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件事?”天福说话期间,刻意用眼睛扫了那两口大箱子。
“自然是依从王爷心愿......”左延庆赔笑道,然而,他的心里究竟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却是没人知道。
“既然这样的话,那依小人看,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明天王爷府就派人来娶蕊儿小姐,元帅,您看如何?”随同大王爷天福一起来的一个女人突然说道。
那是天福一早叫人到西铭村请来的媒婆,目的就是为了尽可能早一点完成此事,正所谓,夜长梦多。
左延庆一听,当下就在心里惊道,你们这样,未免也太心急了点吧,但他面不改色,依旧堆笑道:“如此,甚好,只是,元帅府今日安排一天,恐怕在时间上说,怕是有些来不急.。”
他说得也是于情于理,如此,天福才把迎娶蕊儿之事推到了一个月之后。
也就是说,一个月后,天福必定与蕊儿大婚。
时间约莫过了半柱香,蕊儿突然见到方才偷偷出去打探消息的安平回来了,于是就问她道:“怎么样。”
“奴婢......”安平说话间,却突然垂下眼帘,似乎她很不希望是她所看到的那个结果。
“你是猜错了,所以你难过,因为你因此而失去了一箱珠宝。”蕊儿凝视着她,眼中看不出任何的情愫。
“不是这样的,奴婢猜对了,只是大王爷他......如果蕊儿姑娘嫁给他的话.....”安平没有说完话,而是突然跑了出去。
蕊儿悻悻地留在原地,突然之间,有些失神。
先不管这些了,她突然间就在想,如果天福要与她成亲的话,首先就要过得大王这一关,因为之前,她与左延庆之间,有过一段对话。
只是,论此事而言,一个是父亲,一个是儿子,若是这两个男人同时看上了一名女子,那么,谁会让呢?
她想,那个大王一定不会。
安平出去了好一阵子,回来的时候,烧了一壶菊花茶进来了,蕊儿一见她进来,当下就问道:”你可知,我大哥现在去哪儿了?”
“姑娘想去求元帅改变心意?”安平反问道。
“怎么说呢?......”蕊儿说话间,却突然露出一丝苦涩,因为她真的不知道,在这里,她该相信谁,如果这样的话,她宁可谁都不信。
“实话跟姑娘说吧,安平刚刚出去的时候,听小允子说,不知道为什么,元帅突然进宫了。”安平说话期间,已为蕊儿满上一杯菊花茶。
蕊儿有些漫不经心地将茶拿到了嘴边,轻抿了一小口,方才说道:“是这样啊。”然而她心里,比谁都明白。
“只是不知,这元帅突然进宫,所谓何事呢?”安平说完,突然双手托腮。
蕊儿用手臂碰了一下托腮的安平,突然又道:“去,那梳妆台上的那箱子珠宝,归你了。”
“谢姑娘赏赐。”安平说完,雀跃地就从原木雕花桌边起身了。
然而,此时的蕊儿却是突然间就在想,这大王,她对自己,真的会动情么?
一处豪华的别苑中,胡人大王与他的姬妾正在观看歌舞表演,一旁一位着绿颜色衣裳的女子,抹着浓妆,一脸的骚狐狸味儿,满眼殷勤地为其斟酒。
他二人的豪放,浪荡之举,若是有旁人见了,一定会为之羞愧万分,然而,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正在这时,他身后一个着白色衣裳,手持一把亚灰色鹅毛扇的男子突然上前,附身便在那大王耳旁说了几句。
那大王听其言,突然眉头一紧,转而便摆正了姿态,而他身旁的姬妾,自然在此时,也是坐得端端正正。
“既然来了,那就让他进来吧,更何况,鄙人还有很重要的事要说与他听。”
“是。”那穿白衣持扇子戴纶巾的男子听后便去了,不多时,左延庆被带了进来。
一见左延庆被带了进来,那着一身绿装长相妩媚的韩姬突然巧笑嫣然就道:“真没想到,这说关公,关公就来了,我与大王,方才还念叨你呢?”
“是啊,左爱卿,你瞧瞧她们一个二个,哪是跳得什么舞,那跟街上给人赶鸭子的小丫头片子有什么两样?”
“臣此次过来,是想让大王做个见证人。”左延庆不卑不吭就道。
“怎么,左爱卿你是要成亲了吗?”大王面上突然一惊,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这左延庆是不近女色的啊,难不成,和尚开窍了?
听完,好,;韩姬与大王便是相视一笑。“左爱卿啊,现在开窍还来得及,啊哈哈。”
左延庆直觉头皮发麻,他赶忙就道:“不是臣要成亲,是臣的义妹与大王爷要成亲。”
听到此消息的大王面上明显有些沉淀下来,或许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这天福居然会比他早到一步,捷足先登。
“你是说,天福要与你义妹成亲?”大王深城道。
“是啊,大王。”本来左延庆说到这里还想说些什么的,但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未说。
“你就这么答应呢?”大王试探性地又问。
“他是王爷,臣只是臣子,又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他逼你了?”大王又问。
“这........”左延庆抬头看了眼大王,而此时的大王已是什么都明白了。
“既然这样的话,你即刻回去等消息,朕自然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左延吉抬头,悠悠看了大王一眼。
这才拱手答道:“臣,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