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人生不是从生人开始的?问题是,很多人可能没有机会生人就度完人生。你如果想和那个家伙一样从23岁开始就呆头呆脑的话,说不定你36岁也会成天蓬头垢面,跟在我们屁股后头一个劲儿地问这问那……不过相信我,他还是蛮卖力的,不然我怎么可能告诉他我那么多秘密?不过话说回来,有一些未经我允许就擅自刊发在连载之中的内容我保留索取版权费的权利。咦?你是说现在字数就超了?可他答应让我多说……他说答应我比上次多一倍?哦,谢谢。但是……
……取自畅销书《畅销书之所以畅销的秘密》(伯尼·布朗著)作者的专访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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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此人言论的打开方式缺失,笔者打算让他提前结束在连载中说话的权利。如果下一章您看到的是另一个人的片头寄语……恕不另行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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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凯蒂妮的记忆里,最幸福的时光其实是她幼年离开自己的母亲之后的前两年——那时,她有关于床的美好记忆。
跟母亲在一起的日子她最喜欢做的事情是在晴朗的午后到树林里去摘松露,当然如果可能的话她也会试着冒险去山谷里采摘蓝莓。妈妈的手艺绝对没的说,是天底下最好的糕点师。但是,那时候,她不幸福。
幸福的人有各自的来由,不幸的人也有自己的原因。所以凯蒂妮其实很感谢伯尼,这个她从小看到大的英国男孩儿。当然,关于伯尼想要自己的命这件事,呵呵,随它去。
反正凯蒂妮自从哥哥突然“失踪”以后,就被伯尼一家收养了——那时伯尼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而当时的布朗太太——也就是伯尼的祖母——着实喜欢这个充满灵气的小姑娘,所以特地为她准备了一张床。那张床,是凯蒂妮最好的礼物。
后来……她就再没机会睡到那么舒适的床上了。她只在那里生活了两年,就再次陷入了冰冷的世界。
一想到这里,她就浑身哆嗦。追杀、火刑、失重、流离失所……所有和黑暗有关的元素每次都会伴随着温馨回忆的结束而出现,仿佛一只巨大的手攫紧她的喉咙!
一个挣扎,她醒了过来。
和煦的阳光从另一个屋子的窗户平平的铺到了自己这里,温暖了整个床。床是暖的,她整个人……鸽子……也都是暖的。慵懒,是幸福的另一个名字,她毫不矜持地伸个懒腰,嘴巴张的好大,才把气透过来。
伦敦的天气可远没有这么理想。或许……如果布朗太太的床若能在这里的话,那自己的幸福感一定可以爆棚。不过话说回来,自己为什么躺在这里?
她呼扇了一下翅膀,从床上飞起来来到门口,又赶紧落下来:房间都特别整洁,自己现在这样破坏了环境,绝对是罪过。不过……自己跛着脚……算了,反正没人知道我是谁。
然而,实际上也没人看到她跛脚——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其他人在。这不太合乎常理啊。那个傻瓜男人从来不会让自己处于可能逃走的环境,这些天他都小心翼翼的,今天这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安雨杉,中午看她兴高采烈给自己找伴侣的样子真心让她觉得心里梗的慌,但是现在人都哪里去了?
是自己的梦还没有醒么?
她闭上眼睛,突然又想到,这样是很难从梦里醒来的,得找点刺激……
然而她还是失败了。无论怎么试,睁开眼睛都是一样的格局。一片暗红色的家具,一排排摆放整齐的书架,上面陈列着各种古香古色的瓷器和……奇怪的兵器。
她只好继续“梦”里溜达,然后她看到自己中午留下的真迹——dagger和poison。对了,我中午提醒过他们了,应该已经没事了吧?说起来……我为什么要帮他们呢?是因为他们和任务无关,我不想伤及无辜么?
不过真对不住,弄脏了地板……要是我能变成人形就好了,赶紧给整理一下,免得人家埋怨。唉……
她找了一圈,在卫生间弄了块最接近擦地板用的布料,搭在后背,一步一步的往回走,打算把那已经干涸的墨迹擦掉。谁知道刚到门口就听见门锁的声音,吓得她赶忙往赵乾坤卧室跑,但想想不对,半路又转向笼子……却听到有个陌生的声音在打电话:
“嗯嗯,行,今天这照片我很满意,给出片厂家打电话催一下,告诉他们后天就必须得发回来,我急用……哎,等等,有个电话进来,一会儿再说……哎,喂,乾坤呐。我刚到家,今天我们……啊?什么?那你等等,我马上派个车过去接你,你别着急啊……啊?噢好,我看看她回来没……“
却这时,凯蒂妮听见这个人往屋里喊道:“小杉,你在家吗?小杉?”
凯蒂妮想起来了——着应该就是安雨杉的舅妈了。可惜的是,她直到现在才听到声音,要见到面还不知什么时候。
“乾坤哪,小杉没在家。是没回来还是出去了我不知道啊……她电话打不通?不能啊,话费肯定不可能缺……那还是我去学校看一下吧。你等会儿啊,我先给司机打个电话……啊,喂,小王啊?回来接我一趟……”
门又关上了,落锁声之后,屋里又陷入了一片安静。
凯蒂妮歪着头仔细听了一阵子,感觉应该是暂时不会再出现人,就又去把那块布拖到安雨杉的卧室,卖力气的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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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诺累了。
六套服装,一口气全拍完……她无论如何都拒绝不了对方的盛情,尤其是在对方许诺了诸多条件并且立即就拿出了还热乎的协议拟定稿之后。
她想不起还有什么借口可以摆脱这些跟自己一样英语很蹩脚的客客气气的人,所以现在,她脚都有点肿了却什么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不过在那个欧巴桑级别的礼服师把东西还给她之后,她看着手机上多达三十个未接来电,慌了。珍妮弗该不会是认为自己被劫持了吧?
电话打回去,接通了,声音却是个男子,但口气却充满了和珍妮弗一模一样的不耐烦:
“依诺你在哪?一整天都看不到你的人,我们所有人都在等你。“
“所有人?阿卜杜拉也回来了吗?!”依诺一阵紧张,说不上是兴奋还是焦虑。
“没有。但是有新的消息。我们已经找到那个男孩子的下落了。你到底在哪儿?”
男孩子?什么男孩子?依诺纳闷,然后随即想起昨天跟珍妮弗一起回来的路上她跟自己说起过自己的怀疑内容什么的……里面似乎的确是提到了一个小男孩,但是不知道那个男孩儿跟克里斯蒂有什么关联。
“对不起,都怪我。实际上……我距离住处大约只需要两分钟的路程。”
“what!?”
依诺好像听到影楼外面的大街上都充斥着这个响亮的单词——仿佛整个大街都因此而停止了运作。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不过,你是珍妮弗么?我向你道歉,我真的不是……呃,对不起……”
依诺已经无法想出用什么样的词汇能够平息对面的怒火。毕竟自己这失联实在是太糗了,尤其是,她其实距离珍妮弗根本就没多远——实际上,最初珍妮弗选择的开会地点就是这座影楼楼上空出来的一间房,租金不算贵。
“我马上就来,马上就来……”依诺忙挂断了电话,赶紧换好衣服,跑了出去,循着晚上时候珍妮弗领着走过的路来到影楼后身,一个破旧的铁楼梯,迈步走了上去。
一进门她就被景象吓了一跳——一张女人的皮赫然挂在进门处的衣架上,看发色,却应该就是珍妮弗。而在房间最里面,正端着艳红色高脚杯的却是一个东方男子。模样倒是蛮帅的,但是衣着却着实朴素得喜人。
“珍……珍妮弗?”依诺试着喊了一声。却听旁边沙发上传来笑声:
“没错,这就是我们脱胎换骨的珍妮弗小姐。啊哈哈。”
依诺转头一看,大喜——伯尼!然而伯尼却好像并不太兴奋。
“队长,十分抱歉您来的时候我没能迎接。不过我真不知道您已经到了……就在刚刚,我才从珍妮弗讲电话听出来原来您已经在这里。”
实在是绅士得十足十。但是依诺觉得不喜欢。她又看向珍妮弗,难以置信的说道:
“我没想过你还可以转换性别……”
珍妮弗却摇了摇头,品了一口红酒,咧了咧嘴,“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回来了。伯尼,把信息给队长说一下吧,我们需要一个计划。”
伯尼却背着珍妮弗做出一个厌恶的表情,舌头翘了翘却终是没有吐出来的样子过后,变成衣服一本正经的样子转过身去,再次绅士地开口讲了起来。
尽管他口若悬河,尽管自己也的确在认真的听,可是依诺脑子里却始终挥之不去一个阴影——阿卜杜拉到现在都没有归队……会不会是一个不详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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