要有舍弃，时间还长着呢不在乎朝朝暮暮。”小莲嘴里说着可是眼里似乎闪着泪光。“你怎么啦，不舒服吗？”路石问。
“没有，前一阵子每天早上起来跑步，见风就会流眼泪。”小莲说。
他们说着话，不觉已来到了饺子馆门口。“你想吃肉的，还是菜的。”路石问。
“肉饺子菜饺子各来三个吧。”小莲说。“这么少，你能吃的饱吗？”路石问。
“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晚上吃的少呢。”小莲说。路石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先点了小莲的一份，自已又要了三十个肉饺子，拿了一瓶啤酒。
“你现在怎么戴帽子呢，我记得你以前从来不戴帽子的。”小莲说。
“唉，在金陵郡不小心把头磕破了，戴着帽子防风，现在快好了。”路石说。
“伤的重吗？给我看看？”小莲问。路石摘下帽子，小莲看到路石脑袋左侧有一小片剃了头发，伤口已经结茄了。
“怎么不小心呢，搞成这样。”小莲说。“就是那天得知黄经理不用我们的产品了，心情不好又多喝了一些酒，走的时候磕破的。”
“哎，好事多磨啊！你以后可注意身体呀。”小莲叹了一口气。“等会我们去看电影吧。”路石提议。
“不想看，你明天都要去皖城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小莲说。
“也好，下次回来一定陪你好好消遣一下。”路石认真地说。
第二早晨，还是在那个站台，小莲又气喘吁吁地跑来，只是这次她拿来的不是螃蟹，而是几本以前他们一起买来的书。
“这几本书你拿去看吧，上面有些对你是有用的。”路石接过书，呆呆站着，他想起来小莲当时一起去市区书店时买书的情景：喂，石头，这边有一本“销售心理学。”“噢，这边还有一本‘市场营销学……。’还有去商场买衣服……”“你愣着干吗？把书放包里呀！”小莲说。
此时路石感情很复杂，他也搞不清楚自已怎么会有点伤感。
这时小莲接了一个电话，她跑开几步只隐约听她说，要按时吃药，钱……我下周发工资时会寄回去。
“你在给谁通电话？你家叔叔的病好些了吗？”路石下意识地问。“这个你别问了，你走吧，我要回去上班了。”小莲说。我总觉得这次回来小莲瘦了许多，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路石心里想。他掏出一沓钱来：“我这有三千块钱你先拿着用吧。”
“你出门在外处处要用钱，你自已用吧。”小莲转过身去说。
“我昨天刚报了六千块钱的差旅费，这张卡上有三千块钱，密码是你的生日。”路石从内衣口袋里拿出一张卡，硬塞给小莲。
“不要！你就不要多说了，我回去上班了，你路上多保重。”小莲把卡塞进他的口袋里。
小莲走了，看着小莲远去的背影路石心里酸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