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却说,玲儿与善慧相见那夜,觉是一见钟情,借机缘找到善慧,因心生爱慕,与其辞别后,并未离去,躲在暗处偷看其在干些什么,但见善慧闲于树下吹起悲篥来,静静听得陶醉时,又见些官兵突然而至林中,说些话就将其带走,玲儿担心善慧遭人陷害,便尾随其后,来到落迦城中,偷听了白王与善慧的些许话语,觉是没事,随在城中晃荡,发起牢骚来,却又听城中民众大大议论妖怪与善慧之事,心生疑虑,忙赶回家,垂头丧气行至门前不远处,早已守在门口很久的老妇人见女儿回来了,问其何不高兴,是谁招惹了。玲儿不答,老妇人又问是否找到和尚,玲儿说是找到了,干粮也奉送给了和尚,便不再言语,蒙着头进了屋。老妇人着了急,跟前拈后要问个清楚,玲儿一头扑在床上愣是不说话。老妇人觉有些不对劲,对玲儿说:“你且在家好好休息,待母亲去找那个惹我女儿的臭和尚,评个理。”这便气愤的往屋外走。玲儿这才慌了,一轱辘爬起来叫着说:“母亲,你就别添乱了,我这烦着呢。”“那你好歹总得让我这个老太婆知道你这是怎么了不是。”看着母亲着急的样子,玲儿这才简单的说了些这日自己见善慧的一些事。母亲听了,叹了一口气,说:“原来我家玲儿心里有人家了,这女大当嫁,也该早点给你找个人家嫁了,免得你胡思乱想。”“母亲,你说什么呢,不理你了。”玲儿说着躺下拿着枕头蒙住了头。“哎,女儿大了,看来我这老太婆不管用了。”听着母亲话中有话,又有些生气,玲儿起身来到母亲身边,两手扶在母亲两肩,柔声吱吱唔唔的只叫着“娘”,却说不出别的话。母亲似笑非笑的说到:“别摇了,再摇下去,这骨头都给你摇散架了。”说着转身,伸指在玲儿脑门上一指,笑骂道:“你个死丫头,让你再气我。”玲儿羞红着脸回言:“母亲,你就别取笑人家了吗。”母亲笑着问:“那你要母亲为你做什么,莫不是叫我这老婆今儿就给你找个人家嫁了不成。”“母亲,羞死人了,别在说了。”看着玲儿双手蒙个脸,母亲问:“莫不是你真看上那和尚了?”玲儿听着,只叫着“母亲”。“哎,女儿啊,人家是个出家的和尚,怎能与你成亲啊!”“娘,和尚怎么了,和尚就无情无义了不成。”老妇人言:“听女儿这么说,倒是有些理。容我这老太婆想个法子,再说成不成?”“娘,怕等你想出个法子来,人家早就是别人的了。”“听你这话,这和尚已有了红颜知已?”看着母亲惊异的眼神问着自己,玲儿道:“有没有,孩我不知,只是见白王听了些那身边妇人几句话,说要和尚哥哥答应教会身边妇人吹奏悲篥后,再与和哥哥交待什么,孩儿还没听清,这和尚哥哥便被白王吩咐下去了,看情形,和尚哥哥有些不愿意,但很无耐,后随一将军将其送进了一闰房。孩儿当时有些生气,便离开了,到了衔上,听众人说,这妇人名叫美香,白王对她言听计从,自从白王有了她,这城里就经常出乱子,好些人受了不白之怨,孩儿怕和尚哥哥遭这妇人陷害,想不办法,便回来了。母亲,你说咋办啊?”老妇人听玲儿这般叙说,若有所思,但听玲儿催促,又问这美香长什么模样。玲儿说是美香头戴珍珠玛瑙做成的花冠,秀发长披在裸露的双肩,有两根细鞭子垂落在丰满的胸前,着橙色裙衣,身形好不迷人心窍。“哎,女儿啊,我劝你就此打消这念头吧,免得惹来祸端。过些日子,给你好好找个人家,也好让你收了这心。”听着母亲哎声叹气的劝叨,玲儿回言:“母亲,女儿今生今世非他不嫁。”看玲儿噘着嘴,还发个小脾气,老妇人说:“你先别急,等我将这美香的一些事讲给你听,你再做打算不迟!”玲儿点头,老妇人这便一五一十说起这美香的这段不为人知的故事来。
原来,这美香本是住在这城北不远处荒野的农家,家境贫寒,父母去世后,留下美香与姐姐秀美相依为命,当时美香年幼,还不懂事,二姐妹的生计全要靠姐姐秀美支撑,姐姐秀美因人长得出众,长遭些好色之徒的骚扰,众里乡亲说三道四,二姐妹经常抱头痛哭。为堵他人口舍,让这美香过上清静日子,还自己一个清白,秀美无耐,便早早与儿时认识的一个小伙子成了亲,成婚后,日子过得还算可以,秀美夫妻二人恩恩爱爱,美香这冷暖也算是有了着落,可好景不长,一日秀美夫妻二人林中打柴,年轻的白王这日带着些人马射猎时遇见,见秀美人长得好看,回城,日思夜想,茶饭不思,又听些谗言,后命手下查了底细,夫妻二人这往后的日子就此不再清静,经常有人打扰,嘘寒问暖的、提亲的是踏破了门槛,还时不时给夫妻二人送些礼品,不管别人怎么说,秀美就是不同意,夫妻二人觉是不对,想过要离开,但又百般无耐,只能应付着,谁知过了些日子,家中来了一伙官兵,强行将秀美拖走,还狠狠打了秀美丈夫一顿,秀美丈夫气不过,当日自寻了死路,只单单留下无依无靠的小美香。困在白王手中的秀美硬死不从,哭着喊着要回家,许是这白王听信了他人嫌言,要来个霸王硬上弓,这美香怀恨在心,拿出早已藏在身边的剪刀,狠狠的刺了白王,白王命大,救得及时,才保住了一条命,这白王又一怒之下,命人将这秀美卖给了春香园,并下令,任何人不得将这秀美从春香园赎出,违者定斩不饶;还令春香园管事的只给这秀美平日所需的衣食,此外不得多给半文钱,也不许这秀美走出春香园半步,若在差池,后果自负。这可苦了秀美,丈夫生死难料不说,妹妹美香谁人照看?如今这秀美不知是死是活,我不太清楚,可美香这说来话长。听人说,这美香见姐夫死后,哭着要去找姐姐,乡里人好生劝慰,美香听了乡亲的话,又托人寻问了姐姐秀美的境况,觉是自己还没有救回姐姐的能力,又无人帮衬,但又心不干。这小美香对白王怀恨在心不说,还对世人心存的怨恨,这些乡亲们并不知情。看到年幼的小美香可怜之处,好心的乡亲们给她衣食百般呵护她,小美香面子上是领情了,可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暗地里到处寻找仙道高人。功夫不负有心人,过了许多日,这美香算是没白费心机,世外高人终于出现了,高人听了美香这翻经历,顿生怜悯之心,收了美香为徒,为其教了些旁门左道的害人之术,美香得师传授,长了些见识,急着要去救回姐姐,可其师却训问道:“以其人之道,还致其人之深。这个道理你都不明白吗?难道你忘了白王对你一家下的狠手,让你家破人亡人散之恨吗?以你现在的本事,要救出你姐姐,当然不在话下,可你救出你姐姐,就此罢手,对得起谁。对得起你姐姐、对得起你死去的姐夫吗?”美香听后,哭泣着说:“师傅说得倒好听,可我虽狠白王、狠这天下见不为我所用之人,但仅凭我又能怎么样,师傅若有心,请明示。”这高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听美香这么一说,便给这美香说了些不为人知且伤天害理的阴谋,美香一听,发下毒誓,要这白王生不如死,要这城属之人也要遭遇与自己一般的恶运。得到这高人的支持,美香往后的日子里,竟鬼使神差唯命是存的听从这所谓的高人指点,背地里不知做了多少孽事,众人中有人凡是遇些怪惨之事,都说是妖怪在作祟,可不知妖怪是谁。后来,不知这美香使人什么招术,做了白王的爱妃倒不希奇,可这城野越来越不得消停。众人不敢明说,背地里议论,说是美香是妖精所变。
老妇人说到这,长叹言:“哎,真是作孽哟。孩子,听母亲一句劝,别在纠缠了,免得惹来杀身之祸!”玲儿听后,说这高人自己从未见过,问这高人究竟是谁,老妇人听了,脸色“欻”变得阴沉起来,玲儿赶紧扶住母亲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老妇人不言,凄然泪下。“母亲,怎么了,你快告诉我,母亲!”玲儿说着抱住母亲的头也哭将起来。老妇人抬起头来,看着乖巧的女儿已哭成个泪人,心疼的给女儿擦拭着眼泪道:“孩子,这事不提也罢,要提起这事,我这老太婆倒无所谓了,可你还年轻,这往后日子怎么过啊?”玲儿看着母亲认真的样子,回言:“母亲,女儿长大了,又有一身的好本事,还有和尚哥哥在,可以帮衬,有什么事,快告诉我,我一定不会辜负母亲的。”“玲儿长大了,能为母亲做主了,你那死去的父亲要是看到你,不知该有多高兴。”看着母亲哭着说出这些话,玲儿问:“母亲,莫不是我父亲的死跟这高人有关?”“都怪母亲无能,对付不了这恶毒的妖怪。”老妇人泪流满面的问道:“你可曾记得你小时,一日我们一家人在田里做农活,远远走来一手拿拂尘,身穿长袍的怪人,你父亲让我带着你赶紧离开,后来你父亲再也没回来,而我带着你来到这片荒林里。”玲儿说不曾记得。“幸亏你当时还小,不知情,要是知道得早了,怕是我们这一家人的命,都要丧在这歹人的手里了。”玲儿听此,催促问:“母亲,快告诉女儿,这人是谁。等我逮住这歹人,定为父亲报仇血恨。”“女儿啊,母亲不是不想说,怕你听了,莽撞行事,反而引火烧身。即然你有此心,母亲就将这事说与你听吧!”老妇人回言后,回忆起丧夫之恨来,难以言表。
咱一家人本住在那荒漠野林中。这所谓的高人,本是那里生性狡诈的赤狐,其修得人形前,所遇牛养鸡鸭,只要靠近其身,将口俯于这些动物的耳朵旁,这些个愚笨的生灵便任其摆布,命丧黄泉。乡野百姓因家中物什常有丢失,经常以火驱赶。赤狐在百姓中索窃东西常常不能得手,便怀了伤人的歹心,以自身练得火功,以牙还牙,对付乡民,这乡野百姓又因火驱赤狐而遭报应,怕了,便不敢再惹这狐,见了不是躲开,就是主动给这狐些东西,待狐满意离去了,这百姓才能得一安生。这狐虽作恶多端,可潜心修练,修成人形后,更是肆无忌惮祸害乡野,这几年虽说这乡野安静了许多,可城里听人说已乱成了一锅粥,吃上官司的人吃尽苦头了。前几年又听人传言,这狐以前与和尚有过劫,前生本是南山中一白狐,因遭歹徒相逼,狐至山中一寺院,一个老和尚救了它,此后这狐有怎的,竟在老和尚修行时,自个也偷着学,老和尚见可其可怜,就随了它。可一日受民尊重的老和尚要为一些百姓做法式,说是怕众人见了狐不高兴,叫狐离去,狐不肯离去,老和尚拿起身边的扫把唬它,不料竟将这狐打死,老和尚知是自己的不是,厚葬了狐。可狐死后,怨魂不散,想着法子要老和尚还它性命,老和尚不愿,惹下本还心存善念的狐。这狐知凭自身法力难以抗衡老和尚,便暗地里祸害百姓,百姓多次找到老和尚还公道,老和尚费尽心思,查出是狐所作所为,即找到狐,狐以人质威胁老和尚,最终老和尚答应狐,选择了圆寂。狐说是信守承诺,不在山里作祟,可仍旧怀恨在心,与佛门誓不量力的它,怨魂离开那山,来到这荒野转世后,潜心修练,成了人形不说,又得些害人的怪术,后来遇上这美香,橫行城野,渔肉百姓,算是如鱼得水了。“孩子,这妖狐在暗里,美香在明处,怕是斗不过人家,丢了自己性命。这和尚说得好,怨怨相抱何时了,我看还是算了吧!”玲儿听了母亲这翻讲述,气愤道:“这妖狐不除,我枉为人。”又轻声慢语对母亲说:“母亲,你且放宽心,孩儿一定不辜负了你为父亲报仇血恨的心愿。”老妇人看着玲儿,欣慰地说:“好孩子,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即然如此,依我看,你且想个法子救出你那和尚哥哥,其他事后面再说不迟。有了这小和尚,你也就多了一个帮手不是?”玲儿听了母亲的话,沉思一会儿,道:“事不宜迟,母亲,孩儿这就去救出和尚哥哥!”老妇人点头称是。玲儿转眼不见。
城中宫女们挑着灯笼行走在忽明忽暗的座座楼宇走廊里,一些成纵队排列的巡逻兵在暗处到处走动着,严密监视着城中一切。一个黑色的身影飞行在高低不平,错落有致的城楼上,躲过他人的视线,闪现在一扇灯火昏暗的门前,侧耳倾听,再左右看看,伸出舌头添开窗纸,用一只眼睛贴在窗纸窟窿处看看屋内,随轻轻叫道:“和尚哥哥,和尚哥哥,快开门。”打坐在床的善慧听着耳边叫声,循至门前悄声问:“请问你是谁?”这声音回言:“我是玲儿,来救你出去。”“玲儿施主,贫僧谢过,你还是快快离去吧!”“和尚哥哥,这是为何?”“我以向佛祖许下宏愿,走一方,解一方生灵苦难,岂能苟活于人世。”“和尚哥哥心愿我不阻拦,可这白王听信妖妇美香之言,要祸害和尚哥哥,我绝不袖手旁观。和尚哥哥听我一句话,先随我出去,躲了这劫,再从长计议。”“就算上刀山下火海,只要能圆了心中宏愿,就是死又有何可怕,你还是早些回去,免得老人家担心。”“和尚哥哥,我这次来就是听了母亲的话,才来的,如若不信,我可带母亲来救你。”“阿弥陀佛,老人家一片好心,请恕贫僧不能从命,还请玲儿施主回去,替贫僧谢过。”“你真是气死我了。哎呀不好,来人了,我先去了。”玲儿说完这话,闪去。不一会儿,果真楼宇走廊下灯火闪烁间,远远来了位身穿透亮纱裙女至善慧门前,随抬手伸出一纤指,作个手势,后跟着的一个侍女忙前来敲门,“噹噹”谁,听似受惊的敲门女偷笑,叫道:“圣僧,娘娘来见,请圣僧快些开门。”“她来做什么?”善慧自问着,起身开了门。见真是白日里所见的美香娘娘,忙礼请,美香抛个着眉眼进来,随从侍女走出门去,将门闭了,善慧神慌,面对美香问:“娘娘入夜来见贫僧,不知有何事?”美香不言,在屋内转了一圈,蜜笑着来到善慧身边,伸手搭在其肩上,甜言问道:“不知圣僧哥哥住在此处,可觉舒适?”善慧似触电般,忙移步躲开,回言:“承娘娘厚待,贫僧十分满足。”“我又不是老虎,怕吃了你不成?”听着美香回话,善慧为难,不知怎样回答。美香上前扯住善慧衣袖,拉着让善慧坐在床上,善慧刚坐下,美香一屁股挨坐在善慧身边。“娘娘舍不得。”善慧说着惊慌起身向前走出几步,站定说:“娘娘,夜已深,男女授受不清,若是被白王见了,恐要怪罪与我,万望娘娘恕罪。”“什么恕罪不恕罪的,圣僧哥哥竟说些让人扫兴的话。”美香说着,来到屋内茶矶旁,顺手拿起茶壶,斟了一杯茶,见善慧还背对着自己,小手摸了一下金光闪闪的戒指,行至善慧身边,两手推着善慧说:“哥哥莫要生气,先喝点茶水,我再与哥哥慢慢说来。”善慧看着美香围在自己身边,不觉有些羞色,用手轻轻推开美香,来到茶矶旁问:“娘娘要有话,尽管说就是,这样有毁娘娘名节。”“哥哥且先坐下。”美香说着追步至善慧身边,又要拉其入坐。“我坐就是了,娘娘不必这般催促。”看着善慧生气的坐下,将头扭向一边,不理自己,美香端起茶来,伸手将茶递与善慧嘴边,善慧不知将头扭向那边,转面见美香不堪入目的色相,低头言:“娘娘就放过我这和尚吧!”美香看着善慧一副窘相,将茶杯放置桌上,嘿嘿笑言:“圣僧哥哥,难道我这娘娘就这么不值一看?”善慧回言:“出家人四大皆空,万望娘娘恕罪。”“圣僧哥哥,你先抬起头来,喝了这杯舒心茶吧!”低头见美香将手伸向自己的下额,善慧吓出一身冷汗,将头抬起,耷拉着眼皮,回言:“贫僧不喝,娘娘自己喝便是。”“难道圣僧僧怕这茶不毒不成。”美香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二话不说喝了。善慧拗不过,自己端起茶杯掩袖喝下,道:“贫僧已喝了,娘娘有事且直说。”“哈哈哈。”见美香大笑着,善慧问:“娘娘为何发笑?”美香起身回言:“圣僧哥哥跟我来。”边说着边往后退,善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美香,移动着步子跟随美香向卧塌走去。只见二人衣物一件件飘落,美香骑在善慧身上欢快淋漓的陶醉着,喘息着。目光呆滞的善慧躺在其身下尽力的配合着,激烈的一场翻云覆雨过后,尽了兴致的美香看着睡去的善慧一丝不挂可爱的样子,温情的在善慧额头吻了一下,速穿上自己的衣物,又将善慧所用衣物一一为其穿戴,依依不舍的离开善慧出门去了。
再说玲儿一厢情愿去救善慧,扫兴而归,将其欲救善慧一事如实向母亲告知,母亲听了,沉思一会儿,说:“如是这样,和尚相安无事,你若是仍然不放心,牵挂于他,这些日子,你且隐在暗处看看动静,以防和尚遇有不测时,帮帮他。”玲儿觉得母亲的话有理,次日一早便又来到这落迦城,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听人传言,说是善慧可能是妖怪所变,而且容貌非凡,被白王爱妃看中,已据为己有,而白王却蒙在鼓里等之类难听的话。又听因前几日白王张榜重金悬赏捉妖能手,白王听信美香谗言,将揭榜的一乞一商糊里糊里糊涂作了重罚,无人再敢请见白王,后白王限朝中左将军李旺三日将妖怪闹事之情查个水落石出,李旺在城南杏树下找到善慧,将其交与白王。思虑若是善慧捉不到妖怪,必遭毒手,顿心生恐慌,随离开众人,行至一无人处,自言自问:“和尚哥哥,你听听都说些什么,这可咋办啊?”随隐去真身,不知去向。
这日清早,善慧起床,侍奉的丫头备了斋饭来,善慧问今日何时得以见白王,两个丫头说是呆会自然会有人传话,不必着急,便放下些斋饭去了。善慧无心吃斋,打起禅来。过了一会儿,李旺将军前来,吩咐善慧带上乐器,随去见了正在一起说笑打趣的白王与美香,白王见了善慧,即吩咐吹凑一曲为其祝幸,只字未提捉妖之事,善慧不知白王这是何意,也不便说什么,拿起身边带着的悲簟,扶与唇边吹奏起来,优扬的曲声四处散开,坐在白王身边的美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善慧一动不动,白王问美香为何发呆,美香这才缓过神来,柔声劝道:“大王,你且快些去上朝,待妾身得了圣僧真传,日日为你吹凑如何?”白王却说若有事,大臣们自然会来面奏,没承想,这善慧的悲簟声传入在朝堂上待侯已久的众臣耳朵里,使整个朝堂上哗然一片,辅国侯时久不言不话,见众文武百官都朝着自己眼巴巴的望着,便差人去请奏白王上朝,去的人不一会回来说是白王说了,有要事者可去后宫禀报,小事者自行处理,无事者退朝。一听此言,朝堂上众官叹息着,走的走、散的散,又留下辅国侯、右将军、左骑君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无耐的样子,过了一会儿,辅国侯向二位将军言:“这几日,东土长史派人来报,要我等向白王禀报,有要事商议,可我见都见不到白王,不知二位将军可有好的法子,将此事告知白王,劝其返屈丹之都酉城。”二位将军听辅国侯话中有话,问:“哦,东土长史住在都城有何难处,为何非要见白王。不知辅国侯可否说与我二人?”“事到如今,如再瞒下去,恐对我屈丹国带来祸患。东土长史来文,说是据探子消息,这些日子,在我落迦城北三百里处的毗魔国在策划灭我屈丹的计谋,要我等与白王速速返回,商议御敌大计,可白王不给老臣说话的机会,这叫我如何是好。”二将军听辅国侯言,右将军回言:“如此大事,辅国侯若为我屈丹、为白王着想,亲自请见白王又有何不可。”“右将军所言极是,老臣这就去,就算死,也值了。”辅国侯说着去了。左骑君看着年迈的辅国侯,对右将军说:“这样恐怕惹了白王龙颜,要让辅国侯受些罪了。”右将军言:“如若是这样,你我二人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辅国侯受折磨不是。”“大王,老臣斗胆来见,望大王恕罪。”正在与美香尽情倾听善慧悦耳之声的白王见辅国侯已站在自己正对面,挡住了其视线,乐声停,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道:“大胆狗奴才,无人传唤与你,竟敢硬闯来见。来人,将这老东西拿下。”随辅国侯见白王身边的几个贴身卫兵行速行至其身边,就要动手,辅国侯急说:“酉城危在旦夕,望大王以国事为重。”“哦,慢,那你且说说危在何处?”辅国侯听白王问,从袖中取出奏折,回言:“酉城六百里急报,东土长史近日得探子消息,已将此事在这折子上写得一清二楚,请大王过目决断。”“承上来。”侍卫兵听白王言,将辅国侯手中的折子交与白王,白王与美香一起阅后,白王皱眉问美香该如何是好。美香言:“满纸荒唐言,毕是这东土长史作怪。前几日天上闹妖,这地界大小各国都已知晓,想必是比马国知大王在落迦城,借机以升东击西之策占我落迦城。如是这样,在酉城的东土长史必与这比马国有染。依美香之见,大王不如除了这长史,绝了后患,再作打算不迟。”白王听了说:“爱妃所言极是。”便吩咐到:“此事,寡人自有安排,辅国侯暂且退下,听侯传唤。”辅国侯领命退去,白王又问美香,美香回言:“此事事关大王江山社稷,须派高人了断。妾身已有人选,大王不必劳心费神。”白王问:“不知爱妃所选何人,可否告知。”美香言:“钟山有得道高人,曰赤狸,若得以重用,可为大王消去祸患。”白王问:“得道高人何时得见。”美香回言:“待妾身这几日找个时机约好后,拜见大王,大王可当面与其商议,大王意下如何?”“那寡人就放心了。”白王笑言毕,又问美香,捉妖之事作何打算,美香回言:“待高人赤狸将酉城作祟之人除了,与圣僧合力,这捉妖之事自然有个了断。”“爱妃妙计,寡人怎么没想到呢。”美香看着嘻皮笑脸的白王伸手就要拧自己的粉脸,轻轻一挡,柔声:“大王,众目睽睽,别人看见了会笑话的。大王当以国事为重,且去安了众臣的心。”白王“哦”一声,收笑容,作个手势,令善慧乐起。美香见白王没有离开的打算,又说:“大王,你还是快些去吧,免得朝臣怪罪于美香。”白王回言:“谁要是敢对爱妃说半点不敬的话,我割了他的舍头。”“大王此话当真。”看着美香认真的问话,白王言:“若有哄骗,干愿受美香惩罚。”美香听了白王这言,小嘴在白王脸蛋上亲了一口道:“妾身知大王对美香恩爱在加,你且快去,好让圣僧快些传我技法,以便大王随时享受快乐。”白王听了,笑着回了“是”字,去了。妖艳美香看着白王离去的身影,向把守宫门的侍女作个眼势,“嗯”一声,含情默默,带着一丝笑意,悄悄靠近正在用情吹奏悲簟的善慧,善慧只觉身子有人触摸,冷不丁移步转眼见是美香滛笑着说道:“圣僧怕什么,大王已去,只剩你我二人了,你就手把手的教我好吗?”说着又向善慧靠过来,善慧左躲右闪,推脱无耐,有点生气道:“娘娘,贫僧教你就是了,不必这般,这被人看见,有损娘娘颜面,若是被白王看见,贫僧吃罪不起,还望娘娘自重为好。”“哈哈哈,原来圣僧是怕被大王看见,你且放宽心,大王上朝去了,况且我已安排侍女,你我尽管欢乐便是,若是被大王发现,我自有办法,且不会连累于你。”美香说着已靠近善慧,善慧言:“即便是这样,也不能做些有愧于大王的事,还请娘娘坐下来,我将心法教与你就是了。”美香听着,拉住善慧衣襟,说着“圣僧不入坐,美香岂不是待慢了圣僧”等好些安慰的话,将个善慧连带骗入了坐,二人坐定,善慧将悲簟心法一一向美香说个透彻,可美香看着似心不在蔫,看着善慧就要摸其手或脸,善慧尽力躲闪着,将些心法急忙说完,忙将手中悲簟交与美香,示意让其吹奏,美香拿着悲簟扶于唇口,吹了两下,转面朝着善慧扭捏着说:“圣僧还是手把手的教美香吧。”善慧回言:“这样实是不妥!”美香嘟着嘴恳请善慧快些,随手要拉善慧之手,善慧抬手问:“娘娘叫我如何手把手教你,还请明示。”美香说:“对僧只需将悲簟所需按住的气孔按住,我且吹奏,这样学得快些。”善慧好不为难,说这样实在不可行,美香生气道:“你这样不是,那样不是,若惹烦了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看着美香很生气的说这话,善慧吱吱唔唔起来。美香见其有些怕,笑言:“圣僧只要乖乖听我话就是。”说着,只叫善慧“来”。善慧躬身回言:“娘娘若无心学这,改日再学也好,若因贫僧,气坏了身子,白王怪罪下来,贫僧无力担当。娘娘今日若无他事,贫僧先退去了。”“莫非你是怕大王,不怕我了。若是这样,去留随你,大王要怪罪下来,可别怪我不帮你说话。”善慧听其言,即退身而去。“你……!”把个美香气得不打一处来,拿起身边的东西摔个不停,几个侍奉的丫头忙来劝说,可却使美香更加难消心头之气,刹时,一个充满浪漫温馨的宫殿里一片儿狼藉。
“爱妃这是为何?”退朝返回的白王见美香如此生气,赶忙来劝说,美香扑进白王怀里哭诉:“大王,你可要为美香作主啊!”“爱妃,到底出了什么事,把你气成这样?”听白王问话,美香说是善慧乘大王不在,就想着法子欺侮她,白王一听,气愤道:“爱妃暂且消消气,寡人这就为你出气,将这该死的和尚碎尸万段。”说着扶着美香坐下来,递上一杯茶水,就要命人捉拿善慧,美香忙说:“大王,我不要将他碎尸万段,我要叫他流落街头,偿尽了苦头,来求我饶过他。”“爱妃这是为何?”听白王发问,美香又言:“虽是这善慧欺侮了美香,但不致于治他个碎尸万段。再说他也没占美香的身子。大王若要解美香的气,听美香如何?”“那好,只要能解爱妃之气,寡人将他交给你,任你发落。”白王说完,美香点头称是,白王大叫“来人”,随后,一护卫进来,拜过白王及美香。白王命令:“速速将那和尚带上来。”护卫领命,去了不一会儿,便带来了善慧。“畜生,寡人才多大一会儿不在,你竟敢戏弄美香,你该当何罪?”善慧见白王如此大发雷霆,知是自己惹了美香生气,言道:“贫僧乃出家之人,四大皆空,岂有惹娘娘生气之理。望大王明查。”“还敢狡辩,来人,将这和尚拉下去砍了!”美香见白王一声令下,站在善慧一旁的护卫就要将善慧拉下去行刑,出言“慢”,并拉住白王的手说:“你不是说这和尚任由美香处置吗,怎么,变挂了?”看看楚楚动人的美香说这话,白王作手势,那护卫心领神会,停下来,白王笑着对美香说:“你看,寡人气糊涂了,即然爱妃有言在先,那就任凭爱妃处置吧!”美香佯装擦拭一下眼泪,对着善慧正色道:“你这和尚好不知好歹,我和大王好心收留你,给你好吃好住,到头来你却这般对待于我,我且问你,你可知罪?”善慧回言:“娘娘息怒,贫僧即是有点过错,也不致于让你生这么大气。”“那你是知罪了?”听着美香的问话,善慧一本正经的说:“贫僧何罪之有?”“好,好,好,说得好。即是如此,来人,将这不知趣的和尚洪出去。”护卫只说“是”,便带两士兵将这善慧拖拉着朝宫门外去了,善慧喊问:“大王,贫僧无罪,为何不问清红皂白,这样对我?”白王看看美香,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被狠狠摔倒城门外,围过来的些过往路人看着善慧,议论起来。“那天揭榜捉妖的人,打得被打,关起来的被关起来了,如今妖怪没抓着,倒出了这和尚……!”几个中年人和着几个年轻人说着,众人听着看着,又问道:“难不成这和尚和妖怪有关系不成?”回音是:“不好说。以前没听过、也没见过和尚长什么样,这几日才以见得。”又有人问:“那这和尚是干什么的,穿着好奇怪啊?”有人回言:“听说和尚是行善的,有法力的会捉妖,还会治病救人。”“哦,若如是所说,那我母亲的病可以得到救治了!对了,还有我媳妇。哎哎哎!别忘了我啊,我父亲还在床上躺着,动不了呢,有这好事,大家可别忘了我。”一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叫起苦来。在一旁的一老者看着善慧,听众人言,沉思着,言出:“这和尚若真有这般本事,大家还愣着干啥,还不快帮帮这和尚。”大家互相看看,几个人正要去扶摔在地上的善慧,几个乞丐挤进人群中,来到善慧对面,窃窍私语言:“哎,这不是那天所见的妖怪所变吗。哎!不要乱说,邦主就因为这和尚还在牢里呢。就是,就是,要不问问这和尚,怎么他自己出来了,帮主怎么没出来。”抬头看看众人神秘的眼神,无望的善慧慢慢爬起,一女子忙俯身扶住,叫“和尚哥哥,摔疼了没有?”,善慧看言:“玲儿施主!我没事。”随站立起来,在玲儿的掺扶下,一步一步向前走着,人群慢慢散去。圣僧且慢,善慧回头,见是李旺将军,呆滞的目光看着这位英雄气概,善解人意的将军,不知要说什么。李旺急步迎上前,你揖行礼,问:“圣僧这事末将已知,恕末将无能,不能挽留,不知圣僧要去往何处,今后有何打算?”善慧微笑言:“将军说过,即来之则安之。我佛有救天下苍生之宏愿,何我一出家的和尚,受佛祖教导,多年来整救天下百姓之心愿从未改变。今日,白王将我赶出城来,或许明日白王顿悟,圆我佛祖之大愿。”“圣僧如此大肚,令末将惭愧不已。”李旺说着,从身上摸出些钱币来,双手奉上,说:“这是末将的一点心意,实是不多,望圣僧笑纳,以备往后的日子。”善慧推辞到:“这如何舍得。”“圣僧就不要推辞了,今后圣僧有用得着的地方,找我便是,能做得到的,末将一定不负圣僧。”看着李旺将军这般真情实意,善慧回言:“那贫僧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将李旺手中的钱币接到手中。李旺握住善慧的手说“圣僧保重”,善慧就此谢过,转身随玲儿去了,看着善慧远去,李旺点着着,似对善慧圆愿心有成竹。几个众人见此情此景,听了善慧与李旺的言谈,尾随着善慧去了,几个心中有疑的乞丐思之再三,也紧跟其后。
一瘸一拐走在熙熙攘攘的落迦城街道上,善慧无心看热闹,蒙着头往前走,掺扶着其前行的玲儿问:“和尚哥哥,是不是很不舒服,要不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再走?”善慧笑言:“不防事。”继续向前行去。“哎,真是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听着玲儿不停的唠叨,善慧抬头看看前面,忽见世尊解欲佛像立在其对面,随前去跪拜。玲儿默默看着善慧,掩袖偷笑着自言:“刚才还无精打采的,这会儿又有精神了。”“和尚,为何见此像跪拜?”紧那听此,回言:“此像乃世尊解欲佛之像。”善慧回话后,拜过世尊,站立起来,转头见是先前见过的商人,行礼。商人问:“和尚,今日如此狼狈,可知为何?”善慧回言:“贫僧不知,还望施主赐教。”商人笑言:“白王不信佛,人人皆知,且其事事听信爱妃之言,随意行事,朝中一些文武官员无不惧之,城中百姓也因受些连累。今日白王将你驱赶出宫庭,算是便宜你了。前几日见你要林中,我至城中见荒乱,白王命人发榜捉妖,依你之见,揭下榜文,面见白王,白王不信,我便被糊里糊涂打了一顿,到现在还有伤巴末癒。你且听我一言,速速离去,免得遭些重罚。”商人说完,双手握挙,辞去。
“和尚哥哥,我们快走吧!”看着站在身边催促的玲儿,善慧点头,二人慢慢向前走着,渐渐离开热闹的城街,行至荒野,善慧回头望望,落迦城几乎已消失在视线中,回头再往前走,边走边问玲儿,说是自己总觉有人在身后不远处,问是何人。玲儿回言:“我早有察觉。和尚哥哥先不要理他们,我们尽管赶路就是,待会儿躲开他们便是。”“躲,往哪躲啊。要不将他们喊叫过来问问有何事。”二人边走着边商议着,来到善慧原来居住的寺庙门口,二人再转身到处看看,不见人影,善慧大声喊:“请问是谁人,有何事,我们见面说话好吗?”无人应答,玲儿又大声喊:“和尚哥哥说了,你们没听见吗?有本事就现身,光天化日之下,躲躲藏藏的算什么。”两人再等看,见任然无任何动静,就要转身,不觉不远处草木丛处传来“沙沙沙”声响,接着现出一身形瘦弱,衣衫破旧,头发盘在脑袋上方,用一块白布扎成壶形,耷拉着脑袋,看起来有些害羞的年轻人。“喂,你跟着我们干什么,有事吗?”善慧见玲儿的问话却换不来任何回音,赶紧走上前去,玲儿快步跟上,二人来到这人近前,善慧问:“施主莫要害怕,我乃一出家的和尚,不知施主所为何事,紧追不舍,还望明说。”这人又不答,玲儿着急,不耐烦的说:“哎,你倒是快说啊,莫不是你是个哑巴不成。”听到这一催促,这人才吞吞吐吐回言:“我…我,我家住在落迦城里,家境贫寒,与老母相依为命,母亲这些日子不知怎么了,突然卧床不起,想是病了,可家里一贫如洗,看不起病,无耐之下,我做些偷鸡摸狗之事,换些少许钱币,为母亲治病,但母亲的病依旧不见好转,今日听闻高僧能治病救人,便偷偷前来,想求高僧发发慈悲,救我母亲。”善慧问其母亲发病有何症状,这人回答说是母亲脸色苍白,周身发冷,无力起床,经常呕吐,苶饭不思。善慧沉思片刻,拿出刚才李旺将军赠送的钱币,放在这人手上,吩咐了几句,说勿必要按此方法做,让其母亲按时吃上这几副药,一日后,可下床,食欲大增,二日后,脸色好转,三四日后,身体可完全恢复正常,这人听了,“扑通”一声跪地磕头,感谢善慧。善慧忙扶起这人,说:“你且快快回家,为母亲煎药治病。母亲身体康复后,且不可再说傻事。”这人回言“记住了,记住了。”又跪地说到:“高僧大恩大德,草民日后再作报答。”说完,又给善慧磕了个头,起身洒泪离去。玲儿站在一边,气不打一处来,赌气说:“钱币全都给他了,这日后,我看你怎么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土。”看看善慧说这话,玲儿瞪了善慧一言,扭过头去,不理善慧。善慧微笑着说:“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玲儿施主就不要生气了。哦,还要谢谢玲儿施主,陪伴我回来。天色不早了,怕是老人家又在惦记着你呢。”“呵呵,我以为你要说什么好听得话呢,这咋一听,是在下逐客令啊!”看着玲儿生气的样子,善慧无言以对,玲儿也不说话了,二人呆站了许久,玲儿哎叹一声道:“算了,没心没肺。看你现在也平安无事了,我也放心了,你且保重,我去了。”玲儿说完,头也不回,大步溜星的走了。看着嚼脾气的玲儿十分可爱的样子,善慧念微笑着念“阿弥陀佛”。即要回寺庙,不知从哪里突然窜出一浑身长着长长黑毛的庞大野牛朝自己扑来,情急之下,善慧来了个乾坤翻,骑在牛背上,牛又狂跳不止,紧那腾空而起,牛扑了空,撞在树上,善慧如燕落地,牛转身虎视眈眈的看着善慧,慢慢向善慧再次逼过来,善慧后退几步,牛趁势跃扑而来,在牛将要顶上善慧时,善慧向右扑过去,躲开牛的攻击,牛再次狠狠撞在大树上,善慧慢慢爬起,见牛还未起身,呆呆的看着,又见牛嗯着,慢慢爬起来,没回头离去了。松了一口长气的善慧,拍拍身上的尘土,自言道:“看来这幽林中,真有凶猛的野牛啊!”正说着,几个乞丐不知何时已到紧那身边,善慧转头见此,行礼。领头又手抱挙行礼,言:“高僧真神人,适才看了高僧绝技,定非凡人。我等行乞之人,尾随来见,有求于高僧,望高僧助我等一臂之力。”“不知各位施主所为何事?”领头的乞丐回言:“那我就直说了,我等与邦主那日见了高僧,邦主将此事告知白王,不知何事,邦主被关于大牢,至今未出来,而高僧却安然无恙。不知高僧能否帮我等救出邦主。”听此,善慧紧锁眉头,不知作何答问,领头乞丐催问到底行不行。善慧回过神来,言道:“俗语说,解铃还需系玲人,如若施主有心救出邦主,我这有一计,不知施主愿听否?”领头乞丐摸摸小胡子,琢磨琢磨,几个小乞丐急着说:“哎,你倒是快回话啊。”“急什么急。”领头乞丐气愤的对着身边几随从说着,转向善慧笑言答:“小的愿听其详。”善慧回说俯耳过来,领头乞丐细细听了善慧之言,拱手手礼道:“我代小的们就此小谢高僧,若他日邦主出来,我等必会前来重谢!”“为众生解忧,是我佛自古以来许下的诺言,施主不必多礼。”领头乞丐听完,和随来的几个弟兄扬场而去。
此后,善慧却少了许多清静,常有些老老少少的人来打搅,虽是为些穷苦百姓解决些家长里短的小事,忙了些,但这却让善慧高兴的许多,一来衣食住这些问题算是有了着落,二来宏扬佛法总算有了盼头。宏扬佛法有了安慰的善慧就此为该寺取名洁尘寺。
看着日渐增多的人来找他,应接不暇的善慧发起愁来,想要是多几个帮手该多好啊。一日月圆夜,善慧翻来覆去睡不着,走出寺院,坐于树下思索起来,仰望天空,叹言:“若能使这家家户户如月色般,和和美美,没有缺撼,没有苦难……!”这时忽见空中一片乌云划过,善慧唏嘘“不好”,随愁闷起来,自言自问道:“这该如何是好。看此像,妖降落迦城,必有后患。捉妖不难,可要尽快找到下落,却要费些时日。若袖手旁观,这天下百姓恐遭毒手,这非我佛所作所为。事不宜迟,待我前去找找看。”善慧言毕,原地转个圈,四处看看,见无人,只见他双掌合十,忽然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