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唱红歌么?
……
-不是有个老外参加你们的选秀节目唱红歌火的一塌糊涂么?
……
-你让我唱我就告诉你为什么我的书卖的火。
……
-等等等等,这到底是不是我的专访?你们都是他招来的托儿吗?
……
-好吧,请问,我可以进行贾斯汀·比伯模仿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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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自畅销书《畅销书之所以畅销的秘密》(伯尼·布朗著)作者的专访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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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乾坤破天荒打出租车赶到医院,气喘吁吁的跑上楼后慌不择路的走了冤枉路,总算是被闻听嘈杂之声而出来查看的舅母发现,这才避免了被安保人员强行制服的危险。
进屋看到安雨杉正在逗弄隔壁床被带来医院探视祖母的小baby,他这才放下心来。然后他问舅母:
“我那鸽子,没事儿吧?”
“你快省省吧,”安雨杉在那边和小baby拍着手,却没有耽误跟自己的师兄说话,“舅妈不知道你那宝贝的事儿。不过为什么我们老师给你打电话你不接?遇到什么事儿了?”
赵乾坤裂开嘴笑了:
“小事儿。都摆平了。”
的确是摆平了,不过,事儿算不上小。精神病院里那帮老家伙一个比一个难对付,他这也是施展了浑身解数才勉强逃出生天。这完全要归功于若干年跟着师父和大师兄,自己和小师妹以及老八三个人的胡闹。他们之中以赵乾坤年岁最大,一惹祸就以他最为吃亏,所以此去经年,竟然磨炼了一身的说谎工夫——当然,这种他认为只是在长辈面前抖机灵以避开重罚的法子他实际上觉得其他场合完全没有存在价值,却估不到实际上恰恰就是这不入流的“法术”成功的助他脱险。
好吧,其实说谎的诀窍无非就一句话:你若想要隐瞒什么,或者装作若无其事,或者作出比这件事看起来(或者听起来)更石破天惊的来取而代之。那帮老神经就是这么被赵乾坤牵着鼻子一点点的走到了所谓“逻辑”的尽头,最终折服于“哲学”……
听起来赵乾坤简直成了巧舌如簧的谈判专家?并非如此——他之前躲过师父教训的日子无一例外都得自老八、小师妹的言传身教。此次不过是重新用了一次“拿来主义”罢了。
总之,当听说包辰的这个“舅舅”迟早要动用“关系”让精神病院整个进入司法程序并对未经过合法、合理的过程对未成年人进行约束及监禁的时候,老油条们还是让步了。实际上在公安人员进入医院进行执法程序的时候,听见赵乾坤信口说出了几个“亲属”的名字之后,老医疗工作者们的善后工作就已经开始了。
所以当安雨杉听见赵老七说起这个过程想笑又有点不敢笑的时候,瞬间就联想出了几个戴着半斤重的眼镜的老爷子一个劲儿点头作揖的样子,不由得放声大笑。舅妈在旁边赶紧制止——这孩子怎么生病了还没点自觉……哎。
控制住笑意,安雨杉又跟舅妈回归话题——中年女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恢复正常”了,然后娘俩就各种海阔天空的聊。舅妈自然而然的喜形于色把白天店里的好事讲给外甥女听。要不是隔壁床探视的小baby突然哭闹,这事儿恐怕都已经说完了。
当听到最后发现舅妈说的那个千年一遇的模特实际上是个外国人的时候,赵乾坤和安雨杉心里都咯噔一下。能这么巧么?那个黄衬衫的男子、那只会写英文的鸽子……这座地级市算不上是交通枢纽,老外的出现概率极地,用凤毛麟角来形容其实绝不为过。这就又出现一个进入到舅妈店里的外国女孩儿?她若是偶然就算了,但如果是必然……她在这件事中,又是怎样一个角色呢?
然后两个人都踏实下来,因为没有察觉到异常的舅妈随即说道,她们已经留下了那个女孩儿的电话号码,随时可以再联系,商定下一次样片的拍摄事宜。最后她还感慨了一句:
“还真是老天眷顾。小杉,自从你来我家带来了那道符,这日子就越来越顺当了。”
安雨杉却觉得这句话仿佛是谶语,似冥冥之中在点拨着自己,可是却又不知何时应验了。
猛然间,她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忘记了什么事情,却偏偏想不起来。而那边舅妈已经开始转过脸去跟赵乾坤仔细的表示对他们师尊的谢意去了。她苦思冥想,回忆整个这一天里发生的事情,发现除了跟伯尼对上以外就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了,那么,继续追踪前一天?
不对不对……就是今天,自己肯定错过了什么。
那么,就是早晨……是了,就是这件事!
“七哥,吃饭。”她赶紧说道。
七哥那里正面对着舅妈,这工夫忙客气地跟长辈说道:“小杉饿了,那你们娘俩先聊着,我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现成的吃,医院伙食不咋地,咱就不等他们开饭了。”
安雨杉焦急的使眼色:“七哥,不是,是……”
卧槽!赵乾坤猛地醒过神来,这事儿可是大事儿。这要是包妈妈再敲门找不到人,后边还不定出什么幺蛾子!事不宜迟,他得赶紧回去。
然而他却没想到安雨杉竟会催促舅妈跟着自己一起走。这丫头又想什么鬼点子呢吧?难不成她想擅自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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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辰觉得那个女人有事儿瞒着自己。
他的逻辑是这样的:
假如她真的是表达感谢之意,直接教魔法就是了,何必非要自己答应?漫画里从来没见过哪个魔法师还有门派拜师这个规矩的。好吧,退一步讲,你要想收我为徒,教我法术,那我就按规矩行拜师之礼,这挺简单个事儿干嘛还非得自己答应?是自己要拜师才对吧?哪有师父求着自己当徒弟的道理?
总之,女人说话处处透露着不合理,他觉得她很不靠谱。甚至,越想之前的事情越是破绽多,多到……自己想起一个新的破绽,就已经记不得旧的破绽有多少,都是什么了。
却是在这个时候,TA又一次冒泡了:
“你怎么想都无所谓,我也不再强求。但是你记得了,那个东西,你必须得拿回来。”
问了无数句的“凭什么”,包辰都没有得到更多的答复。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很厌恶这个叫做“克里斯蒂”的藏在自己身体里的女人。
厨房里妈妈张罗的正起劲儿,菜肴香味充盈着整个房间。可是今天不知怎么了,他始终都提不起兴致来,竟然意兴阑珊。却是此时,妈妈喊他了:“小辰,来帮我上菜呀!咱们还差一个菜就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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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包辰问我什么时候可以给他上页首,我说等他长大的。伯尼……我已经不想再给他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