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醉不成欢残将别，别时茫茫放狂言
布建义赏尽了B省的风光，从布江那儿弄一撮“能使鬼推磨的长方纸片”后，背着布江独自在B省住了几天，吃香喝辣一阵，找几个和男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不同人——钞票赠与、放出液体、弄疲身体……临开学时才赶回罗马。
学校就要开学了，布石荣已帮他把该他做的教务工作打点好，把本来布建义要主持安排的功课表什么都帮他排了……
布建义心里很是感激。
布建义想：布石荣这小子有时候怪怪的，好像对自己有成见，有时候看起来又是那么可爱，这到底是啥回事？喔！说不定布石荣觉得我替布江跑腿而有成见，别忘了，他们是情敌啊！有趣，自己却能在他们之间游义！
这或许是天注定吧！
是的！趁布江不在罗马城，我来作东一次请请这些昔日的朋友来聚聚，顺便也和布石荣拉近距离，自己整日乐哈哈的，看石荣整天愁眉苦脸，就像人家欠他几百块钱不还他似的。这人也真是的，到了中年没老婆，一眼就可看出来，衣服皱皱的，皮肤像严重脱水……人哪！真是小时候不能缺钙，长大了不能缺爱！
……
布建义在酒场上还是有组织能力的，三呼两叫，就把昔日在罗马城里共同“求功名”的一伙人叫齐。
众人拾柴火焰高，众人喝酒兴意浓。太可惜了，当年来罗马城里求学的没有女孩子，这要是有女孩子多好，现在也可以借同学的名叫在一起，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喝酒不醉吗！当时，农村重男轻女的观念太她妈的太浪费女孩子啦！害一大群女孩子现在只能去扳弄菜刀，扇猪屁股……可惜啊！
一群中年野男人在一起，当然说些荤话……
布建兴说：“我来给大家讲个笑话……话说牛猴狗三动物聚在一起，猴说，我们长得很像人，但还是被人当猴耍了。狗说，这有什么，人骂人的坏是骂狗娘养的，狗的妈妈有那么坏吗？我们对人那么忠诚，人还那样子，我们一定要混出人模狗样来啊！牛说，你们说的都是小KS，人说有奶便是娘，那么多人喝牛奶，谁叫我们一声妈？”
众人大笑。
晚布建义他们一届，当年同在罗马一中念书的小滑头，现在城里开茶叶店，平时这群男人没少去他店里喝茶，跟大家都很熟。听了布建兴的笑话也心血来潮就拿陈新明开涮：“新明他们村，有个人结婚好几年没生孩子，这人很委屈，他就去请教邻居，到底怎么了？邻居问他，你在做那事的时候那液体有没有被流出来，他说有。邻居说，这就难怪！现在你和老婆做那事时，要想办法把老婆的双脚吊起来，别让液体流出外头。这人回家依了，把他老婆的双脚吊了起来，他老婆一时觉得好笑，就猛笑一声，笑声就连鼻涕流了出来，这人大骂，娘的，再吊脚也没用，往鼻孔出来了……”
大家听后更是哄堂大笑。
陈新明也不示弱，说：“我来给大家讲一个，话说有个人去医院看病，找了个女医生，女医生给他开了个单子，他接过来一看，13超！他转遍医院，也找不到13超的科室。这人便转身来问女医生：你这13超在哪里？女医生听后哈哈大笑，这是什么13超，这是B超。这人很气愤说，你的B张得这么开，我哪看得清楚。女医生也不示弱，大喊道，你个小滑头，看不清，你不会把鼻子贴上去闻，不就闻出来了吗！”
大家觉得陈新明头脑也不简单，没让小滑头占便宜，又觉得好笑，更是笑得前俯后仰。
布建义也想趁机会一展才华，便来了一段顺口溜：“我来说一段，在家靠爸爸，出门靠嘴巴，今年发大水，俺回不了家，只好流落街头，卖点祖传药渣。各位观众听来，不听不知道，听后你吓一跳。我们学校有一英语老师，要学生用ABCDE造句，一学生站起来造句说，A啊，好大一个B啊，使劲往里C啊，**往外D啊，中毒再去E啊……”
布建义说后，问大家好笑不好笑，大家说好笑，也笑成一片，只有布石荣不作声。
布石荣本来就不爱听这些黄不黄白不白的段子。现在听了布建义这段子，觉得有损教师人格，于是干了桌上一杯酒，说有事先走一步……
布建义心里就不高兴，就闷闷不乐，他猛喝了两杯说：“少一个人地球照转，我这酒还热着呢，不会因少一个人而凉掉。”大家心照不宣，知道建义指桑骂槐，都劝说：“喝酒，喝酒，划划酒令，猜猜拳。”
布建义马尿灌得不少，化做豪言壮语：“我布建义在艺术上是有一定成就的，是全市教坛新秀，我不敢说是全市美术学科教学教研的领头雁，但至少是只领头羊。平时，罗马一中教务工作重担还不都在我身上，我辛苦、累了，没得说。人家要分享我的一些成绩也可以嘛，肥水不流别人田，同是白岭人嘛。‘狂妄狂搭’，我不知道要怎么说呢！连自己生活都难以自理的人，能搞好工作？他树大招风，我替他挡风哪……”
次日，布建义醒来，方想起昨夜自己酒后狂言了，他赶紧一一给昨夜在场的人打电话，叮人别把昨晚的话传说。
你没去叮人还好，你越叮人是越糟糕的，人家越爱传传玩玩。
外加在罗马城的白岭老乡，大家都护着布石荣，白岭老乡有自己的孩子或亲戚孩子不够一中分数线，又想念一中的来找布石荣，或找布石荣办什么事，布石荣总是诚恳热情，能帮的就帮，不能帮的向人说明白，手脚干净，正直为人。而找布建义，建义比较狡猾，推三托四，拐弯抺角占点便宜，人家自然对石荣印象好。自然就有人来透石荣的耳，石荣听好几个人讲了，还真觉得有那么回事。
布石荣与布建义隔阂从此滋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