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我醉了,背我回去。”
“醉了,你不会坐轿子回去吗?”
“坐轿子不舒服,过来,背我,再不背我,我就找李姐要回我那一千两银票。”
朱厚熜一身酒气的扶在门框上,等待着眼前的人背他。
此时,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其他的人。不是还在表演最后一个节目,就是站在外面等待着看烟火表演。
“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无理取闹!自己喝醉酒了,干嘛掏钱让我背你回去?我一个弱女子,背的动你吗?”
玉芯一脸郁闷的看着他。
“猴屁股,你还不过来?那我去找李姐要回钱去!”
朱厚熜等的不耐烦,转身离去。
玉芯连忙跑上前扶着他,李姐那种钻钱眼的人,给她的钱还有吐得出来的吗?与其到时候被逼迫着做,还不如现在自愿呢。
“背我?”
“上来吧!”
玉芯无奈的蹲下身,朱厚熜欣喜的,毫不客气的便跳上去。
“呃……你还真够重的,比猪还重!正巧你还姓朱,人如其名!”
“猴屁股,少罗嗦!快走!”
玉芯背着他,艰难的往门外走去。
朱厚熜舒服的被背着,喃喃道:“想不到你一个娇生惯养的人,力气会这么大。”
玉芯懒得理他,哼哧哼哧的迈步,向大门走去。
此时舞台上,正是采儿的烟火游凤,可惜,看不到了,连精心编排许久的仙女散花,也看不到了,看红音穿的那么漂亮的衣服,舞蹈应该会很好看,可惜,看不到了……
玉芯背着背上的人,不舍的朝远处的舞台看了一眼,远远地瞅着,也能感觉到那边的精彩热闹。
“猴屁股,快走!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玉芯气愤的扭回头,大步的向大门走去。
当走出大门的那一刻,玉芯实在承受不住那只猪的重量,双腿一软,索性啪的一下,将他扔在地上。
朱厚熜痛苦的大叫一声,再也没有起来。
玉芯本想狠狠摔他一下,却不想他这么不经摔,倒在地上,竟然半天没动静。
门口的侍卫见了,连忙上前问道:“公子,没事吧?”
朱厚熜伸出手,挥了挥,说道:“一边去!这没你的事!猴屁股,还不快点把我扶起来!”
玉芯无语的上前将他扶起来。
此时,府里腾腾的升起烟火。
玉芯惊呆在原地,痴痴的欣赏着。
朱厚熜看了她一眼,又听了听周围的动静,拍了她脑袋一下,催促道:“猴屁股走了!”
一路上,朱厚熜又是闹又是嚎,一阵折腾。弄得玉芯腰酸背痛,只想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历尽千辛万苦,玉芯终于在他自己的指引下,找到他的家门。
玉芯抬头看了看门上的牌子,疑惑道:“喂,这是兴王府,你确定你住在这儿吗?”
朱厚熜迷迷糊糊的点点头。
玉芯一把扛着他的一只胳膊,拖拽到门口,拉着门环,叩了叩门。
半晌,没人反应。
玉芯一脚踹了上去。
朱厚熜立即清醒道:“猴屁股,轻点,别把门踢坏了。”
“猪,心疼了,心疼了姑奶奶我就再多踢几下。”
说着,一脚又踹了上去。等再踹第三下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
门卫一见是主子回来了,忙扶着接了进去。
朱厚熜进去之前,回头望了一眼在后面,一路尾随许久的黑影,立即隐藏起来。
朱厚熜笑了笑,将手搭在玉芯的脖子上,走了进去。
玉芯哼哧哼哧的将他扔在床上,自己累得满头大汗,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
府里的丫鬟急忙上前准备服侍主子。
朱厚熜摆摆手,说道:“今日不用你们,都出去。”
丫鬟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玉芯,默默地退了出去。
“猴屁股,过来给我脱鞋子。”
朱厚熜躺在床上,晃荡着腿,吩咐道。
“你不是有丫鬟吗?干嘛让我给你脱!”
玉芯擦了一把汗,问道。
“我的一千两银票啊,要是买丫鬟的话,可以买十几个了。我要找李姐退钱,还我的一千两银票……”
玉芯一听,连忙笑着上前,说道:“猪啊,你见过把肉放进老虎的嘴里,有再吐出来的时候吗?用我用的不顺心,先将就一下嘛。你不是王爷吗?王爷多有钱,还在乎一千两银票?”
“我是个穷王爷,没什么钱,你要是再不给我拖鞋,我找人把你送回去,让李姐给我还钱!”
“好好好,我脱,我给你脱。”
玉芯无奈的伸出手,正要给他拖鞋时,他忽然站起来,张开两只手。
“你干嘛!”
玉芯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跳。
“脱鞋子前,先宽衣解带。”
“你……得寸进尺!”
“一千两银票。”
一提到钱,玉芯顿时气焰下来,无奈的给他一件一件的脱衣服。
待衣服脱得只剩里面最后一层的时候,朱厚熜躺在穿上说道:“脱鞋。”
玉芯按捺着气愤,一手一只,将鞋子从他的脚上拽下来。
“粗鲁,真粗鲁啊,你就不能一只一只的脱吗?”
朱厚熜不满意道。
“是不是脱完鞋,还要我给你端水洗脸、洗脚?”
玉芯问道。
“聪明,不用我教都知道怎么做了,猴屁股,有长进。”
朱厚熜舒服的躺在床上,一脸欣慰道。
玉芯白了他一眼,拿着盆子走出门,不一会儿,便端着满满的一盆水进来。
朱厚熜等待着她给自己擦脸。
玉芯走到他面前,微微一笑,哗的一下,一盆水果断的全倒在他的脸上,滴滴不浪费。
朱厚熜瞬间坐起来,抹掉脸上的水,大叫道:“你这是在干嘛!”
玉芯笑着说道:“水凉吧,清醒了吗?我看你喝的太醉,所以先给你来盆凉水,清醒一下!”
“你……你个猴屁股!”
朱厚熜颤抖着手,指着她,半晌蹦出最后一句。
玉芯不以为意的将盆放下,径自出门。
朱厚熜连忙追出来,问道:“你干什么去?”
“我去叫丫鬟服侍你。”
“不用,跟我过来。”
“去哪?”
“床都湿了,还能睡人吗?换个房间谁。”
朱厚熜拽着玉芯来到另一个房间,把门用栓子插上。
玉芯有些忐忑的问道:“你干嘛插门?”
朱厚熜不说话,走到窗户前,看了看外面,把窗户也关上了。
玉芯紧张的抓紧自己的衣领,追问道:“你想干什么?”
朱厚熜大咧咧的在她面前,脱掉身上的湿衣服,换上干净的衣裳,躺在床上。
玉芯捂着眼睛,跺脚大怒道:“你到底想干嘛!我告诉你,你不准乱来!”
朱厚熜舒服的闭着眼,睡着,说道:“你今儿晚上就待在这儿,哪里也不准去,我要是发现你乱跑,明天就带人把你们的乐坊全抄了。”
“我睡哪?”
“地上。”
“你……猪,你就睡死吧你。”
玉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支着头,眼皮一点点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