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了!我绝对相信宫野!绝对不是她做的!”新一呼的一声站起来,大吼道。
“相信她?”园子扯着嘴角冷笑,“工藤新一,你好好看看,现在在ICU里躺着的,是你的未婚妻!她现在还生死不知,你居然还袒护那个女人!你对得起小兰吗!”
“不!我相信宫野!她不是说了,她是被骗过去的,她到的时候兰已经受伤了!医生也说了,要不是她的紧急处理,兰都撑不到医院!”
和叶冷笑,“她是看你们到了,已经没办法再动手了,所以才装着救小兰,演戏给你们看,以此来消除自己的嫌疑吧!”
“遗留在现场的手枪上只有她的指纹,她的手上验出了硝烟反应,而从小兰身上,以及距离现场不远处的那个疑似报警的人的尸体上取出的子弹,也已经证明是来自那把手枪。”妃英里微眯着眼,语气沉着,但嘴角是掩饰不住的嘲讽,“两人一前一后被骗到那里,她一到就刚好救了小兰,刚刚惊走凶手你们就恰好赶到,这件事,真的就这么巧?”
穿着病号服的毛利小五郎更是暴跳如雷,“混蛋小子,你不会是移情别恋喜欢那个女的了吧?是这样的话看老子不打死了你!”
“肯定是的,我听说你们很熟,常常一起出去是吧?那个宫野肯定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想杀了小兰,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和你在一起了,我没说错吧,名侦探?”园子冷冷地说。
看着眼前一张张或激愤或嘲讽的脸,新一只觉得浑身无力。这本是一个不甚高明甚至可以说拙劣的陷阱,陷害的痕迹很明显,在场的人都或多或少见过这种“眼见未必为实”的情况,本不应该出现现在这种状况。很明显,这个陷阱的真正杀手锏,是人性人心。对于熟悉和陌生的两个人,人,总是趋向于信任、同情、支持自己熟悉的一方。设计这个陷阱的人,利用了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一旦给宫野坐实了“第三者”的罪名,所有人心里对她的偏见就会引导大家做出错误的判断。这样的话,所有的思路就都会沿着对她不利的方向进行,而自己对她越发维护,众人对她的偏见只会越发地深。反之,即便自己不加维护,众人便会以为自己的看法是正确的,从而更加激烈地攻击。
这,简直就是一个死局。
怎么办……怎么办……
另一边,阿笠宅。
本来志保是要被佐藤警官以疑犯身份带回警视厅的,然而新一以人格名誉担保她不是凶手,加上证据不足,最后终于双方各让一步,暂时将志保禁足在家里,由两个巡查看守,不允许她外出。
房间里,志保正坐在床上,直直地看着镜中的自己,没有恐惧,悲哀,难过,只有苍白,虚弱,茫然。
终于,还是因为我,牵连到周围的人了啊。志保抱着膝盖,将脸埋进两膝之间。
她很想知道小兰怎么样了,却也知道,现在自己并不适合出现在医院。
她可以猜得到周围人的反应。如此“证据确凿”,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谁会为她说话?
或许工藤会吧……但是事关他的未婚妻,他又怎么会始终站在自己这边?
好羡慕她啊……有那么多爱她关心她的人……
胸口又开始疼了……
“美丽的小姐,有什么我可以为你效劳的吗?”
房间的窗户突然打开,寒冷的风灌进房间,志保不禁打了个寒颤。抬头看去,窗边月光下,是一个熟悉的人影,白色礼帽,白色西装,白色披风,单边眼镜,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你很闲的样子嘛,怪盗先生。”也许是那张脸与他太过相像,看着他,志保心里稍稍平和了些,连带着语气也莫名轻松了不少。
黑羽快斗耸了耸肩,“我很忙的,刚刚才和中森警官捉了会儿迷藏,只是路过这里,口渴了,来要杯水喝。”
“……”志保斜着眼看他。
“好啦,别这副表情,开个玩笑。”快斗笑笑,随即敛容,“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会被警察监控着?工藤呢?”
志保摇摇头,苦笑一声,“小兰受伤了……”志保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快斗微微沉吟,皱着眉说:“这件事情的策划者不简单啊,他完全把你们所有人都算计进去了,恐怕就连工藤现在也无计可施吧,帮不帮你,你的处境都很不妙。”
“我倒还好,只是不知道小兰怎么样了……”
“嗯……这样吧,你安心待着,我先去一趟医院,然后和工藤商量看看,看看有什么办法先消除你的嫌疑再说。”
“嗯,拜托……唔……”正说着,突然志保脸色变得煞白,捂着胸口倒在床上,整个人蜷缩起来,细密的汗珠沁满额头。
“宫野!你怎么了!”快斗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扶起她。
“唔……黑羽……”志保身体不自主颤抖着,喘着粗气,声音听起来无比的虚弱。
“你撑着点,我送你去医院!”说着一把将她横抱起来。
“不……不用……我没事……不要让……让工藤……知道……桌子上有药……”说着,抬起的手突然就垂了下去,人事不省,任快斗再三呼喊,也没有反应。
“……可恶!”喂她吃下药,快斗稍稍犹豫,一咬牙,抓起药瓶,抱着志保,便从窗户跳了出去。
滑翔翼展开,在夜空划过一条银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