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兮福所倚,解铃还须系铃人。
梧桐阁引凰,云想衣裳花想容。
-叶不沾身-著---
端木凌有着常人不可估计的财富,在这商丘之中算得上前三之数,其府邸建于商丘内城,占地约有其百分之一。在这寸土寸金的商丘这绝对是令人瞠目的。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
端木府,后花园内,痈剐与端木凌端坐。
痈剐有些生气道:“昨日你可知你无意间做了一件错事。”
端木凌呵呵笑道:“既然是无意间,那么我就是不知者无错。”
痈剐:“话虽如此,但究其缘由在你,你必要给我一个结果的。”
端木凌:“我已知痈大哥心中所想,既然知痈大哥行踪,那石蛮我自然也能猜出个十之八九,定是我兄长石掷石天高之子。若论传言痈大哥可是他的杀父仇人,尚且都能关爱做到有加,我端木凌又怎么会害他?”
痈剐煮起茶来,不再言语。端木凌自知卖弄不成,有些尴尬,但话题在他,接着说着:“事已至此,何不将计就计,将错就错,将其不好化作好。”
痈剐:“依你,不过别告诉他的身世以及保护他的安全。”
端木凌招手道:“自该如此。富贵,邀石小公子,摆驾梧桐别阁。”
远方传来恭敬的声音:“是,公子。”却不见那富贵的半点踪影。
…
商丘有三景,端木的阔气,梧桐的美姿以及南宫的诗情。
梧桐的美姿指的就是梧桐别阁里的莺莺燕燕翠翠婷婷,各种优美的舞姿,撩拨心弦,琴瑟合鸣,箫笛歌鼓,打动人的内心,冲击灵魂。
但是这梧桐别阁可不是有钱就能消费得起的,要有名,能够配得上梧桐别阁的人物方能受邀享受。
话说着端木凌与石蛮已经离车下榻,到了梧桐别阁。单是外表多看并没有传闻的那么奢华奢侈,只觉与这内城中绝大部分的房屋相同罢了。石蛮倒是没有多想,端木凌叫自己来而且痈剐大叔也没有说什么,就跟着来了,不过令石蛮郁闷的啊黄不能跟着来。
原先石蛮还对这商丘三景的梧桐别阁有些憧憬,但现在还不是和一般的酒楼一样不准啊黄进去,泯然众人已,心中有了一点点瑕疵。
端木凌携着红装礼物,富贵捧去交给门口的力士,力士微笑点着头,扯着嗓门:“长公子端木,赴邀而来。”
大门悄然洞开,令石蛮小小吃惊。端木凌已经握住石蛮的小手携手走进这美名已久的梧桐别阁。
当踏入里面时,才发觉别有洞天,世有桃花源阡陌交通,鸡犬相闻。今日一见其梧桐阁,周围百草相间,百花其放,百鸟共鸣,一片祥和安逸,令人心旷神怡,神清气爽。远方有座房屋十分简易却耐得住看,屋后一片小池塘,鱼虾嬉戏,池塘上一座小亭,怡然独立。奇怪的是草坪之上有颗散发着七彩光芒的梧桐树,五人合抱尚不及。
一女子施施然走出,远瞧兮,已惊为天人,唯一勉强配得上的诗句《洛神赋》:“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石蛮只觉天地为之黯然,百花为之销魂,一时不知天下为何物?只为其一人独有。一颦一笑销魂入骨,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三笑惊为天下人!
款款走来,石蛮陶醉,嘴角上扬,嘿嘿的傻笑。端木凌见之不阻反笑,还满意的点点头,一副高深莫测。
启朱唇,诉柔声:“云儿日日期盼着风儿,不曾想风儿迟迟不来,难道是嫌云儿太过轻柔吗?”
端木凌笑道:“是啊!风伴云时刻,不是不在只是无奈,怕一兴起便是卷云而去,到时候引得另一朵云朵怕是变成乌云嘞!要酸出雨来,哈哈哈!”
美人乃是梧桐阁之主,人称云衣裳,取自古诗“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栏露华浓。”
云衣裳幽怨的白了端木凌一眼,转头瞧着石蛮笑道:“这位小公子又是谁?”
石蛮见美人一笑,顿时脑海如姹紫嫣红,痴痴道:“我叫…石…石蛮。”
云衣裳:“石小公子果然一表人才,这玉佩也真是稀罕的紧,配得上石小公子。”
石蛮一股脑的全说出来了:“这玉佩自我打娘胎出来便在我身上,上面刻着我的名字,而且它夏天让我觉得凉快,冬天使我温暖。”
云衣裳掩嘴一笑,娇艳如花:“石小公子果真是有福之人,世说宝贝择其明主,我看小公子绝对前途不可估量。”
石蛮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羞涩的说道:“仙…仙女你说…说笑了。”
云衣裳:“哈哈,哪里称得上仙女,奴家姓云名衣裳,叫我衣裳便好。”
石蛮:“衣裳…衣裳仙子好。”
端木凌上前道:“别相互劝说了,今日我端木凌和石小公子来就是想听你衣裳仙子奏一曲《凤凰引》的。”
云衣裳一挑眉,表情略带诧异的看着端木凌,使得长公子端木不好意思说道:“你这般瞧着我做甚,难道我脸上有花?”
时间陡然禁止,石蛮似乎是被凝固住了。
云衣裳严肃的说道:“你当真要这一次机会?以前日日叫君君不应,今日居然为了这个小子浪费我欠你的人情。这小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端木凌:“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不可以是我听吗?”
云衣裳嗤笑:“这《凤凰引》的功效你不是不知道,只对未曾修炼的普通人有用,可以引其入妄,纵欲劫。你修炼有成,对于你来说不过是比世俗更好听一点的曲子罢了。”
端木凌听完,立马颓废下去:“果然什么都满不住你,但这石蛮的身份可不能告诉你,否则…”
时间又回归如常,石蛮打了个哈欠:“我这是怎么了,难道刚才走神了,奇怪奇怪。”
云衣裳锦绣一挥,草坪之上,现出一张桌子,三张坐垫,一尊香炉,几缕焚香。石蛮还来不及惊叹这等神技,云衣裳已经又是一挥美袖,端木凌与石蛮以及云衣裳已经端坐在垫子之上,且是凌空漂浮。
一张梧桐木制的琴置于桌上,随着袅袅青烟,石蛮焦躁的心沉浸下去,心神空前宁静,似是进入了一个空间,置于平衡,只有自己,奇怪,怎么自己可以看到自己?
端木凌:“蜀桐木性实,郑丝音韵清。素手巧妙弹,凤凰可相思。”
云衣裳一笑,右手拨弹琴弦、左手按弦取音。开始了这段令石蛮走向不平凡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