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出谋献策套白狼
回到住处，布江非常恼火，骂娘什么的把李龙飞骂得一无是处。布江吼道：“他妈的，这小子要是在罗马城，我请黑班做掉他……”
布建义劝布江要沉着冷静：“我想，他们是诚心跟我们合作的，要不然他们不会那么用心地请调酒师、厂里的骨干精心研究‘仙钓潭’的，只是他们有担忧，因此想在宰鸡之前先拔把漂亮的鸡羽毛。”
“他们担忧个屁，我每进一批酒，卖后就给钱，你再害怕，我也可以每次进货前先给钱吗！头脑有问题，操他娘的！”布江只考虑赶快为公司生财。
“他们担心是正常的，万一你运走一批酒后，发现销售不了，他们这边大批量生产出的‘仙钓潭’要卖给谁？”
“我们跟他们签订合同，再说要是他们害怕，等我们订单来了再一批一批生产吗！”布江说得头头是道。
“合同！合同有什么用？只是一张纸。什么叫做合同，合作愉快就是志同道合，合作不愉快就同归于尽。你说一批一批生产，‘仙钓潭’不是他们厂的品牌，投放市场后，有可能是你要货时，人家生产不及，你不要时，人家要积货，改装又不能改装。所以他们的顾虑是对的。”建义分析。
“那我们现在咋办？你小子有办法吗？”布江气冲冲的。
“不要着急，他们厂依我看这几年效益也不怎么样，所以他们也急着与我们合作，我们要想想办法把押金降到最低点，如几十万，我们就可以大胆跟他们干。晚上我们先放松放松，头一次来这个仙境样的地方，他妈的，他们这里比我们罗马开放多啦，我看街上什么鸟都有……我们找个卡拉OK唱唱，消消气，顺便请厂长出来，看看厂长出不出来？不来，我们自己玩玩，来了，我们一起和他潇洒潇洒，暂不跟他谈生意。明天我定有对策告诉你！”布建义说。
……
李龙飞厂长风流倜傥地来到玫瑰园卡拉OK。布江与布建义已在这边等候多时。
全城最出名的歌手露露小姐站在宝岛中，扭着屁股，高歌《黄土高坡》。
李厂长一边端着酒杯，一边欣赏露露歌唱，眼睛直瞪露露那半隐半现的胸部……
布建义用罗马话对布江说，我看这只王八是只老色鬼。
布江赶紧支布建义去叫服务生送花篮，说是李厂长送的花篮。
露露很高兴，用话筒大喊：“谢谢李厂长捧场，谢谢李厂长捧长！接下来，我把这这首歌献给李厂长，这首歌是《冬天里的一把火》……”
李厂长开怀畅饮，竞自叫服务生再送花篮，一曲终了，放舞曲放松，大家翩翩起舞。
露露来到李厂长身边伸手邀李厂长跳舞。
李厂长笑容可掬，伸手与露露勾肩搭背步入舞池。
灯控师想舞者之所想，故意把灯光弄得忽明忽暗，为舞友制造做小动作的机会，李厂长当然也不忘在灯暗瞬间艺术地在露露的屁股上捏了一下……李厂长要捏露露的胸部时，露露艺术地闪开了，却在李厂长脸上啃甘蔗一样地啃了几下以示回敬。别人不知看清楚了没有，布江和布建义没跳舞，坐着，旁观者清。
李厂长舞毕，轮到另一歌手上阵，这个歌手没露露的姿色，送花篮的也比较少，当然也有几个吃不到葡萄就吃香蕉的货儿献殷勤地提了花篮献上去……
这时李厂长就忙着和布江他们喝酒。
温饱思**，酒足后李厂长眼睛就放出色光来说：“等下，最后一个节目，是露露出场压轴，晚会就要结束了。接着就是客人上台唱歌，我们可要把露露小姐留下来一起唱个痛快。”
露露的“压轴戏”来了，激动的李厂长手舞足蹈，神魂颠倒……
李厂长亲自上阵，提了在场的所有花篮送上去，还觉不够，干脆把墙角的花盆都搬上去献了。
晚会结束，客人点歌上台去唱，客人们纷份点了歌本中有适合自己唱的歌交给服务生，服务生送去后台，再播出曲来，客人们再轮番上台去唱……
歌到深夜3点方停，布江和布建义回到住处。
布建义说：“据我观察，露露这水货李龙飞这老乌龟还没尝到手。才会那样兴奋和黏糊糊的，你要想办法弄到露露的住处，去拜访她。掷重金雇她，让她给李龙飞开开心。你花几万块做了这件好事，可能就会在那边帮你把押金省下几十万块。”
“人家露露是这里名歌星，你奈何得了人家？”布江疑问。
“名我个**，这种货色在我们罗马属于下三烂的水货，正人的姘子、公共厕所，只是她在这里包装一下。我们罗马还没这什么卡拉鬼拉尿的东西，卡拉OK不像卡拉OK，人家外国管这叫夜总会……那骚货名叫露露，真正的歌手有这么露的名字？操资**的，干脆叫露露胸来看看，算了。说不定这破资**是哪个学校的音乐教师，晚上挣几个买卫生巾、为清闲的丈夫打几两酒……你只要多扔几个钱，没什么不尝荤的猫，不吃肉包的狗儿。”布建义说。
“李龙飞这小子五毒齐全，狗娘养的，又不是没给他好处，真是人心牛肚，永远不能满足，万一他玩开心了又不给办事，咱不房中打伞白费神？”布江说。
“人是感情丰富的动物，套住一个人要套住他的心。偷鸡要一把米，钓鱼要有鱼饵，一毛不拔是不行的。虽说人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但欲海再大，都会有岛屿，人往往是私心和良心并存的，你要做到让李龙飞觉得你和他是兄弟，铁哥们！他自然就会把手软下来。”建义说。
“娘的！这王八蛋，要是在罗马，他不跟我合作，我叫人做了他。”布江气道。
“你千万千万别急，你要是用脾气去做生意，生意非让你做砸了不可。现今时代是脑汁倒卖时代，不是引弓搭箭、搬梯子攻城的年代，武力是没用的，出卖武力的人愚蠢到家。一定要记住：拳头不能打过墙，酒盅却可以干过省。再锋利的刀只能杀猪宰狗，真正的是笔尖扎死人……”
“这些道理我懂，我这人就是脾气坏点，要不我怎么要你来配合，我们柔刚结合，准确点穴。你说我接下来我怎么办？”
“依我看，这酒今年要形成市场旺势不可能了。因为咱A省的白酒销路是冬季比夏季好，你就是现在就投产，等运回酒到罗马，已经过了年啦！所以最好是明年开春生产，夏季运回，冬季操作。这样现在到春节这段时间就多出来让我们做了准备，你就利用这段时间跟李飞龙这老乌龟磨、锯、泡。而他却急于和你合作，这持久战一打下去，等媳妇熬成婆了，他自然会想到退一步海阔天空……只要押金能降下来一半，你就可以做了。”布建义激动地说，“而我过段时间要开学了，我得回家去。我留在这里也没用，只能多花你的钱。”
“干脆你别上班了。跟我一起干，好吗，建义。”布江牵着建义的手，“你不要出本，成功了，我和你平分红利，我需要你！我纵然是有野心的刘备，也需要你这足智多谋的诸葛亮啊！”
……
布建义深思好一会儿说：“我在大学苦苦求学，非常用功，所以一生可能都难以放下，但现今没有阳光和土壤的种子是发不了芽的。因此，我也很想弄点小经济，又想一生追求艺术……我想，兄弟你能发达，小弟也就高兴，还说什么平分不平分的，公司要发展，我没弄些资金帮你投进去已觉得对不起大哥。所以，对公司我会倾尽心血和精力，但那边的铁碗饭也不能放下。再说，大哥你也需要一个对你铁血丹心的人在机关单位观风察云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