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食房的人都在疑惑,这人会是谁呢?正在这时,那人又道:“本将军之所以这么晚了把你们召集起来,就是要训练你们的应急能力!”
人群之中,突然有些人不满了。
发出些阴阳怪气的哀叹之声。
“给我安静!”那将军在檀木搭建的方形台子之上来回走动,突然就道。
“都这么晚了,把我们叫起来,就为了这个事啊。”几个胆大的,突然就开始抱怨着。
那将军又道:“当然了,这么晚了,把大伙儿召集起来,也不全是为了这一件事!”
“难道说,要打仗了?”几个胆大的,又问了一句。
上面没有说话,反倒是下面再度传来嘈杂之声,终于,那年轻的将军忍无可忍,就道:”给我肃静,再不肃静,一律军法处置!”
果然这招够灵的,因为在众人听到军法以后,突然训练场上,就变得寂静无声了,那年轻的将军又道:“刚刚从胡人的大本营传来消息,说是韩士章老将军现在被关押在胡人的北上王宫的天牢之中,现在,本将军需要一批能人异世,可以巧妙与胡人周旋,最好能在元宵之前把大将军给救出来!”
话到这里,那年轻的将军不再说话了,人群再度开始沸腾起来。
霍云离突然就问一旁的君影道:“哎,你说,那将军是不是要让咱们这些人毛遂自荐呢?”
“我们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清楚,还是先看看吧。”
“这样也好!”没想到,正当霍云离抱着膀子准备看好戏的时候,突然,就有几个士兵上前,并毛遂自荐就道:“我张兵。“
“我车溜愿意前去!”
上面年轻的将军突然听到有人毛遂自荐,当下喜道:“既然这样,你二人马上到我营帐报道,最好在明日一早就出发,去胡人的北上王宫,救韩士章老将军!”
“是,将军。”
不多时,人群便散了,可是有一件事,霍云离还是不时白,方才,那个人是谁呢?于是她便随意拉住个人就道:“哎,刚才和我们说话的,不会就是景将军吧。”
“不是景将军,是他的副将。”那人想都没想,就道。
“副将?”
“是啊,你是新来的吧,等过一阵子就清楚了。”本来霍云离还想问什么的,可是那人却被他的同行拉着走了。
君影本来已经随着人群走远,没想到这会儿居然找不着霍云离了,于是她便折返回去,哪知居然让她遇到一脸木纳的霍云离,于是她走过去,就问道:“还不走,大伙儿都走光啦。”
“我是在想,这景将军的副将,会是谁呢?”
“走了啦,今天真是困死啦,等明儿咱们把这军营都熟识了,不就知道了吗?咱们才刚来,你就问东问西,你是想把人累死吗?”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两人说罢,就回了住处,只是后来,霍云离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于是就让君影陪同,哪知君影说自己累了,死活都不肯。
于是,霍云离便独自走了出来,只是嘴里骂着:“你洗完了就睡,可是我呢?真是没仗义!”
“算了,叫你你不去,我自己去!”就这样,霍云离再度踏入了澡堂。
第二天一大早,霍云离刚刚起身,就听见外面有好多人在跑,于是,她迅速穿好衣裳,出门一看。
没想到,有的人抬着担架,有的杵着拐杖,还有的,正被人扶着,就好像,就在不久之前,发生了一场战事。
霍云离搞不清楚状况,正在发呆,突然,一旁的一个老者叫了她一声:“嗨,小哥,过来帮个忙。”
霍云离不知那人叫得是她,当下就朝后面望了望,再者说了,以前她都是一个人做事,自然现在在军营,她分不清形势了。
就在她往后面望着,看是不是在叫别人之时,突然,那医者打扮的老先生又道:“愣着干嘛,叫你呢?”
“哦,知道了。”霍云离听罢,赶紧上前,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变得这么听话,或许,这就叫入乡随俗。
那医者见他来了,赶紧就将一辆鸡公车(就是一个轮子的独轮车,用两只手推着的,木质简易车子。)交到霍云离手中,然后说道:“推着它,赶紧跟我走!”
霍云离看了那车一眼,突然就跟在那老伯身旁,推了一阵子路,她突然就问道:“大伯,我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昨日三更时分,在沃菊山以北,我军与胡军大战,伤势惨重,咱们这是要去救人,事态紧急,咱们快走吧。”
“哦。”霍云离突然就在想,难怪昨天晚上有队伍离开,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啊,可是昨天将把我们这些人集结起来,怎么又会是说得另外一件事呢?
没想到,她这么想着时,他们又沿泥巴路走了一阵子,突然,一个着军装的男子上前,拱手就和那老伯说道:“真是太好了,徐郎中,你来了就好了!”
“我刚刚去军营,以为你们在,可是问来人,才知道你们还没回来,后来,我就让我徒儿留下来为那些人治伤,这不,我才叫了这个小哥和我一起过来前线。”徐郎中说道。
“事不宜迟,徐郎中,这边。”那人说罢,便走在前面。
没过多久,他们便出现在了昨儿晚上大战的那个现场,此时的战场在霍离云离看来,实在是惨不忍睹。
地上死人一堆一堆,血迹泛滥,那些作战用的铁杆抢,东倒西歪,有的稳稳地插在地上,有的倒在路旁,还有的,歪曲。就连各族的旗帜,也是破的破,残的残,偶尔还有火光,停留在地面。
有几缕轻烟飘向天空之中,就好像没事之人野营似得。
再回头来看那些还活着的人,他们有的胳膊正在流血,有的腿在流血,还有的,伤了眼睛,还有的,正在地上坚强的爬着。
那活生生的画面,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众然是霍云离此刻有一颗毫无人性可言的心,可是,她依然对于眼前的画面,还是会看不下去。
徐郎中正在为一个士兵的胳膊止血的时候,突然就问一旁正在帮忙的霍云离道:“小兄弟,新来的吧。”
霍云离打心里一惊,就道:“徐老伯,被您看出来了?”
“一般上过战场的人,是不会表现得像你刚才那个样子的。”徐郎中一边为士兵止血,一边又道。
霍云离摸摸后脑勺,突然有些尴尬就道:“说实话,我昨天刚来。”
“那小兄弟叫什么名字呢?”
“在下霍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霍云离没好意思地笑笑,或许,在徐郎中看来,这才是因为她为何会在方才他叫她是而表现的无动于衷的真正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