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睁开眼,看到的还是那张挂道疤痕的脸,郭阅灵楞了一下,原来那不是梦,她定了定神,睁大了眼睛,想看清楚这张脸,他凌乱的头发已经染回了黑色,以前可是夺目的红色啊,而且他比以前白了许多,只是没见识过的人还是会觉得他黑吧,整个人看着她突然觉得有些熟悉,再次愣了愣,脑海里出现杨极乐的脸,他既然跟杨极乐有几分相似,难道这就是她对杨极乐会有特别的感觉的原因吗?太讽刺了。
“笑什么?”眼前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疑惑得问,郭阅灵这才发现自己的嘴角是扬起的,她抿了抿唇“没有,只是想起一个人”。
话刚落,他就猛地起身,压在她身上,露出不悦的表情“谁?”。
郭阅灵看着他不开心的脸,两边的嘴角扬得更高了“不告诉你”,谁知他既然把两只手伸进了她的连帽衣里,吓得她隔着衣服赶紧按住了他的手。
“你想干嘛?欧武赫,别逼我还手,你知道的,我出手不输于你”郭阅灵阴着脸,瞪着他大声说。
“我当然知道,我就要领教领教,这么久不见,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他坏笑着说着就把她从怀下提了起来,手从她的衣服里快速抽了出来,摆出了一副打架的姿势。
“这次赌什么?”听到他这句话,郭阅灵深呼吸了一口气,认真地说“赌我哥哥,如果我赢了,我要你把他从监狱里弄出来”。
欧武赫愣了愣,收回了那姿势,也摆出认真的表情,说“那如果你输了呢?”。
“我输了怎样都行”郭阅灵毫不犹豫得回答,以前跟他对打的时候,总是能赢,虽然不知道是他让的还是自己的实力,但是这是最好的机会,救出哥哥。
“如果你输了,我要你忘了你那哥哥,不再与我为敌,我要你像以前一样留在我身边,不可以逃走,你做得到吗?”他边说边靠近她,说完后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郭阅灵抬起头,犹豫片刻后点了两下头直接就向他的下盘快速得踢去,欧武赫却一个跃身就躲开了,还跳下了床。
“灵儿,你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冲动,还好我了解你”话刚落,她已经踢起了脚边的一个枕头飞向他,欧武赫举起手就接住了,拿下枕头的瞬间,她却又已经整个人都跳过来了,完全不给他时间反击。
“啊~”充满气势的大喊,外加自信的飞踢,眼看他就要被她击倒了,他却突然丢下了枕头,张开了双手,露出微笑,情况不对劲,可那飞踢已经收不回来了。
“嘣~”随之一声巨响,郭阅灵实实在在得落在他身上,那飞踢过去的脚也正中他的胸膛,他倒在地上,双眼正平静得看着她,嘴角也流出了一行血红,郭阅灵吓得睁大了双眼,急忙用自己的连帽衣擦着那血,嘴上也开始念叨“你发什么神经,不是对打吗?这样赢了有什么意义,你不知道我最讨厌还没开始就弃权的弱者吗?”。
“我...好久没被灵儿打了,不过~咳咳,你下手还真重”欧武赫撑起了身体,坐在地上,艰难得说,郭阅灵翻了翻白眼,狠狠地瞪向他,生气地说“我才用了七分力你就特么的吐血了,你这样怎么做大哥啊小武”。
欧武赫一听,嘴边的微笑一闪而过,两手抓住了她的脸,一个霸道的吻直捣她的香舌,一股血的味道蔓延在嘴里,郭阅灵微微皱了皱眉,想推开他的手却根本不够力,一番香甜后,欧武赫把她提起,只看到她依旧瞪着两眼,小嘴微微张开,喘着气。
“小武是你叫的吗?傻瓜”看到她气鼓鼓的样子,欧武赫露出讨好的脸笑着说。
“我不管,你输了,就要说到做到,赶紧把我哥哥弄出来”郭阅灵擦了擦发红的嘴唇,没好气得说完就想走,本来还想给他多一个机会,可是现在看来,对付无赖只能用无赖的方法。
“你想去哪?我可没答应让你离开”欧武赫抓住了她的手,露出认真的表情说,郭阅灵愣了愣,转过身,露出霸气的笑脸“我哥出来了我自然会来找你,你知道的,我说到做到”说完毫不客气得甩开了他的手。
“灵儿,我这次来就是为了你哥的事”刚走到房门,欧武赫严肃得声音再次响起,郭阅灵停下了脚步,缓缓回头,也露出严峻的脸说“说”。
欧武赫保持着严肃得表情走到她身边,把她拉进了怀里,发出低沉的声音“对不起,灵儿,珑哥他死了,被人用枪打死了,我回来就是为了查这个,你知道的,我跟珑哥并不是真的有仇,虽然他反对我们在一起,但是,最后他选择走进监狱的时候他要我找到你,好好照顾你,他才把手里的权利交给我的,我们的敌人是同一个,我还在查,你要相信我,灵儿,相信我”。
以前,只要他露出这么严肃得表情就表示有事,可是郭阅灵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她当然知道哥哥的意思,但是,是谁,既然敢在监狱里下那种毒手,这一刻她的脑袋却一片空白,身体有什么东西在痛着,哥哥,她唯一的亲人,死了。
十年前
“灵儿灵儿,别去那里,哥哥给你带好吃的了,回来吧”
“不要,我要妈妈我要爸爸,我不要好吃的,哥哥,我要妈妈..呜呜啊...”
那一天,爸爸跟妈妈服毒离开了我们,而那时候的我也想跟着去,虽然小,但我知道死的意思是什么,是哥哥,用尽了一切,救回了我,还给我了一切,别人有的我都有,除了爸爸妈妈,可如今,连他也离开了我,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你们都要抛弃我,我明明那么听话了,不是吗?”原本安静的她突然推开了他,揪着自己的头发痛哭了起来,吓得欧武赫顿时失了魂,他上前再次抱住了她,抓住了她的手,一阵刺痛从左肩上传来,是她在咬着他。
“为什么是你接收了哥哥的权利?明明当初是那个人”她推开了他,咬着唇,痛苦而疑惑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