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礼是一种能证明主人身份象征的东西。霍云离一听说要收迅礼,当下就在心中喜道,还好薛沁阳一早就帮我准备好了,不然的话,今天就没有办法混过去了。
那人收了十几块如令牌一样的东西之后,便离开了。
不多时,突然从外面进来一个着白色围裙的将士,手里头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乘着十几二十几个馒头。
那人一来,搁下就道:“吃过午饭,先来伙房适应一下!”那人说罢,就离开了。
众人有些莫名其妙,搞不清状况,但是那人既然说了,吃完了到伙房报道,那是不是就是说,他们被留用了?
众人想完,便一个一个过来挨着领吃的。
此时的霍云离正在想着心事,君影过来后,便递给她一个馒头道:“给。”
霍云离将馒头随意撕过一片胡乱放入嘴中,突然,她侧过头,问一旁仅挨着她坐着的君影道:“哎,你说,为什么那个什么将军没出现呢?”
“可能是军务繁忙,没法顾忌我们吧。”君影回答道。
不多时,又有人出现,并把他们这一行人中的两个人带到了伙房之中,别的,被安排在了别处,后来,那人又给他们安排了住处。
一间屋子里,住着六个人,君影与霍云离被安排了一起。
在军中,霍云离不叫霍云离,薛沁阳说,以免被人发现,于是便在讯礼之上刻两字,霍离。
在伙房里,一些人叫她离哥,或者霍小哥。
君影名字未变,只因名字本身复杂,别人不易察觉。
没想到,不知不觉,已然黄昏,大伙儿都去澡堂了,霍云离与君影没去,因为她二人心知肚名。
当身为同等士兵的杂役兵回来之后,却意外地发现这二人睡着了。
有一个突然就情不自禁道:“真看不出来,军营的伙计会那么累,居然会有人睡着了?”
”哎,你说,他二人是打杖的料么?”
“这有句话这么说来着,人不可貌相。”
“算了,都别说了,睡吧,明天咱们还有好多事要做呢?”一人说完,突然拉了被子便开始呼呼大睡。
窗外的月色,突然就浓郁了起来。
当众人鼾声响起的时候,霍云离突然醒了,她看了看天色,才发现星云密布,外面,有说不出的壮观。
她将身边的君影推了一下,就道:“哎,醒醒。”
“干嘛?”君影睡意正浓,还不清醒。
霍云离道:“想洗澡么?”
这时候,没想君影会爬起来,然后道:“早就想了,可是方才那么多人。”
“咱们可以悄悄去,我可以帮你把风。”正当二人小声嘀咕之时,突然,一个高声说话的男声说道:“想跑,给我站住。”
两人寻着声音看过去,却发现那人不过是在做梦。
原来是虚惊一场,两人后来,便从床上鬼鬼祟祟起身,老早以前,霍云离就知道澡房在伙房以西。
现在,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她二人,便突然似两具幽魂,突然就出现在了澡堂的外边。
只是,让这二人感到无比惊奇的是,为何澡堂之中,会传出“哗啦啦”的流水之声?
霍云离与君影对视了一眼,难道说?
正当二人寻思着,没想到,这时候,门开了,出来了一位着睡袍俊朗不凡的男子。
那男子一见到她二人,大喝一声就道:“什么人。”
“我们,那个,就是想,你又是什么人呢?”霍云离胡乱编造着谎言,编来编去,最后居然反问了一句。
“我当然是这军中之人了。”那人回答得气势如虹。
霍云离见那人直起了腰板,一副气宇轩昂的样子,当下就把头抬了起来,左手背起,右手自然发挥就道:“既然大家都是同道中人,那么就不需要互相告知,大家是哪里人了吧。在下霍云,承让。”
“霍云?有点意思。”
“既然我都说了自家名号了,你也总该告诉我们,你叫什么了吧。”
“王良。”那人回答得很干脆。“看你们这样子,相必是要来澡堂洗澡的吧。”王良又问了一句。
“正是。既然王良兄洗好了,那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当然可以。”王良说完,就离开了。
王良一走,君影突然打了个寒颤。“方才吓死我啦,我还以为我们被发现了呢?”
“不过你不觉得此人有些奇怪么?干嘛这么晚出现在这澡堂之中,搞得和我们一样,神神秘秘的。”
“神秘?”君影木纳地回了一句。
只不过,现在霍云离已经走进了澡堂之中。突然,君影问道:“哎,你说,那人会不会半路返回来?”
“放心吧,我看着呢?”就这样,君影先下了浴桶。
水蒸汽将澡堂弥漫着如同一张白色的网纱,君影挽着头发,她的肌肤光滑如雪,脸上因为水蒸气而凝结的露珠,静静地向下掉落,她优美且静静地洗着,突然,她听到一个声音,就道:“外面怎么了?”
“我去看看。”霍云离说罢,就走了出去。
哪知不远处,居然有火光,映红了天际,紧接着,军营之中的人,突然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场面一时之间变得混乱不堪。
霍云离忙走进去就道:“可能是,出事了。”
此时的君影已经系好了腰带,正在挽头发,当两人匆忙之中赶到卧房的时候,没想到一个认得她们的人道:“你们去哪儿了?正找你们俩呢?”
霍云离忙道:“哦,刚刚去茅房了。”
“出什么事了?”君影接了一句。
“不知道,外面有人来传话,说是要集合,好像是上面有话要讲。”那人说话时,已经随着大部分的人出去了。
霍云离与君影见罢,赶紧跟在后面。
不多时,训练场上已经站了许多人,有几个队伍在他们来之时,像是要离开这个地方。
人群很吵杂,突然,上面出现了一位着黑色铠甲,带军帽的年轻男子,因为光线不好,霍云离根本看不清那人的长像。
只是听到那人在上面喊道:“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