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从抽屉里拿了一串钥匙,带颜小饭上了二楼。
楼梯很狭窄。服务员突然跺了跺脚,过道上的灯亮了。服务员和颜小饭一前一后上楼。颜小饭抬不动两个行李箱,她把其中一个行李箱放在一旁,问服务员,“我先放一个箱子在这边,待会儿再来拿可以吗?”
服务员看了一眼,说,“可以,不过你得放好点,不然别的客人不好上来。”
颜小饭照她说的这样做了。
到了二楼,服务员又跺了跺脚,灯又亮起来。
狭长的二楼,被隔成许多单间。每次灯才亮一小会儿就又暗下去,漆黑一片的时候,颜小饭心里有些恐惧。
服务员跺了几次脚,自己不耐烦地喃喃自语起来,“见鬼了,怎么回事。”
颜小饭听她这么说,不禁哆嗦。
最后,在走廊的尽头,服务员停下脚步。她边开门,边说,“就这间了。”
她帮颜小饭开了门之后,二话不说就下楼了。
颜小饭把书包和行李箱放下,马上要去拿过道上的另一个行李箱。她从房间出来,冷不丁地发现一片漆黑。她倒吸一口气,跺了跺脚,灯亮起来。
她小跑着下楼。
取了行李,再次上楼的时候,她听到一些房间里传出了电视声和说话声。她这才安心了许多。
回到房间的时候,颜小饭才发现服务员没有给她钥匙,门锁也坏了。燥闷的小房间里,摆放着一张小床,有一台陈旧的电视机,一部脏污的电话机,还有一台生锈的电风扇。
颜小饭坐到床上,伸手拿起电话,按提示打电话到前台。她听出前台的声音,与带她上来的是同一个人。前台说,门锁坏了也没办法,钥匙也不可能拿给她,反正他们有监控。
颜小饭完全不能接受她这种说法,但终究没有办法。她只能默默地搬了电视柜,把门堵死。
房间里的灯亮度不够,空气中又飘着一股怪味。她不禁联想到恐怖片里的场景,害怕地掀起床单看了看床底,又检查了衣柜。在查看浴室的时候,看到浴室的窗户也是坏的。不仅没有热水器,连喷头也没,只有一个用得已褪色的水桶。
颜小饭干脆不洗澡了。她站在床边,推了推被子。被子摊开在床上,她仔细查看起来,发现被子上有一块块不明来路的污渍。
她很累,勉强躺到床上睡觉。突然,隔壁房间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声,哭声时急时慢。
颜小饭不明白他们在干什么,又被吵得睡不着。后来,他们好像在讲话,有时大笑。
一整夜,女人哭哭啼啼,嘤嘤笑笑了好几次。
颜小饭听得心里难受,只好把电视打开。电视没有信号,她只得一直听着沙沙沙的电视声,翻来覆去直到迷糊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