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贞说:“想当年,志士俊才共赴西池盛会,一时豪情逸兴,华车宝马驱弛如飞。不料风云突变,如今,看携手同游处,剩几人未折摧?”林冰说:“啊,秉舟绕过日月,那梦已断毁,只有镜中古铜色,照出红润的容颜已非。春,去了落花千点万点,飘飞着残败的衰颓,牵起一怀愁绪,如海,潮涌潮推。”
林茹说:“绿树绕着村庄,春水溢满池塘,淋浴着东风,带着豪兴我信步而行。小园很小,却收尽春光。桃花正红,李花雪白,菜花金黄。”林贞说:“远远一带围墙,隐约有几间茅草屋。青色的旗帜在风中飞扬,小桥矗立在溪水旁。偶然乘着游兴,走过东面的山冈。莺儿鸣啼,燕儿飞舞,蝶儿匆忙,一派大好春光。”
林冰说:“我独自靠在危亭子上,那怨情就像春草,刚刚被清理,不知不觉又已长出来。一想到在柳树外骑马分别的场景,一想到水边与那位红袖佳人分别的情形,我就伤感不已。”林茹说:“佳人,上天为何赐你如此美丽?让我深深投入无力自拔?当年在夜月里,我们共同醉入一帘幽梦,温柔的春风吹拂着你我。”
林贞说:“真是无可奈何,往日的欢乐都伴随着流水远去,绿纱巾上的香味渐渐淡去,再也听不到你那悦耳的琴声。”林冰说:“如今已到了暮春时令,片片残红在夜色中飞扬,点点细雨下着下着又晴了,雾气一片迷迷蒙蒙。我的愁思正浓,忽然又传来黄鹂的啼叫声,一声一声。”林茹说:“春天到来野花在雨中开了,一枝花的开放说明春天的到来。我走到山谷里的小溪旁,惊起了成百上千的黄鹂鸟儿。”
林贞说:“春天的云在蓝天下犹如龙蛇一样翻转变化。我喝醉酒后躺在小溪旁边的古树藤的阴凉下边,也不知道了东南西北。”林冰说:“东风吹碧草,年华换、行客老沧洲。见梅吐旧英,柳摇新绿,恼人春色,还上枝头,寸心乱,北随云黯黯,东逐水悠悠。斜日半山,暝烟两岸,数声横笛,一叶扁舟。”
林茹说:“青门同携手,前欢记、浑似梦里扬州。谁念断肠南陌,回首西楼。算天长地久,有时有尽,奈何绵绵,此恨难休。拟待倩人说与,生怕人愁。”林贞说:“香墨弯弯画,燕脂淡淡匀。揉蓝衫子杏黄裙,独倚玉阑无语点檀唇。”林冰说:“人去空流水,花飞半掩门。乱山何处觅行云?又是一钩新月照黄昏。”林茹说:“湘天风雨破寒初。深沈庭院虚。丽谯吹罢小单于。迢迢清夜徂。”
林贞说:“乡梦断,旋魂孤。峥嵘岁又除。衡阳犹有雁传书。郴阳和雁无。”林冰说:“晨起动征铎,客行悲故乡。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林茹说:“槲叶落山路,枳花明驿墙。因思杜陵梦,凫雁满回塘。”林贞说:“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苹洲。”林冰说:“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
林茹说:“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林贞说:“一尺深红胜曲尘,天生旧物不如新。合欢桃核终堪恨,里许元来别有人。”林冰说:“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林茹说:“千万恨,恨极在天涯。”
林贞说:“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摇曳碧云斜。”林冰说:“溪水无情似有情,入山三日得同行。”林茹说:“岭头便是分头处,惜别潺湲一夜声。”林贞说:“绿塘摇滟接星津,轧轧兰桡入白蘋。”林冰说:“应为洛神波上袜,至今莲蕊有香尘。”林茹说:“清娥画扇中,春树郁金红。出犯繁花露,归穿弱柳风。”林贞说:“马骄偏避幰,鸡骇乍开笼。柘弹何人发,黄鹂隔故宫。”
林冰说:“玉炉香,红蜡泪,偏照画堂秋思。眉翠薄,鬓云残,夜长衾枕寒。”林茹说:“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林贞说:“咸阳桥上雨如悬,万点空濛隔钓船。”林冰说:“还似洞庭春水色,晓云将入岳阳天。”林茹说:“冰簟银床梦不成,碧天如水夜云轻。”
林贞说:“雁声远过潇湘去,十二楼中月自明。”林冰说:“百舌问花花不语,低回似恨横塘雨。蜂争粉蕊蝶分香,不似垂杨惜金缕。”林茹说:“愿君留得长妖韶,莫逐东风还荡摇。秦女含颦向烟月,愁红带露空迢迢。”林贞说:“苏武魂销汉使前,古祠高树两茫然。云边雁断胡天月,陇上羊归塞草烟。”
林冰说:“回日楼台非甲帐,去时冠剑是丁年。茂陵不见封侯印,空向秋波哭逝川。”林茹说:“镜水夜来秋月,如雪。”林贞说:“采莲时,小娘红粉对寒浪。惆怅,正思惟。”林冰说:“小令尊前见玉箫。银灯一曲太妖娆。歌中醉倒谁能恨,唱罢归来酒未消。”
林茹说:“春悄悄,夜迢迢。碧云天共楚宫遥。梦魂惯得无拘检,又踏杨花过谢桥。”林贞说:“在酒席筵边,唱的是小令,我见到了玉箫。银灯把她映照,只一曲轻歌,便显出妩媚娇娆。”林冰说:“在歌声中醉倒,谁能认为遗憾产生悔恨懊恼,歌声停歇了,带着余音归来,酒意还不见微消。”
林茹说:“春天如此静悄,春夜如此漫长,迟迟不见破晓。仰望碧空的游云,难道它跟楚国宫殿一样地天远路遥。做个梦吧,只有梦境才能打破束缚人的框框条条,这是梦,还是真,反正我踏着满地杨花走过了谢家的小桥。”
林贞说:“池中水波平如镜子,映照着夜空中的一轮秋月,月光皎洁如雪。”林冰说:“正是采莲的时节,那采莲的少女,红粉盛妆却只能空对着寒冷的水波,不由感到万分惆怅。她人在采莲,心中却思量着远方的情郎,愁思难解,黯然神伤。”
林茹说:“苏武初遇汉使,悲喜交集感慨万端;而今古庙高树,肃穆庄严久远渺然。”
林贞说:“羁留北海音书断绝,头顶胡天明月;荒陇牧羊回来,茫茫草原已升暮烟。”林冰说:“回朝进谒楼台依旧,甲帐却无踪影;奉命出使加冠佩剑,正是潇洒壮年。封侯受爵缅怀茂陵,君臣已不相见;空对秋水哭吊先皇,哀叹逝去华年。”林茹说:“百舌鸟问花,花却不说话。低头流连好像怨恨横塘的雨。蜜蜂争相采集着花粉,蝴蝶也分享着花的芳香。”
林贞说:“不像垂杨柳那样珍惜一丝丝金色的枝条。希望你能够长久保持妖娆妩媚,不要追逐东风而被吹得摇荡不已。秦女皱着眉头望向烟云笼罩的月亮,忧愁的容颜带着露珠空对远方。”林冰说:“秋夜床席冰冷梦也难以做成,天空碧蓝如水夜云像沙样轻。”林茹说:“雁声凄厉远远地飞过潇湘去,十二楼中的明月空自放光明。”林贞说:“在咸阳桥上遇雨了,那牛毛细雨随风飘摇不定,宛如悬在空中的水晶帷帘;那泊着的钓鱼船被这连绵的水晶帷帘阻隔,如烟如画。”
林冰说:“眼前这烟水空濛的景色多么像初春时节洞庭湖上那烟波浩渺的景致;还有那沉沉的暮霭,好像正驮载着水气缓缓地向岳阳城的上空飘去,真是美极了。”林茹说:“玉炉散发着炉香烟,红色的蜡烛滴着烛泪,摇曳的光影映照出华丽屋宇的凄迷。她的蛾眉颜色已褪,鬓发也已零乱,漫漫长夜无法安眠,只觉枕被一片寒凉。”林贞说:“窗外的梧桐树,正淋着三更的冷雨,也不管屋内的她正为别离伤心。一滴一滴的雨点,正凄厉地敲打着一叶一叶的梧桐,滴落在无人的石阶上,一直到天明。”
林冰说:“清明日的清晨,清蛾飞舞,色彩斑斓,犹如在画扇中一样。桃树满园,桃花和郁金花竞相开放,红遍了田野。”林茹说:“人们兴冲冲结伴踏青,出发时看到露水在各色花瓣上颤颤欲滴,归来时领略到微风穿过柳丝拂面而来。”
林贞说:“骄傲的马匹在帐帏旁昂首嘶鸣,鸡群从刚打开的笼子里争先恐后地窜出来,咯咯咯地叫着,四处觅食。不知是谁瞄准鸟儿在发射飞弹?”林冰说:“黄鹂赶紧飞入隔墙的庭院,在房顶上宛啭鸣叫,仿佛说:人们啊,请不要伤害我们,不要破坏大自然的和谐吧!”
林茹说:“碧绿荷塘摇曳的荷花激起的涟漪好像连接着银河,船桨在荷塘滑动发出扎扎的声响,船驶入水草之中。”林贞说:“就像洛神步履轻盈地走在平静的水面上,荡起细细的涟漪,到今天莲花都有洛神的香尘残留。”林冰说:“溪水无情却似对我脉脉有情,进山三天得以有它伴我同行。”林茹说:“登山岭头就是我俩分手之处,潺湲流淌与我惜别一夜有声。”
林贞说:“恨意千万如丝如缕,飘散到了遥远的天边。山间的明月不知道我的心事。”林冰说:“绿水清风中,鲜花独自摇落。花儿零落中,不知不觉的明月早已经斜入碧云外。”林茹说:“一袭深红色的长裙日子久了便蒙上了淡黄色,自古以来旧的东西就比不得新的东西讨人喜欢。”林贞说:“你我原本应该像合欢核桃一样坚贞不移,哪里想到你的心里原来已经有了别人,让我对你终究有了恨意。”
林冰说:“眉妆漫染,叠盖了部分额黄,鬓边发丝飘过。洁白的香腮似雪,懒得起来,画一画蛾眉,整一整衣裳,梳洗打扮,慢吞吞,意迟迟。”林茹说:“照一照新插的花朵,对了前镜,又对后镜,红花与容颜,交相辉映,刚穿上的绫罗裙襦,绣着一双双的金鹧鸪。”林贞说:“梳洗完毕,独自一人登上望江楼,倚靠着楼柱凝望着滔滔江面。上千艘船过去了,所盼望的人都没有出现。”
林冰说:“太阳的余晖脉脉地洒在江面上,江水慢慢地流着,思念的柔肠萦绕在那片白蘋洲上。”林茹说:“黎明起床,车马的铃铎已震动;一路远行,游子悲思故乡。”林贞说:“鸡声嘹亮,茅草店沐浴着晓月的余辉;足迹依稀,木板桥覆盖着早春的寒霜。”
林冰说:“枯败的槲叶,落满了荒山的野路;淡白的枳花,鲜艳地开放在驿站的泥墙上。因而想起昨夜梦见杜陵的美好情景;一群群鸭和鹅,正嬉戏在岸边弯曲的湖塘里。”林茹说:“湘南的天气多风多雨,风雨正在送走寒气。深深的庭院寂寥空虚。在彩绘小楼上吹奏着小单于的乐曲,漫漫的清冷的长夜,在寂寥中悄悄地退去。”
林贞说:“思乡的梦断断续续在公馆中感到特别孤独,那种清凉寂寞的情怀实在无法描述;何况这正是人们欢乐团聚的除夕。衡阳还可以有鸿雁传书捎信。这郴阳比衡阳还远,连鸿雁也只影皆无。”林冰说:“用香墨勾画弯弯的眉毛,胭脂淡淡地匀在脸上。身着蓝衫和杏黄裙,独倚栏杆上默默地涂着口红。”林茹说:“情郎一去如流水,她却半掩着房门盼人归。情郎就像飘忽不定的云,如何寻得到他的踪迹呢?一直等到黄昏,又是一弯新月挂在天边,月不圆人也难团圆。”
林贞说:“春天的风,吹得遍野碧绿绿的,正是一年之中最美好的时节,本该好好欣赏一番,但此时的我,只不过一贬客,奔波在赴杭州的水路里。”林冰说:“看到吐露着未开的蓓蕾,柳树焕发出嫩绿的新芽,这无边春色却闹的人一番着恼。是因为心里乱了!乱得连春色也恼起来了。”林茹说:“一路回首北国,只见云雾暗淡,东望征程,又是江水悠悠,没个尽头,怎么能让人痛快起来呢。”林贞说:“半山的斜晖,两岸笼罩的暮霭,驾着一叶扁舟,远处传来数声牧童的横笛。不管眼见的还是耳听的,都让人心烦。”
林冰说:“在城门口相互携手,共同回忆过去的欢愉,扬州的往事浑似梦境一样。谁能体会到我在南郊的道路上回望你所在的方向时内心思念你的愁苦?”林茹说:“我想来,天再长,地再久,也总有个尽头的时候,可我的恨却怎么也消不了啊!我想把这恨说给别人听,可担心别人也会被愁坏的。”
林贞说:“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林冰说:“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林茹说:“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林贞说:“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林冰说:“离多最是,东西流水,终解两相逢。浅情终似,行云无定,犹到梦魂中。”林茹说:“可怜人意,薄于云水,佳会更难重。细想从来,断肠多处,不与今番同。”
林贞说:“梦入江南烟水路,行尽江南,不与离人遇。睡里消魂无说处,觉来惆怅消魂误。”林冰说:“欲尽此情书尺素,浮雁沉鱼,终了无凭据。却倚缓弦歌别绪,断肠移破秦筝柱。”林茹说:“留人不住。醉解兰舟去。一棹碧涛春水路。过尽晓莺啼处。”林贞说:“渡头杨柳青青。枝枝叶叶离情。此后锦书休寄,画楼云雨无凭。”
林冰说:“红叶黄花秋意晚,千里念行客。飞云过尽,归鸿无信,何处寄书得。”林茹说:“泪弹不尽临窗滴。就砚旋研墨。渐写到别来,此情深处,红笺为无色。”林贞说:“醉别西楼醒不记。春梦秋云,聚散真容易。斜月半窗还少睡。画屏闲展吴山翠。”林冰说:“衣上酒痕诗里字。点点行行,总是凄凉意。红烛自怜无好计。夜寒空替人垂泪。”
林茹说:“醉中告别西楼,醒后全无记忆。犹如春梦秋云,人生聚散实在太容易。半窗斜月微明,我还是缺少睡意,彩画屏风空展出吴山碧翠。”林贞说:“衣上有宴酒的痕迹,聚会所赋的诗句,点点行行,总唤起一番凄凉意绪。红烛自悲自怜也无计解脱凄哀,寒夜里空替人流下伤心泪。”林冰说:“林叶转红,黄菊开遍,又是晚秋时节,我不禁想念起千里之外的游子来了。”林茹说:“天边的云彩不断向远处飘去,归来的大雁也没有捎来他的消息,不知道游子的去处,能往何处寄书呢?”
林贞说:“我越失望越思念,伤心得临窗挥泪,泪流不止,滴到砚台上,就用它研墨写信吧。点点滴滴,一直写到离别后,情到深处,泪水更是一发不可收,滴到信笺上,竟然把红笺的颜色给染褪了。”林冰说:“留人留不住,情人在醉中解缆随着兰舟远去。一只船桨划出碧波漫漫春江路,霎时过尽黄莺啼叫处。”
林茹说:“渡口上杨柳青青,枝枝叶叶是离情。此地别后书信不要再寄,画楼欢情已化作残云断雨,一场春梦,了封锁痕迹,都是虚幻无凭。”林贞说:“梦中走向了烟水迷蒙的江南路,走遍了江南大地,也未能与离别的心上人相遇。梦境里黯然销魂无处诉说,醒后惆怅不已全因梦中消魂误。”林冰说:“想诉说我的相思提笔给你写信,但是雁去鱼沉,到头来这封信也没能寄出。无可奈何缓缓弹筝抒发离情别绪,移破了筝柱也难把怨情抒。”
林茹说:“离别跟这样的情景最为相同,二水分流,一个向西,一个朝东,但最终还能再度相逢。即使情感浅薄,好象是飘飘不定,白云行空,但仍可相逢在梦中。”林贞说:“可惜的是人的情意比行云流水还要浅薄而无定性,佳期密约,难以使人信从。认真回想,从前的种种。虽然多次令人肠断,但都与这次,截然不同!”
林冰说:“当年首次相逢你酥手捧杯殷勤劝酒频举玉盅,是那么地温柔美丽和多情,我开怀畅饮喝得酒醉脸通红。”林茹说:“翩翩起舞从月上柳梢的傍晚时分开始,直到楼顶月坠楼外树梢的深夜,我们尽情地跳舞歌唱,筋疲力尽累到无力再把桃花扇摇动。”林贞说:“自从那次离别后,我总是怀念那美好的相逢,多少回梦里与你相拥。今夜里我举起银灯把你细看,还怕这次相逢又是在梦中。”
林冰说:“深夜梦回楼台朱门紧锁,宿酒醒后帘幕重重低垂。去年的春恨涌上心头时,人在落花纷扬中幽幽独立,燕子在微风细雨中双双翱飞。”林茹说:“记得与小苹初次相见,她穿着两重心字香熏过的罗衣。琵琶轻弹委委倾诉相思。当时明月如今犹在,曾照着她彩云般的身影回归。”
岁月如梭,流水无情,早如青丝,暮成雪,岁月变迁,转瞬间,唯有物是人非,眼前情景如昨日,又是不与昨日同。人生在世,过往云烟也,感慨万千又如何。张朗如今岁数大,整日胡思乱想,思绪万千,似真非真,真真假假,昨日往事而已。梦境起,梦境来。
于是孙秋让三个女儿来见过姨夫。后来,好久没有人来,孙秋带张朗去后花园寻找她们。张朗在花池边看见三个少女正在一起聊天。
“一位姑娘身穿蓝色上衣,下穿黑色长裙,标准民国女子服饰,她周围有荷花相伴,绿树荫荫,身材苗条,中等身高,一双柔情大眼睛,弯弯的眉毛,鼻子挺细,嘴唇小巧,头发齐肩。她坐在长椅上,面带柔情,双手齐聚,拿着粉红色小手帕,为柔情烈女。但是,她有些洁癖,性情冷漠。”张朗说:“这位是谁?”孙秋说:“这就是二女林茹”
“一位姑娘身穿袄与裙,袄为蓝色,长仅过腰,袖长刚过肘,裙为黑色,长及足踝。身材小巧,一双水杏眼,面如银盘,樱桃小嘴,唇不画而丹,刘海齐眉,眉毛细长,头扎两个长辫子,皮肤白皙,一双玉手放在胸前,心胸宽阔。她心中充满对自由爱情向往并且为此在为之努力。性情温和,才情居高,为山河县四大才女之一。”张朗说:“这位是谁?”孙秋说:“这就是三女林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