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不认识的人,宫野艾琳娜却在看到眼前这个茶发少女的瞬间有了一种强烈的熟悉感。那么多年漂泊流离铸就的如水心境毫无预兆地告破,心脏以着数倍于平常的频率扑通扑通地跳动,一种莫名的情绪在胸腔里眼眶中酝酿着,很难受,很难受,却说不出为什么。
强压下情绪正要发问,却被突如其来抱住,平日里机敏的反应全没了用处,只剩下身体里、灵魂中那莫名的情绪在叫嚣着要冲出来。而下一刻,一切的感官,从那一声呼唤撞击鼓膜开始,消失得无影无踪,周围世界的一切仿佛就此远去。
“妈妈,妈妈……”
怀中的少女一遍遍地呼唤着,从轻声,到哽咽,到最后嚎啕,宫野艾琳娜只觉得整颗心就这样揪起来,揪起来,疼得无以复加。
“……志保……我的小志保……是你吗……”
颤抖的温柔声音落入耳中,志保没有回答,只有不住的点头,却哭得越发凶了,像是要把一直以来郁结的思念和委屈通通哭出来。在失落多年的亲情面前,她又哪里还像是那个冷冰冰的女王,她只不过是一个孩子,一个承受了太多太多的孩子。
宫野艾琳娜紧紧抱着让人心疼的小女儿。她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任由她释放着,发泄着。泪水同样在她的脸上留下两道痕迹,但更多的,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安心和欣慰。
她抬眼看向一旁的新一,新一深深鞠躬,“伯母您好,我叫工藤新一,是志保的朋友。”
听到眼前这个男子无比自然地喊着女儿的名字,宫野艾琳娜一愣,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眼中多了些莫名的意味,她微微点头示意,“我们先进去吧。”
新一起身点头。志保还赖在宫野艾琳娜怀里,两人走在前面进了屋子,新一往四周望了望,见无人注意到这里,才跟了进去关上了门。
新一环视着屋子内部,细细打量着。房子已经有些古旧了,采光不很充足,显得有些阴暗,家中色调清冷,家具简洁,想来这一家子都是一个性子,不喜俗饰,随性简约。但新一却颇为喜欢。身为一名侦探,没有少和权贵打交道,奢华繁盛的景象见得多了,反而是对简简单单的温馨更有好感。
就像是,身边那么多名媛淑女,自己偏偏喜欢上了这个冷冷清清的女子。
进到会客厅,宫野艾琳娜和志保已经坐在沙发上。志保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一只手抓着宫野艾琳娜的衣服,脸上还挂着泪痕,睡容恬静而美好。极少见到她如此小女儿情态,看着她,新一眸光盈盈如水光,沉默而温柔。
“请坐。”宫野艾琳娜示意,见他坐下又朝他点点头,轻声道:“谢谢你带志保来到这里。”
“我没做什么,是志保一直挂念您,才努力找到这里的,我只是陪她过来罢了。”新一微笑。
“这孩子……在那个地方长大,一定很辛苦吧。”宫野艾琳娜轻轻抚过志保的发尾,神情慈爱温柔。
“七年前志保她就已经离开组织了,那些黑暗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她现在很好。”
“是吗……那就好……”宫野艾琳娜笑容温和,没有丝毫“坠入地狱的天使”的冷,也没有历经黑暗残酷的漠,有的只是身为一个母亲的慈爱柔情。
“虽然很冒昧,但还是想请问一下,我的另一个女儿明美……”
“很抱歉。”新一知道她迟早会问起,但还是真的被问起这件为数不多的让他懊丧悔恨的事情,他还是不禁垂下头,面露愧色,“我没能从Gin手中救下明美小姐。虽然Gin现在已经死了,但是……我很抱歉。”
“明美……”宫野艾琳娜眼中布满凄婉的神色,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稍稍平和了心情,她看向新一,“你是志保的朋友,我可以叫你新一吗?”见新一点点头,她轻声地说,“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一说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吗?”
新一瞟了一眼一旁熟睡的志保,轻轻点了点头。“那就从我第一次接触到组织的时候开始吧。那天……”
【这几天感冒精神不济,可能写得比较慢一点,更的时间也不太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