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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小心眼的女人

爷爷孙子血脉牵,

两地一心想团圆。

多亏岳父一席话,

扳倒路中一座山。

吃完了饭,奶奶和青青去收拾碗筷。爷爷和方振说:“振儿,什么时候举行结婚典礼,把日子定下来了吗?”方振说:“岳父说等秋后,土地上冻翻不动的时候,农活不忙了,再举行结婚典礼。”爷爷说:“你妈妈办事心眼小,最好找个媒人做中间人,这样事情就好办的多。再有,有了结婚的日子,第一时间告诉我,你那个二爷爷要来。”方振说:“我二爷爷若是能来,那可太好了,我还不认识二爷爷。爷爷,这些年咋没见二爷爷来看看您?”爷爷说:“你二爷爷也是六十多的人了,我是兄长,又不是长辈,不要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方振说:“爷爷,您与他人无争的脾气,不一定能得到别人的理解,不管咋说,就是不拿礼物,也应该和老哥哥来聚一聚。从打我小时候到现在,没见二爷爷啥样,这样的兄弟,赶不上外人。”看样子爷爷是生气了,用低沉的语气说:“振儿,不要这样说,你二爷爷是一位慈祥的人,哪天来了你就知道了。”方振说:“还有两个多月,定日子不早点吗?”爷爷说:“不早了,现在是闲时候,过几天忙了,谁还顾这些事。钱够吗?如不够爷爷这里还有两千元也拿去。回来的时候,我都没见老板给你钱。”方振说:“钱够了,在港口干了六个月,每个月三千元的工资,都打在爸爸的卡上了,一共是一万八千元。爸爸说,还了一些外债,剩下的足够结婚用,”方富贵说:“臭小子,,怪不得回来的时候没见你们提钱的事,原来还有这么安全的事。”方振说:“那卡是我走之前偷偷地去城里给爸爸办的,过些天给您也办一个,不管有多少钱,存在卡里,又省事又安全。”方富贵说:“要是别人拿去咋办?”方振说:“只要把密码记在心里,谁拿也没用。”方富贵说:“现在的科学真怪,岁数大的人白活了。”方振说:“爷爷,您觉得奇怪的事多了,过一两年不缺钱了,咱们也买一台电脑,我教您学电脑。”方富贵说:“振儿,婚礼准备大闹一场,还是简单点?”方振说:“我想越简单越好,就男一桌女一桌。”方富贵说:“把你的想法和两头父母说了吗?”方振说:“还没有。不过,他们会同意的。”方富贵说:“千万记住,找个媒人两头说,”方振说:“爷爷,那我们走了,我们来这里,妈妈都不知道。”方振走到院里又返回来看看水缸说:“我再去担点水吧!”爷爷说:“不用,这些能吃两天,现在吃水我自己连一半也担不上,这些小崽子都帮我,也不知道现在是看谁的面子?”这时方振青青上了摩托车,回头和爷爷说:“爷爷,我们走了,过几天再来。”

方振回到家里,妈妈说:“秋后结婚的事,你和岳父说好了吗?”方振说:“那是两家大人的事,我们小孩子咋说。”妈妈说:“你和你岳父说,过几天我安排一个媒人去说。”第二天,方振去了青青家和岳父说:“我妈要找媒人来谈我们结婚的事,我想去爷爷那里举行结婚典礼,您要想办法作妈妈的工作。”岳父说:“这可不是小事,你真想去那里结婚?”方振说:“不但在那里结婚,以后还在那里和爷爷过日子。那里土质好,收粮多,离城里近,以后有孩子念书方便。再就是爷爷岁数大了,须得有人照顾了,我总想去那里过日子,和妈妈说了有几回了,妈妈不同意。前天我又说,妈妈以死吓唬我,我现在处在两难的境地。这事只有岳父能帮我。”岳父说:“你说的事和青青说了吗?”方振说:“说了,是昨天说的,青青已经同意。”单成玉说:“青青,你过来。”青青说:“爸爸,我听着呢!”单成玉说:“方振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吗?他说去方家庄结婚过日子,你同意去,是真的吗?”青青说:“方振昨天就说了,我还没来得及和您说。我觉得方振说的有些道理,我就依了他。反正嫁鸡跟鸡飞,嫁狗跟狗走,他去哪我就去哪。”爸爸说:“那好吧!既然你们都想去,爸给你们想办法。”方振说:“爸爸,您要有您的主意,您要不同意,咱就作罢。”单成玉说:“方振,去年你和青青去你爷爷家,我也跟了去,你知道我是啥意图吗?我那是看看你爷爷那里的地势,爸爸已想在你们的前头了。你们就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妈妈点头同意。孝心和有一个好的生活地势是同等重要。”

过了几天,胡秀芝托堂叔来说结婚的事。单成玉见胡有财来,迎到屋里,青青妈安排饭菜。吃完了饭,胡有财说:“青青她爸,大概你也知道我来干啥,我要说啥。”单成玉说:“有话您就说,是不是你侄女叫你来谈孩子们的婚事?”胡有财说:“正是此事,我看这两个孩子都不小了,侄女说秋后给两个孩子举行结婚典礼,不知你这里有什么要求没有?”单成玉说:“啥说的也没有,只不过古往今来男婚女嫁的事您也知道,都得拿点彩礼,咱们两家也不例外,你说对吧?”胡有财说:“那是!青青她爸,你说吧!要多少,我侄女那个家你也知道,太多了,她也承受不起。”单成玉说:“那是自然,给孩子结个婚,我不能叫亲家借太多的外债,况且听青青妈说,女儿已有身孕,快点结婚才好。我也不多说,就给十万吧。回去告诉方继成,拿来十万元的彩礼现在办婚礼都行。”胡有财听了这句话,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是别人家也许能办到,可这个家办不到呀!随大着胆子抬头看了一眼单成玉,单成玉那铁青的脸,一副坚定而不容反驳的神态,又不能再说啥。沉思了一会说:“青青她爸,我是替人说话的人,作不了主,我回去和侄女说,他们如果能拿上钱就结婚,如果拿不上就晚一年。”说完,尴尬的走了。

客人走后,青青和爸爸说:“爸爸,您咋说我怀孕了,你女儿可是清白的,说出去让人笑话。”爸爸笑着说:“爸爸还不知道这点事,我是怕他们拖你,提前给他们个话,让他们着急。”

第二天,方振娘亲自来了,青青的妈妈又安排饭菜,其实离得不远,在这里吃和不在这里吃都不打紧,但是只因是为亲事而来,无论如何也得在这里吃。吃完了饭,没等方振娘开口,单成玉说:“亲家母把钱拿过来了?”方振娘的脸立时红了半边,说:“亲家,别开玩笑了,我哪来的钱。”单成玉说:“没钱就明年再说。”胡秀芝说:“你就是后年再说,一下子叫我拿十万元我也没有。”单成玉说:“我有一个条件,你要答应这个条件,一元钱也不用你拿。”胡秀芝说:“啥条件?”单成玉说:“你公公婆婆岁数大了,要是能让两个孩子到那里举行婚礼,让老两口高兴高兴,我就不要彩礼。”胡秀芝沉默了一会,去那屋找青青,她满以为青青不愿意离开爸爸妈妈,去那里结婚。没想到青青说:“妈妈,去那里挺好的,办完婚礼再回来。”这胡秀芝一听来了气,大声说:“原来你们是串通好了的。”说完,一甩袖子回家了。

方振这几天身体回复的差不多了,岳父说:“身体要是觉得行,就把车好好地修一修。今年春天播种完了,就没管。”方振在岳父家里一心一意的修车,吃在岳父家,住在岳父家,整整十天没回家。结婚的事也没再提。

方振娘这两天如坐针毡,这孩子咋了,在岳父家不回来了,吃住都在那里,爸爸妈妈成了不相干的人了。胡秀芝对方继成说:“去年我说啥来着,早晚你的儿子就不是你的儿子了。”方继成说:“你就是小心眼,不大度,他们要去爷爷那里,就叫他们去,反正怎么省钱就怎么办,飞到天边也是你的儿子,你的儿媳妇,青青的爸爸还在这里住,也不是跟了去,你怕啥。办完婚礼他们就回来过日子。你看人家单成玉就不像你小心眼,多大度。”胡秀芝说:“那这两个孩子不回来咋办?”方继成说:“如果两个孩子的心不在你身边,你就是拿绳子把他们拴上也没用,要我看还不如顺水推舟随他们去,啥也不用管,落得清闲。况且还能省两个钱。两个孩子都到了结婚年龄,你没听叔叔回来说,青青已有身孕,快点给他们办了才对。一旦出点啥事,你丢人都丢不起。”又过了两天,胡秀芝和方继成说:“你去把方振叫回来,就说我有事。”方继成说:“你自己去还不行?”胡秀芝说:“你还不知道吧!我那天是赌气回来的。”方继成没法,只得去找儿子,并偷偷地告诉儿子说:“你妈同意了。”

方振听父亲说,母亲同意了去爷爷那里举办婚礼的事,第一时间告诉了青青。青青说:“打电话告诉爷爷。”方振说:“不打电话,明天咱俩去爷爷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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