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想着,如果身在里面的众人不出来的话,那么,他们就比拟他们当日的做法,火烧普罗寺,如果他们想出来的话,那么,他们就用弓箭,这样,他们就算是再厉害,也只有死路一条,跟本就飞不出去,更别说是活着出去了。
然而,就在众人急得焦头烂额,坐立不安之时,一个醉酒的乞丐突然出现在了众位将士之中。
那人摇摇晃晃,走路压根儿就没长眼睛。
“走,快走,再不走老子一刀砍了你!”为首的将士突然就对着那个醉得分不清南北的乞丐道。
“啥,你说的啥子嘛!”那人突然转为一口川腔,就道。
众人一听,突然笑道:“原来是个外地货。”
“啥,干嘛说乞丐坏话?”那人依旧一副川腔。
“老子不说你坏话,老子要.......”话说,那为首的话刚到这里,突然就举起大刀朝着乞丐砍过来。
没想到,方才那醉酒的乞丐还一副戏谑样儿,而此刻,那目子居然一沉,本来东倒西歪的身体居然在大刀砍上他时,身体自然向后,而双脚并没有移动板寸,那头儿见一招没能取这乞丐性命,当下便横劈向乞丐,哪知此时醉酒乞丐居然蹬地后退,如在地上滑行一样。
那头儿见横劈不行,转而便变成竖劈,而那动作连贯,且一触即发。
当那头儿竖劈之时,那乞丐突然点地,飞到了半空之中,正当那头儿准备用弓箭将那醉酒乞丐射下来之时。
那醉酒乞丐突然如呼哧的大鸟,猛然之间就来到了那头儿的身边,且在他身后,拿着一把软件威胁着他。
“赶快叫你的人撤走,不然,我手中的剑,可是没长眼睛的!”那乞丐突然就换上了他们都懂的话道。
那头儿吓得可以,当下就道:“快,照着这人的吩咐做!”
普罗寺的众人听到外面没有动静,便一个一个出来了,当他们看到士兵头被人劫持之时,当下已然明白。
醉酒乞丐看了众人一眼,突然就道:“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快。”
霍云离等众人虽然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们会被不认识的救,但既然人家要救他们,他们也只好先行离开便是。
然而,就在众人离开之时,走在最后面的霍云离突然回头望了一眼。
只是一瞬之间,她觉得,曾几何时,那背影,她是不是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呢?会是哪里呢?
她似乎记得,又或许已然忘记了。
他们退到了一个叫槐花乌的地方,霍云离曾经跟着薛沁阳去过那里,那里是一个相当偏僻的地方,平常根本就没有人去,那儿只住有三两户人家,那时她听约伯说,那地方闹鬼,可是约伯已经死了。
于是他们便住了他的屋子。
那是一个草堂,有三间屋子,中间还有一个小院,院子里种有草药,还有鲜花,可是自从约伯死后,那地方就再也没有人清理过。
院子里,有一棵槐花树,很高,看上去,好像是有三四十年了,因为树干比较粗。
明珠一直住在这个地方,自从大伙儿把她救了之后,她就住在这里了,于是现在大伙儿刚来到这里时,这里的环境是洁净的,这与明珠是脱不了干系的。
自从霍云离失踪以后,不久,明珠也跟着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候储良不知道,他以为明珠只是为了去报仇了,况且她那时心情不好,和谁都不怎么说话,现在,他突然见到了她,他的心情是该有多么的复杂?
“虽然说,咱们暂时躲过了追兵,但毕竟月凉城已经不安全了,唯今之计,咱们只有先找到一个安身之所,再从长计议。”一来到槐花乌,霍云离便直言不讳。
“可是,如今这乱世,哪里才是安生之所呢?”陈逸飞说话时,突然叹了口气。
“对呀,天下还是南朝的,就算咱们要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步凡说道。
“或许,我们应该先到无量山,再做打算!”谢健聪提议道。
“可是无量山在哪里?谁知道呢?”步凡又道。
“师傅曾经说过,无量山地势偏僻,在南朝都城皇粱以西,我们何不先到皇粱,再作打算?”谢健聪又道。
“反正我早就没有家了,要去皇粱,算上我一个!”陈逸飞突然道。
“我和你一样!”步凡说道。
“我和明珠也打算去皇粱。”候储良看了一眼明珠,说道。
“那么阿离姐姐你的意思呢?”众人说到最后,突然看了眼霍云离。
霍云离想起了青衣女子交代给她的事,突然就道:“你们先走,我想在这槐花乌,他们还不会那么早就找来我想,我应该去找一个人,之后再去无量山找你们,健聪,虎子就交给你了。”
“阿离姐姐,你放心吧,我一定帮你好好照顾他,怎么说,他也是我师傅的儿子,不是吗?”
“你记得就好,事不宜迟,你们大家,保重!”
“阿离姐姐,你也保重,记得办完事后,就到皇粱来找我们!”
“知道了,快走吧。”霍云离直把他们送到了小船之上,又远远地目送着众人离开,她才准备回到约伯的屋子。
只是身后突然有一个人突然说了一句话,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你为什么不走?”这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不成人行的惠仁师太。
霍云离心里猛地一惊,就道:“既然我答应过她们,我就一定会护你周全。”
“哈哈哈.........”惠仁师太的口中满是讽刺。“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能力可以保护我?”
“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能力,我是保护不了你,但是,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受伤的。”霍云离说罢,转身就进了约伯的屋子。
惠仁师太虽说形象被毁,但心不呆,她突然就在想,这世上真有如此之人么?
她曾经相信过一个人,那是除了她自己以外,在这世上唯一相信的一个人,可是后来,那人为了某样东西,出卖了她,而且........
她没有再想下去,因为只要一想到,她的心,就会感到生疼,生疼的。
或许,她应该给她时间,看看,她究竟值不值得自己去信任。
深秋的夜,总是来得早,文秀从吕伟良的席间回到她的住处之时,却意外发现今天府里的将士比原先多了许多。
于是,在回去的途中,她就问她的贴身丫鬟小红道:“哎,今晚可是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大半夜的,还有这么多人活动呢?”
“二夫人,您不知道,听说大夫人房里遭了刺客。”
“刺客?”一说起刺客,文秀便假装表现的不自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