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眼的家伙
我踩着长而繁复的裙裾在大街上奔跑,不论身后的人是否追的上,眼见一大群的婚嫁队正大刺刺的迎面,我急啊!婚嫁队的两旁都挤满了人群,我即便是化作一只耗子也钻不进拥挤的人群!
耳边猛地听见众人‘啊’一声,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抬起我满头插簪的高贵头颅,不由自主的随着人群,张大了嘴‘啊’一声。
面前出现的绝美身姿,如流星划过,那人一剑挥去,倒去一大片,原本令人赏心悦目的人儿,刹那化作地狱修罗,人群里再顾不得赏风景看美人,慌乱四逃,尖叫,哭喊,踩踏,那人要得就是乘乱,接近婚轿拉起一个绝妙的身姿,如彩蝶双双,临风而去!婚嫁队里却没新郎倌的身影,估计就是在场,也无计可施,不落个羞愤自杀不错了。
我还未从奇景中恢复,耳朵灵敏的似听见‘她就在那里’我一惊,依稀的看见追捕的人在远处,四周乱糟糟的,再想跑是不能的,目光触及鲜红富丽的婚轿,一个大胆的念头升起,闪身进入轿子,胸膛里的心脏跳的厉害,我不敢掀轿帘,久久的等待,但愿追我的人没发现我躲在轿子里,四周仿佛再没人声,终于要忍不住的查探四周情景,恰此时,一只白皙匀称的属于男人的手,先我一步,我吓了一大跳,嘴里没来得及发声的尖叫声,硬生生的咽下。
剑眉星目,深沉精细的眸子,坚挺刚毅的鼻翼,不屑轻扯的嘴角,高贵修养的气质男,细细的打量了女人,不确定的唤了声:“章妍华?”
我才不管什么花,现在的只求赶紧脱身,冲着眼前的男人,低头哈腰:“那个谁?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花,我只是暂借了这轿子藏身,你说的那个花‘嗖’的一声,跟一个漂亮男人跑了,那个谁,麻烦你让一下身子,我要闪啦”。
我注意到男人身上还穿着大红喜服,他赶来的到快!不过,为何不是跟着婚嫁队迎娶老婆呢?面前看似精明的男人透着怪异,在她解释了那么多后,这男人无半丝移动身子的迹象,“喂,你老婆跟人跑了,你不至于神志不清吧?我麻烦你让一让,其实,与其你娶个同床异梦的女人,不如花点心思找个爱你如命的女人,这样才比较划算,你说呢?”
“楚颉”。
“啊?”半天才明白男人是跟我说话,不过,现在好像不是交换名字的时候,他叫啥我没兴趣知道。
我再没耐心,伸出右手,一面推搡一边道:“劳驾,劳驾,让一让”。这副身躯依然矗立,不挪动半分。
“喂,老娘跟你好说歹说,你偏不信是吧,你老婆跑路又不是我造成的,干吗跟我一个女子过不去?再不让,休怪老娘嘴上说话不把门,张口无德缺了骂”。
我楞是没让三字经脱口而出,现下的处境不妙,还是给自个多留一分余地。
男人反应机敏,隔空指点,我就成了木头人,不能言语,不能动弹。男人摆弄好我坐姿,近到只有我一人才听见的声音,在我耳旁轻道:“不要怪我,谁叫你偏偏藏身这顶轿子?”男人说罢转身离开,吩咐着残余婚嫁队伍继续前进。
此时我才醒悟,原来自己好死不死的被当作替罪羊,瞥一眼自己身上的粉色嫁衣,绝望的意识到,自己逃得了做小妾的命,却逃不过当替罪羊的命运,这都什么事啊,贼老天!我又不是唐僧取经,用的着处处遇关卡,处处遇歹人?悟空,你在哪里?为师我好想高歌一曲《ONLY,YOU》。
不知是否因我的咒骂,还是时逢恰巧,大雨倾盆,沿途行人几近绝迹,路过成衣铺子时,男人进了铺子,片刻出来,钻进轿子欲行不轨,可怜我口不能言,身不动。男人无视我的吃人神情,手脚利索的替我换上新嫁服。
我差点没歇菜背过去,还未拜堂,豆腐先叫男人吃了去,虽然只是外衣,但男人的动作未免太流畅了些,好吧,他长的还不错,看他穿着气质也不错,感情日后有待培养,日后若不济跑路呗,跟他大老婆似的,找一个一号情人跑路,呸呸,这话说的不吉利,搞得自己跟人家小老婆似的。
楚颉见女人面部表情丰富,一会的咬牙切齿,一会的自我安慰状,一会的狡诈奸猾样,一会的哀声叹气,当然,是无声的叹气。
时兴的洞房花烛
楚颉抱着女人跨进楚家大门,声称新婚娘子途中遭遇强人,受了惊吓,自己抱着新婚妻子行礼就成,一众宾客早就听闻:章家小姐貌美无双。此时看美人得夫君喜爱,日后她夫君疼宠恩爱自不必说,众人哄然叫好,待拜堂结束,酒饮至半酣,众人闹着要闹洞房,一窝蜂的涌入,见新娘子端坐,一丝不苟,果然好家教。
楚颉快步走近新娘,解了女人的穴,知女人气血不畅,一臂环抱女人腰身,神色如常的应对宾客。
“瞧,这两人可恩爱,急巴巴的亲热让我等红眼不是?”楚家的一脉旁支,姨娘家的表舅家拐角弄堂弯弯绕的穷亲戚,不光来蹭吃,外加来传染红眼病的,这样的喜日子,假使亲友再胡闹,主人家也不好翻脸,这亲戚越发的不顾忌。
楚颉示意,早有仆从硬拉着这位不知天高的爷离开,不灌的这人天混地暗誓不罢休,楚颉对着女人柔情笑面,对着宾客和气有礼。
我感叹,此人真是狐狸,好在古代的闹洞房没有现代的这么火,喝挽臂贴面的交杯酒就足以对付古人!
待宾客散尽,楚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撇嘴歪眼,极不情愿的回答:“黎明”,现代吃这名字的亏,亏大了。记忆里,自个好像是穿来的,又好似就生长在古代!记忆一团混乱,想不起,放佛有些重要事情被遗忘。
楚颉不明白为何女人对她自己的名字这般不满,脑海里几乎是本能的浮现:“韵芷,你就叫韵芷可好?”
我一愣,望着男人出神,颦眉:“真奇怪,好像有人这么叫过我的,你是谁?”
楚颉露齿一笑,老谋深算的自得:“看来,我俩不是一般的有缘呢!娘子,该歇息了吧?”
我纳闷,这男人不是一般的骚包,怎么就肯定他会赚到大活人一个?冷下脸:“缘不缘的暂不必说,不过,我总不能老顶着那个花的名衔,你若把那枝花寻回,又不在意人家有情人,那我就解脱了,到时你付足我工钱,咱两互不相欠,肢体上仅限于拉拉手,搂搂腰,别的一概给我规矩些,要不然,我就到处浑说,制造丑闻娱乐大众”。
楚颉面容古怪,良家女子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楚颉不确定的问:“你,出身青楼?”
我一时愣怔,青楼?原来,他以为是花钱买笑,气怒的挥拳,揍向他眼部:“混蛋,姑奶奶好意替你解围,得,姑奶奶不稀罕留你这破地方!您爱怎么就怎么着呗,大爷!”
楚颉不慎,被揍的眼花花,这女人怎如此凶悍?(合计良家妇女被误认风尘,还不许人家发火?)
这一夜,两人虽同床,中间隔着一碗满满的清水,半夜时,楚颉眼见女人的一条腿快要搭在装满水的碗上,慌忙的手臂搁挡,好在水只洒了一点,用身体悟热了湿处,重新换了碗水,两眼聚精会神的盯着,整整一夜未睡,怕女人突然打翻水碗,他也想过撤离水碗,就怕女人半夜突然醒转。
其实,这位大人纯粹白担心,女人睡的死熟,此种情况到第三夜,楚颉放心的将水碗放置一旁,临晨时分再重新放置床间。
新婚三夜,旁人只道新人贪欢,一项自诩聪明的楚颉,白白的失眠三夜,白天思量时,暗自嘲笑自己,为何对一位只相识三日的女人如此紧张?
叔伯一箩筐
新婚的第四天,楚颉带了黎韵芷拜见本家宗亲,楚颉这一辈,嫡系子孙只有他一个,叔伯家的兄弟多如牛毛,一大家子的家业全凭奴仆打理,生怕多惹是非。如果本家的争气些倒也罢了,兄弟姐妹们都是混吃混喝的主,还摆主子的款,奴仆们也多抱怨,瞧不起!
我极艰难的吞咽口水,真是叔伯一箩筐哎,这位叔爷,那位小叔大伯的,庆幸年纪大的爷爷辈没几个,叔伯辈的十余个,和楚颉同辈的几十个,这些都还不算上楚颉的子侄辈。
反观楚颉实在是最孤单的一个,后宫文我看过不少,我寻思,莫非?
我的身子寒蝉发抖,富足人家多暗算,多毒谋,多阴谋,多阳谋,要不怎么着嫡系正房只有楚颉这么一棵独苗存活?
楚颉握了女人的手,惊异于手的冰冷,忍不住搓揉捂热,关心的问:“怎么了?”
我摇头,他让我见这么多宗室干什么?多一人认识我对我有甚好处?
楚颉对着亲戚道:“站在大家面前的并不是章家千金,韵芷是我八抬大轿,正大光明娶进门的妻子,之前让叔伯兄弟们多有误会,即日起,韵芷管理家族的日用供给。免得奴仆慢待自家亲戚”。
哗,炸开了锅的辣油,众人的吐沫星子喷洒,什么‘此事荒唐’!‘万万不可,来历不明,,,,’琐碎的叨念令我头痛,忍不住的河东狮子大开口,怒吼:“住口,通通住口。你们拽个屁啊,我顶多相当于高级打工妹,管你们吃,管你们喝,当老妈子!你们有啥不满?嗯?哈?”
满室寂静,老爷们彼此相看,那太爷气的胡子噗噗吹动,那大爷气的手指发颤,身姿摇摆。那堂兄气的狠瞪双目,,,,,!
但都比不过眼前,楚颉也被惊得目瞪口呆!
我猛地撩起裙摆,露出大脚,忽略男人鄙夷神态,卷起袖,端起一箩筐的豆子,包含:黄豆,绿豆,蚕豆,红豆摔掷洒落一地,道:“谁肯将这些豆子在半个时辰内一一捡起,不能少了一粒,且要分开品种,然后将绿豆煮粥,红豆熬枣,黄豆磨浆,蚕豆油炸。这当家理事的位子就是他做!”
我得意的朝男人们轻笑,见他们望着一地的豆子皱眉,头痛,心里乐歪。
太爷冷笑发话:“我等皆是大丈夫,岂能做这等琐碎之事?妇人之见”。
那堂兄道:“你让我等捡起,你自己能完全做到吗?”
我欣然笑道:“你们可守信?我将这些豆子一一捡起,这当家便是我做?”
一位族弟补充:“半个时辰,不能多了”。
我笑着吩咐仆妇,将熬粥的锅炉,磨浆的磨,油锅架起。不慌不忙的自地上捡起一粒黄豆,一粒绿豆,一粒蚕豆,一粒红豆洗净,该煮的煮,该下油锅的下油锅,该磨浆的磨浆。笑意盈盈的:“瞧,我做到了”。
男人们群情激愤,纷纷斥责:无耻,奸诈,狡猾。
我冷笑:“你们连我一介妇孺都应对不了,何来理家理财的精打细算?笨,我都说了‘一,一’捡起,不是我狡猾,是你们太无能”。
差点说溜了嘴,把一帮老爷们当**了,好心情的翘着二郎腿,端起杯盏,对着一帮人道:“好了,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和男眷们多亲近,看茶送客”。
待人群走光,楚颉亲昵的凑近女人:“你是为夫见过的最精明狡猾的女人,真有你的”!
我恼他太靠近,微撇开身,“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干吗?人都走光了,没空陪你演戏。你家的烂摊子事太多,真真一一较劲认真起来,不累死也塌一层皮。这样,你每月给我长一百两银子工钱,七天里放我两天假,我爱上哪上哪,你管不着!”
楚颉含笑答应,老狐狸碰上小狐狸,到底谁胜谁负,答案不得知呢!
第五天上,女人成了‘王熙凤’管起楚府杂碎琐事,开支庞大的家用消耗,举凡进账出账,女人亲力亲为,召集了所有的账房管事及一等奴仆,颁布新规矩,奖罚分明,一时忙的昏天黑地!
大小狐狸
连着几日,我忙的昏天黑地,真有些抹不值,尽是些吃力不讨好的豪门破事,想那楚颉这些年来也是辛苦至极。对付这些好吃懒做,尽龟毛的大爷小媳妇,好人对着他们也要撒泼,我在这伙人里逐渐的名声丑陋,成了十足十的泼妇,抠婆。
好在到了我休息的日子,诸事不办公,玩儿先。楚府乃当地豪门,出入仆从比别府都体面些,我悠哉的独坐华丽奢侈的轿子,乐滋滋的美。
我的好心情在看到眼前之人时,消失殆尽,没好气的道“你都不用做生意吗?”
对这位悠闲的如半仙,带着股人烟味,偏偏装作逍遥仙的楚颉实在没好感,不过若今日楚颉做东到还有的商量。
以楚颉这样的年纪才成婚,也算晚婚晚育,二十八岁的年纪除了残缺聋哑,贫穷的尚未娶妻外,他这样的大户英俊人物简直就是奇葩,异类。我坏心的笑,他该不会是不举吧?想到此再忍不住,肆意的张扬我的好心情,反正,没人会读心术。
楚颉好心情的包容女人的促狭眼光,光看女人那一脸的不怀好意,幸灾乐祸样,就知道女人腹黑,眼角扫处,女人裙裾掀翻,露出异于常人的大脚,比那三寸金莲差太多,自己现在可否后悔?口中说出:“窄莲纤步,蔓蔓紫萝春藤。羞颊粉面,叹高松海阔,倚天际”。
我一听,猛地坐起,反而将一双大脚伸展,哼,他笑我脚大,目光短小,不知天高地厚,得意的略挑衅的昂着头,“若是逃命还是脚大的好,人命都不保,哪还管大脚,小脚?夫君,你若流于世俗,反到是我的不是?”
楚颉哈哈大笑,厚重的略带磁力的声音扬洒。
我转过身,捂着心脏,看不出来嘿,他的声音好听,貌似刚才小心脏多跳了几下,楚颉分明的就是一只大狐狸,诱惑纯良无知类少女,我可不能被他灌迷魂汤!
楚颉两眼冒贼光的看着女人,他刚才大笑时,分明捕捉到女人的眸子一刹那间失神,但她却立刻清醒,楚颉越发的对女人另眼相看,她狡黠奸诈纯粹一小狐狸。若公狐狸在春季里遇见一只母狐狸,是何光景?答案:发情。
曾有一位导演跟男演员解说男女主角间的情感要象动物那样,男主要对女主爆发出一种突如其来的,野兽般的情感!男主角虽不能理解,到也演的似模似样,反正观众是看不明白!
楚颉对女人是怎样感觉,先不计较!
我尽量的抖落身上的寒疙瘩,怎么就有一种误入陷阱的感觉?如刺猬般竖起尖刺,自我武装,对着楚颉不再好脸色。
这一天里,两人吃遍喝遍,外带逛街采买,我见了载满一车小玩意的收获,忍不住的喜笑言开,怪不得老鸨都爱钱,貌似我也太好收买,这么着就给他好脸色了?不行,依旧给他冷脸。
楚颉对女人的反复无常,无动于衷,依然故我的大包小包赠送。
天啊,我看着堆放半屋子的玩意,吃食,首饰,衣物举凡女人家爱的东西,应有尽有。只是我忍不住臆测,楚颉怎么对女人用的东西这么了解?心里起了疑念,再美好奢侈的东西也变成蛰手的刺,越对着它们越不爽,心头蹿火,将大堆的东西丢掷,瓷器类的立马报销,心头的火稍稍平复,谁要他送的东西!
仆从告知女主人的‘善举’后,楚颉笑的开心,琢磨着第二日再送些什么玩意,仆从二丈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两位主子为何置气,偏偏还就愿打愿挨,两厢情愿。
第二日,依旧是大批的女人用品,照旧被女人扔了出来,第三日,女人避走,礼物得以全尸,不过楚府的后院多了几个收旧货的挑货郎,挑货郎捡了便宜的同时,心猿意马的惦记起衣着朴素的大脚女子,对待男人真温柔,摸样也周正,只可惜生了一双大脚!
女人若是知道挑货郎们的内心,矛盾至七上八下,指不定要把泥地里的蚯蚓踏出几条,淌着蚯蚓的烂泥小细腰身板掂量它几下!肺都要气炸。
且不说别人,楚府的仆从们心痛的看着主子们败家如流水,天啊,赶紧让这两人消停啊,那好处赏他们也好,平白的便宜外人!还是专拣便宜的挑货郎!打量着挑货行里有一人得了便宜娶了花魁,敢情天下间的好事都会被挑货郎得去?
梦境
大概是楚颉觉得闹够了该收场了,不再送礼!平常喧闹的场景不复见,楚府恢复了静寂如死水,我治家严谨,再会闹事的顽劣一旦被金济封锁后,乖顺的似孙子。不过近日光忙着和楚颉过招,忘记招呼他的那些七姑八姨,那些人少不得唠叨碎碎念,对她们索性就不理。
树欲静而风不止,楚颉的某弟媳,拿着一支簪子得意的来我处张扬,宣称买的实惠,才用了二两碎银,比得某人败财败家来的体面。
她所指某人是说我吗?我假装哀怨的自嘲:“夫君也真是,我原说不要他送礼物,他偏偏的执拗不听,尽是些我看不上眼的东西,我原本要挑些送你,可是夫君说,不要的东西送人很不礼貌。可是,那些东西又不能放着存旧,索性贱卖。呵呵,不巧偏偏就叫弟媳白白花了二两银子,早知当初,,,,,,哎,不说了。事情过去了,我再说就显得矫情,弟媳说的对,日后再不叫夫君为我破费”。
女人的脸青红不定,手里拿的簪子收也不是,扔也不是,本想拿簪子当作证据燥一下黎韵芷,没料反讨没趣。这女人是金刚之身,轻易的不能把她怎样,讪讪的遛回老家,不再惹事。
我的心情没因胜利而愉悦,反倒更加郁闷,身边的丫头仆从难保不是各府各院的眼线,一旦我和楚颉闹出生分,那些纨绔子,小媳妇不把我生吞活剥?坠落古时空,老天爷干吗不好好对待我?虽然楚颉待我不错,但那欲拒还迎的把戏,模糊的暧昧情绪要把人逼疯,我一向是敢作敢当的脾性,不喜欢似捏面人般任人摆弄搓揉,这也是我近日看楚颉不顺眼的原因。古代男子多三妻四妾,我即便真和他好,不过是担个正室的名分,徒有虚表。
我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在我面前玩女人,肺岂不要气炸?到时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也没意思,若我离开楚府,别的地方不见得比待在楚府里强,对着楚颉,那份日益集增的熟悉感,快逼得我失去常性,不喜这般失控的自己。
楚颉进房时见黎韵芷紧皱眉头,一副伤脑筋摸样,是什么事令她头痛?走近黎,双手在她的太阳穴处按摩,看着黎韵芷舒坦的呻吟,紧盯着女人溢出呻吟的红唇,楚颉喉结处突如其来的干涸,他有些怀疑,这女人莫非是故意的?连着几天无视他,今日若有似无的勾引他?
我略偏头享受‘侍女’的侍候,有钱人真好啊,越发舒坦的放松身体,眼微眯着看都不看一眼来人,吩咐着:“来,咱们去床上去”。
楚颉一愣怔,敢情黎韵芷把他当作侍女仆从,好笑的看着黎韵芷舒坦的斜靠床里,脚步间却不自觉的轻慢,靠床坐下,慢慢的替黎韵芷揉捏双膝,看黎韵芷渐渐意识模糊直至熟睡,哀叹,女人有时不是普通的迷糊,这要换作别的男人是何结局?
楚颉呆望女人睡颜,记忆里仿佛有黎韵芷的存在,对着她自己不再寂寞,心中充实温暖,有家的感觉。楚颉脱了鞋,拥住黎韵芷闭眼入睡,感觉意外的香甜。自己从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在她身边竟会安适舒眠。
也许,冥冥中一切姻缘皆注定,他与她的相遇本就戏剧化,太多巧合造就了两人的缘份,缘份天注定,老天诚不欺我。
梦境里,一位大骂贼老天,一位就差没烧香供奉感谢天恩。梦境里,两人似到了同一所在,并看见了彼此。只不过场地竟是几尺见方的洗澡池子,二人坦陈以待,她无聊的要死,他则狡诈的似狐狸,偏偏的还装傻样。二人做着羞人的举动,梦境里二人熟捻的似一对夫妇。!(恋的新文:《虎虎生风》亲们继续支持一下,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