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多久时辰?头好痛,好渴,好想喝水,好痛!好痛!头要炸了,这是哪般?
我忽开眸,岂皆一片白?遂见矣,忽一着伟服(注:奇装异服)的妇人抱住了我。
“小妍,你终于醒了,你吓死妈妈了!叫你不要去新疆玩你非不听,妈妈以为都见不到你了!说完遂又抱紧了几分。
过了一晃,她终放开了我,只是我忽觉畏,余视其冒出一句:“你是何人?”
“小妍,你这孩子,怎么认不得人了?这是怎么了啊?”妇人忽急道。
“你不要吓妈妈啊!”一边说一边抓着我的手。
这时,门外又进来一个身着伟服的“老翁”(注:老头),见我们拉扯急上前拉住该妇人。
“恵琴这怎么了这是,孩子刚醒你就要骂她啊!”
“不是啊!老头子,小妍不认得我们了,她…她好像失忆了!”妇人边哭边言道。
“啊?怎么会这样?”语毕老翁转到我身边,试探道:“小妍,你不会连爸爸都不认识了吧?”
吾视之,遂问道:“你又是何人?此乃何处?你…!你们想做什么?
言毕,妇人和老翁都惊了,迟迟没有回答我的话。
老翁赶紧拍了拍妇人的肩:“你在这看着孩子,我去喊医生来!”语毕就往门外走了。
少顷时辰便又带来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过来,那男子向我靠近,欲对我动手动脚。
只见他把一个奇怪的东西放在了我胸口,我大惊连忙护住胸口,大喝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想做甚?”
那个男子很是惊讶,他把手缩了回去,而后拉着“老翁”和妇人出了门。
过了良久才见他俩回来,妇人一直叹气,“老翁”在身旁慰她,边进来边言道:“惠琴,你不要太难过了,医生都说了,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精神方面出现了问题,等小妍身体康复了,我们就带她去精神科看看,说不定,过几天这孩子就会慢慢好了!”语毕还拍了拍她。
我忽感现世天旋地转,此世和我原处世大有不同,难道?我已入阴曹地府?
念此不寒而栗,遂又怯问道:“我是不是死了?你!你们是不是阴曹地府的黑白无常!”语毕后我还用手指了指其二人。
“小研啊!你这是咋了?我是妈妈啊!你咋认不出我了啊?”语毕妇人初
留下未涸的泪复又掉了下来。
“妈妈为何物?我又为何要认识你?”我还且道。
“这孩子定是因为这次病了,烧坏了脑子,惠琴啊,不要刺激她了,你先回去给她做些好吃的,我在这里看着她!”老翁又嘱妇人道。
妇人闻后叹气点头走了,老翁坐在床边望了望我,其后低头取来桌上的柰(注:苹果)用刀削起皮来,我记柰在我朝甚是珍贵,是各地所献贡品,鹤龄表哥有次偷偷从宫里德妃表姐处捎了两个与我食。
其味甚甘,想不意到阴曹地府竟有如此遇。
其老翁把削好的柰授我,我有些畏,遂没敢接。
然老翁无弃(注:没有放弃),把柰还是硬往我手里塞。
我疑了一下,伸手受矣,取来放在口里,竟比我之前在鹤龄表哥拿得来的还要甘,当真不是一般的好食,我朵颐了起来。
见我嗜之其削之果,老翁甚喜,之目皆笑(注:眉眼都是笑容)。
见我边食,老翁忽欲用手摸我之头,我往后缩了缩,其手停在半空,其后还是放下了。
其轻声对我道:“小妍啊!你还想吃点啥爸爸给你去买?或者爸爸在给你削个梨怎么样?”
其意甚诚一副慈者模样,我虽听不明之用者多言(注:随便我听不明白他说的许多用词),然大意我且犹之。
但不知爸爸到底是何意?我迟迟没有回他的话,但一直观他,欲知今何之?(注:想知道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想我必未死,这里又是何处?何地?或见他国之人救矣?(注:或者我我被别的国家的人救了?)
其所有人衣服言止又怪,非若我国服饰,必然如此!
我在心里笃定,如此,既来之,则安之,等养好伤,则求其送我归国,然后令姑母善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