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的,“没关系,去不了海南来这里也一样,同样是天空,同样是海洋,未开垦的这里,倒是澄净了许多。但是,你有那个心情去欣赏吗?”
他低笑,摇头。何来的心情。
四周一望无际,除了感叹着大自然的造化与壮丽,就只剩了一种孤寂感,被一切孤立着,矗在中央,却找不到出路。
“如果我们的船出事了,是不是死了都没有人会知道,尸骨都无人来收。”不知是为什么,我说出这样的丧气话。
他难得的附和我,“好像,的确是这样。所以我们要努力的活下去,等人来收尸骨的时候再好好的死。”
我扑哧一笑。
“就算是船出了问题,说不定也能又另一番奇遇呢?记不记得《鲁滨逊漂流记》?”
我点点头,然而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船突然停了下来。我们警觉的站起身,不远处,一条小船赫然出现在眼前,看来人的相貌,和邬郦的土著农人很是相似。
“出什么事了?”我快步走到离那个小船最近的地方,问那个船员。
“姑娘,你们是不是认得他们,好像是来找你们有什么事,要我们停船。”
我看着眼生,而我们到邬郦以来也并没有和这里的人有过多的接触,找我们能有什么事呢。
“怎么了?”内舱的人纷纷出来。
再次看向他们,那个小船只又靠近了些,然后停下。上面被人扶着的是一名老妇人,凄哭着,旁人均劝叨着什么。妇人的声音很大,但是带有浓重的乡音,说了半天,我楞是一句没听懂。
我问那个船员,“他们在说什么?你能听懂吗?”
“听他们的口音应是卮人,我听得动一些,姑娘要问谁说的话?”
“当然是那个妇人。”
“她说……什么女儿,回家,娘不怪你了。”
我有些纳闷,是不是认错人了。
船员回头,对另一人道,“阿耐,你爹爹是卮人,你应该会说那里的话吧。”
那人走近,对着对面大喊了几声我听不懂的鸟语,并和妇人身边的人对话了几句,然后对我道,“姑娘,他们说你是那个妇人失散了几年的女儿,要你……回家。”
我挑了挑眉,家?这个字我都快忘了怎么写。再看向那边泣哭一片的小船,对那阿耐道:“你告诉他们,认错人了,快回去吧。”
又是几句叽里咕噜的话,阿耐为难道:“姑娘,他们说没有认错人,在郅州的时候就看到你,结果你突然的走了,他们只有追来。还说……如果你不回去,他们就不走。”
我实在有些烦躁,“告诉他们,认错人了就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他们。如果他们不走的话,我们绕道。他们一条小船才只有我们船的一半大,总不至于被我们快吧。”
阿耐把我的话回过去,那妇人更加激动,往船边靠,又被人拉扯了回去。
“姑娘,她说她是**,你要是不原谅她,跟她回去,她就只有跳下水。”
我头大,怎么碰到这么个莫名奇妙的事情。刘枷沐道:“凭什么说是她女儿,总有个理由吧,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多得是。”
“她说她女儿左臂上有块胎记……”
我打断,“我身上没有。”
“她,她不信,说是你不原谅她……”
我看了看天色,如果天黑后没有到岳郡的话,对于我们不熟悉海上的人而言,危险系数又加大了几分。
“我一会儿就来,你们先等着。”我低声快速道,顺道把手上的飞霜递给他,然后足尖点地,一跃而起,小心的控制真气和力道以轻功飞到那艘小船上。
“你看清楚了,我左……”话未说完,已感到晕眩无力,而船只竟快速开动,出奇的快速,他们定是追不上了。
我想最后往他们那里看一眼,然而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只是耳边听着若婵的声音,“姐姐……”越来越远,我的周围却毫无刚才的杂乱,沉寂中,仿佛只有窃窃的私笑声,尖锐而妖异。
“还真是愚蠢……”
“就是,尊主高看她了呢。”
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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