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就知道,你一定会帮他!”谢健聪的娘叹一口气,又道:“罢了罢了,只要你是为渔村着想,其他恩怨,咱暂且不提,聪儿,你赶快去,将渔村的村民喊道咱们家,就说,娘有话要与大伙儿说。”
霍云离就这样看着谢健聪离去了,只是她突然就在心里面想,你我之间,有什么恩怨呢?
不多时,渔村的寡妇孩子们老弱病残都来了。阿蛮叔一见到谢健聪的娘,就问道:“聪儿他娘,听说你有话要与大伙儿说,对吗?”
谢健聪的娘点了点头,就道:“没错,今日我徐三娘召集大伙儿过来,就是想告诉大家,如今这渔村不安全。”
一听说渔村不安全,当下就有一个瘸腿的老头子问道:“这渔村从来就没有安全过,三娘你又何故出此一言。”
“对呀,对呀。”众人附和着。
“大家安静,请听我说,虽然说,以前,官兵来村子里抓人,可都是抓的年满十八周岁以上的男子,可是这一次不同了,这一次官兵来抓人,被青娘家这么一闹,说不定他们就怀恨在心,现在青娘他们走了,说不定那伙人就拿咱们开刀了,你们说,咱们只是一群妇孺,老弱病残,又怎么可能与他们抵抗呢?”
“是啊,是啊,这该怎么办呢?”众人急道。
“这也便是为何三娘会召集大伙儿到我这里来的原因。”
“可是三娘,说来说去,你还是没有说解决的法子啊!”阿蛮叔道。
“至于这法子,在云离姑娘口中,你们若想听,她自会道来!”徐三娘说罢,看向了一边站着的霍云离。
众人见了,也纷纷朝她那边看过去。
“一个小姑娘,有何法子?我看那简直就在痴人说梦!”一位坐在轮椅上的青年嘲笑道。
“我有没有法子,你们听完再做评论也不迟啊,乡亲们又何顾逞一时口舌之快呢?”霍云离浅笑道。
“那你说,你有什么法子。”霍云离一眼忘去,便看到一个青年很是狂妄的看着她。她一看便知,此人一定有躲过那些官兵的法子,不然今天不会站在这个地方。
于是她再次说道:“我的法子其实很简单,就是要大伙儿齐心协力!”
“说了等于白说。”那青年又道。
“那你到是向大伙儿说说,你又是如何屡次躲过官兵的追捕的呢?难道说,你的方法,大伙儿不好奇么?”霍云离突然直视着那人又道。
“是啊是啊,钱刚,大伙儿真的都很好奇,你是怎么躲过官兵的追捕的呢?不然,你给我们大伙儿讲讲吧。”一些妇人突然问道。
钱刚用手摸了摸后脑勺,突然有些难言之隐,这时候,突然有一个老头儿走了出来,马上就道:“还是由我来说吧。”
“爹!”霍云离就看到,钱刚突然用一双埋怨的眼睛看了他爹一眼。
钱刚的爹并没有因为钱刚的眼光就不再说下去,反而说道:“事到如今,我钱能也没什么事儿好藏着掖着了,毕竟大家都是乡里相邻,有什么困难,大家当然要齐心协力,只是这钱刚为何屡次躲过官兵,钱能不是对在坐的不信任,只是俗话说的好,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
“难不成钱大叔是在怀疑这个村子进了奸细?”霍云离问道。
“不是怀疑,只是.......若说钱某现在把那个地方告诉大家,钱某怕日后........若是有了疏忽,钱某难逃其责。”钱刚眉目之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断断续续就道。
“难不成钱大叔你是在怀疑我?”霍云离接着又问。
“钱某可没这么说。”
“如果说,这一次,我霍云离能帮到大伙儿呢?”霍云离突然间就在想,这都什么时候了,这钱能怎么会怀疑她呢?
不对,好像她遗漏了一点,如果说,这对父子背叛乡亲,与官府勾结,那么,如此,事态就可能会严重许多。
只是他二人,真就是这渔村的探子么?
“如果霍姑娘能保住渔村村民,那自当是另当别论,只是如果霍姑娘不能保住渔村,那又如何是好呢?”钱能说罢,双手一摊,就好像,他之前早已想好了策略,只想着她上勾。
霍云离心道,看你模样倒像个村民,只是你这智商,让人不得不对你起疑。
只是她后来又在想,渔村村民要保,但奸细也要彻查。
想罢,她说道:“如果我霍云离不能保渔村村民安全,我定当以死谢罪。”
“你本就是已死之人,又何须故计重演?”钱刚低声说了一句。
霍云离这话没听清,当下也便作罢。
钱能一听霍云离如此一说,当下拍手就道:“如此甚好,霍姑娘,那就请你说出这如何救人的方法吧。”
霍云看了钱能一眼,突然浅笑道:“我那方法,需配合钱大叔救钱刚的方法方可奏效,所以说,在云离救大伙儿之时,还请钱大叔你明示这第一种方法。”
“钱能,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对啊对啊,钱大叔,你就和大伙儿说说呗。”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好不热闹。
霍云离听着大伙儿说话,双眼却静静地看着钱能。
钱能被大伙儿逼得无法,汉了口气,就道:“罢了罢了,我说就是了,钱刚每次出逃,是因为我家有地道。”
“地道?”众人惊讶。
“本来这是个秘密,可是,就算是钱某为了乡亲们,背叛了祖训,得了,今天我钱某人对不起祖宗历代,只好以死祈求他们的原谅了。”钱能说罢,意欲自刎。
霍云离忙从身下挑起一根树枝,将钱能手中的匕首打落,并马上就道:“钱大叔,且慢,方才云离多有冒犯之处,还请钱大叔原谅!”
“我爹都被你给害死了,你还想得到他的原谅!”钱刚在一旁咆哮道。
“刚儿,别说了。”钱能似乎异常痛苦。
霍云离突然就道:“钱大叔,方才听你所言,似乎是有违背祖训之事,难道是因为地道的事儿......”
“都说了,霍姑娘,我爹快要被你害死了,你还问!”
“只是自古古训是死的,人的活的,若说钱家的祖先知道您是为了救乡亲们而违背的祖训,那是否又另当别论呢?”霍云离又道。
“对啊,钱大叔,你是为了救人,又不是害人,怎么可以混为一谈呢?”旁边站着一个小姑娘突然插口道。
“真没想到,钱大叔你人这么好!”一妇人说着说着,竟然呜呜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