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大道漫路直不疑,九死寻得长生去
日子总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小十八这些日子也不带着一群小屁孩夜踹寡妇门,半夜听墙角了。而是经常独自一人发着呆,偷偷地傻笑眼中时常散发着希冀的目光,可练武却越发的刻苦了,变得越来越精壮,对暴躁老头却是越发尊敬,竟然破天荒的时常去请教问题!
惹得众小都觉得自家老大出问题,怀疑是不是哪次被族长赏了几个板栗给打傻去了!倒有几个小娃娃觉得老大失鹿,天下大乱当是群雄逐鹿的大好时机,动了“谋朝篡位”的心思,暗地里搞起了要重新民选老大的小九九。结果自是不言而喻,全被张十八给铁血镇压了,每个人都赏一顿胖揍!
弄得“谋反”的几个人有段时间整天幽怨地看着十八,好像再说:“老大你真阴险,明明不傻还装傻挖坑让我们跳。呜呜呜呜.。。”
张十八还真没想到这些,只是想着爷爷的许诺,整天美滋滋的,又想自己变得和爷爷一样厉害,于是勤学苦练,哪还有心思听那不知道听什么东东的墙角,抑或是和那教众小的暴躁老头作对!要是惹火老头,他不教了怎么办!这不是与当前大计不符嘛!
不管怎么样时间的车轮不可阻挡,孩子王张十八千盼万盼地十周岁生日终于来了。
这天张十八起了个大早,迎着朝阳练了些基本功,也算是吸了些暴躁老头所说的什么太阳之气、生气之类的。
一开始还是很期待爷爷会给自己什么秘籍的,然而这一整个白天老爷子除了和他说了句“生辰快乐”之外,竟半点没提武学的事儿,这下他可急了,不过倒也怀疑是爷爷的考验,颇有几分耐心的等待,没有直接问只是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老爷子的身后练起养气的功夫!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为小寿星祝寿的人都聚到了张十八家,大家点燃了篝火,烤起了兽肉,喝着自酿的甘甜的果子酒,手拉手围着张十八跳起了舞,唱起了祝福的话语,十八在这种气氛下,很快就忘了爷爷的许诺了,只顾着抱起一缸果酒往嘴里猛灌,小脸醉的晕乎乎的,咧开嘴笑得也傻兮兮的。
“来这儿,十八儿!”张绣也抱着酒缸喊着。
十八迷糊糊的听到谁在喊自己,走一步摇三步地晃了过去。
“来!看这是什么?十八!”张绣笑眯眯地又喝了一口。
十八一看,竟是一张华美的凤纹桦木弓,舌头打着卷儿,问道:“给我的?”
“当然是给我的宝贝儿子的。”张绣乐呵呵的答着。
十八一听连酒缸也不顾了,紧紧的抱着凤纹桦木弓,可见他是爱煞这宝贝了。
“宝贝儿,来这儿。”这样称呼十八的只有胡婉儿了,只见胡婉儿不停地招着手“宝贝妈妈也有东西送给你。”
张绣一看是娘亲,立即屁颠屁颠地跑了去。
“来,娘送你一块护身符,娘给你带上。”都说孩子的生日是母亲的受难日,胡婉儿看着不知不觉已经长这么大的十八,眼睛不由自主的湿润了,擦了擦眼泪,慢慢地给十八带上了一块通体碧绿上面刻了几个古篆小字的玉牌!十八看着流泪的娘亲也有些难过,却不知说什么安慰好!
阿公也发话了,“我这半截身子都入了土的老人也不能小气啊,这里呢,还有你当年洗礼时用的通灵宝犀的一块独角,经过我这老头的一番祭炼。已分成两块兽珏只需两人都将精血滴一滴入内,相距一万里之内手持兽珏的两人可感应对方方位,一百里之内可互相传音!你可不能说老头子家底薄儿,虽是用了你的兽角,但老头子我可废了不少的功夫”
小十八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急忙笑道:“怎么会?怎么会?”说着就两眼放光的跟狗见了肉似的,把兽珏抓了去还一边卖乖,“谢谢阿公!谢谢阿公!阿公你真好!”
..。。
三人拉开了局面,接下送礼的不断,把小十八乐的跟个小母鸡似的咯咯直笑,送完了礼又继续唱歌跳舞还灌起了酒,我们的小十八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宿醉!最后带着挂满了全身的礼物陷入的梦乡,或许这会儿正在梦中找爷爷兑现诺言呢!
第二天,十八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睡醒。醒来时坐在榻上还揉着眼睛迷糊着,最后想到爷爷说的事儿,立刻精神了,一骨碌爬起来,忙不迭地在家里到处找爷爷。
在家里转了一圈,最后才发现爷爷已经盘腿卧坐在大堂里等他了。“爷爷!我来了!武功秘籍在哪儿呢?”说着,还四处张望爷爷把东西放哪儿了。
张飞脚上一使劲就这么稳稳地站了起来,看着跟猴儿一样急的乖孙,不由想起了当年自己头次练武的场景,眼中满是回忆,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别看了,典籍不在爷爷身上,走爷爷带你去。”
祖孙二人出了村,上了村后头的大山上去,张飞带着十八窜着窜着就到了山腰处的一个直径有两丈宽的山洞口儿前,进了洞向里走不见变狭,反而越发开阔,张十八从未来过这儿四处看着很是好奇。
走着走着,忽然到了一个大厅,整个大厅极为开阔东西南北约五十丈长,惹得十八怀疑是不是把山给掏空了,但却是没有灯,倒是有几百颗异兽眼珠或是内丹照耀着,亮如白昼!,
已右为尊,右边是一排排灵位,以上到下按时间顺序供奉着祖辈,密密麻麻的已不知道多少先人的灵位在此安息了。张飞叫十八了磕三个响头,又领着他来到了左边,左边没有灵位只有九副人图像,图像上的人个个都风姿卓越,飘飘欲仙,令人神往。
“这?这是什么?”小十八奇怪地看着爷爷。
“这是九个不甘于向命运低头的人!”张飞摸了摸石壁,叹了口气,神情中充满了钦佩和向往!
“不甘向命运低头的人?”十八似懂非懂的盯着石壁看。
“八千多年前,我族沦落至这荒山野岭与世隔绝,那位老祖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毁了大部分武学书籍,炼精之后更是点滴不剩,后人上进之路被断,这九人个个都是天纵英姿,摸索着前行前后补全了炼精的残篇,练到巅峰后发现前方无路,再无可进,先后毅然离村,去寻他们的路去了。”
“离村?”******骇。“可有人回来过?”
张飞摇了摇头,“这十万大山深处,异兽遍地,危机四伏,想要走出去谈何容易。这九人都杳无音讯,不知所踪!”言下之意,十八已然明了。“但毕竟没有确定生死,不能在右边立下灵位,只在此留下几幅画像供后人瞻仰。
“爷爷,你?你也要走吗?”十八仿佛预感到了什么。
张飞叹了口气,“外面的世界很大很精彩啊!爷爷也是个不甘心沉沦在此的人啊!不甘心!八千年了,爷爷说什么也要找出条路来!”
“可爷爷!那九人都没回来啊!”十八急着说道,小孙子很是担心爷爷也一去不复返了。
“他们也许其中有人已经出去了。”张飞叹道,其实这怎么可能,以那九人的性子出去了找到了路又怎么可能不回来呢!张飞不过在自欺欺人,存着那一丝的念想。“再说爷爷就差了那九人吗?他们不行!难道我也不行?”
张飞看着孙子焦急的表情,摆了摆手说道,“好了,今日可不是来商量这个的,还是先干正事。”又领着十八来到了大厅正中,正中只有一块巨大的玉石,与大山连在一起,浑然一体仿佛是从山石中长出来的,上面有这一本玉石书,镶嵌在内部。
张飞叫十八跪下,划破手掌把手贴在玉书上。
十八一一照作了,只见鲜血一碰到玉石,玉石大放光芒,散发出无数文字飞入十八的脑海里,十八感到脑子涨涨的,强撑了一会,最后一股脑晕了过去……
张飞背手,哈哈大笑作歌曰:
“少年持剑斩快意,舒尽心中不平气。中年踌躇不敢志,蹉跎岁月三十载。年过花甲喜得孙,心中再无挂怀事。何时乘风破云去?赢得天下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