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在安静的气氛下完成,舒黎茵不说话,顾郗浔只顾着照顾祁爰浅,除了偶尔问祁爰浅想吃什么之外,很少说话。
而寒冬,莫秋,莫情则是更不敢说话。
他们甚至觉得这是他们吃过的有史以来最诡异且气氛沉闷的晚餐。
饭后,寒冬借口去处理文件,莫秋和莫情则是表示要去练功也赶紧溜了。
套房里,一瞬间又剩下舒黎茵和顾郗浔,祁爰浅三个人了。
顾郗浔没有说话,而是去小厨房端了一杯解油腻的柚子水,走到一半的时候,到底还是又倒了一杯。
顾郗浔走出来,将其中一杯递给祁爰浅,另一杯放在了小茶几上。
祁爰浅很自然的接过,坐在了长条沙发上。
舒黎茵也没有觉得什么,也坐了下去。
“母亲,你不打算离开吗?”顾郗浔问。
“你们还没有给我答复。”
“你明知道这不可能,你到底在坚持什么?在你二十多年前抛弃我和妹妹的时候你就失去了可以给我们选择和建议的权利。”
“顾郗浔,你就没有想过如果我离开SLYM集团,而集团没有接班人会怎么样吗?”
“可即使我接手了集团又怎么样呢?你选择退出,不代表集团没有了你就生存不下去,地球离了谁又转不了呢?”
“可那是我和我丈夫的心血!”
“可是我爸爸也是你的丈夫!”
两个人激动得站起来,目光凌厉的看着对方。
“我......”舒黎茵一事件被堵得哑口无言。
祁爰浅放下手中的柚子水,然后打破僵局:“舒女士,别再坚持了,我不适合管理企业集团,做个小职员我觉得很好了,但是拥有的越多,失去的越多。顾郗浔他也不适合在接受另一个企业的合并了。你只是一味的要求顾郗浔接手你的企业,你为了你的财产,为了你的员工,为了你的集团,为了你的丈夫,那你怎么不想想顾郗浔呢?舒女士,就算反个方向问,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出现在顾郗浔的生活里,那如果不出现这些特定情况,那你会认顾郗浔这个儿子吗?”
顾郗浔听着,眉头紧锁,然后有些严肃的坐了下来。
舒黎茵自然明白祁爰浅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自己的丈夫去世,如果不是自己恰好读懂了以前那个女孩的信,如果不是自己所剩的时间不多,如果不是......
自己会出现在顾郗浔的生活中吗?
或许会,或许不会。
当然自己为了爱情远离家乡,她“狠心”抛弃了原有的一切。
也许是因为现在,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已经远去,所以她才强势的出现在顾郗浔的生活中吧。
舒黎茵站起来,什么话也没有说,然后拿起自己的包包,走了。
顾郗浔看着舒黎茵远去的背影,心里有些难受。
这个女人的心里或许只有自己的丈夫和集团事业吧。
祁爰浅伸出手,默默地握紧了顾郗浔的手,无声地安慰。
顾郗浔回握的有些用力,祁爰浅什么也没有说。
“祁祁,她走了。”
顾郗浔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感情。
“嗯。”
“祁祁。你说她闹这么一出是什么意思呢?绑架我,威胁你,还伤了这么多的人?”
“不知道。但是顾郗浔,你说她为什么不自己培养一个接班人呢?只是因为血缘?”
“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母亲身上还有着别的事情在瞒着我。”
“嗯,看她刚才走的时候的神情,就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却没有说出来一样,眼神里透着哀伤与抱歉。”
“祁祁,我们让洛春去调查一下吧。”
“你也在怀疑?”祁爰浅看向顾郗浔。
“是,她虽然强硬,但是不会伤人,而且这是迪拜,谁又能保证想要暗算我的只有舒黎茵一个人呢?李国忠不就是一个吗?”
“那我们就去查查吧。”
“祁祁,答应我,以后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
顾郗浔突然说。
“啊?”
“虽然舒黎茵一直在怀念她的丈夫让我觉得很不舒服,但是我很羡慕他们之间的感情。祁祁,我们也一起走过了那么多年,中间分离十年,人生那么短,我们已经三十岁了,还有多少个十年供我们挥霍呢?”
祁爰浅看着他,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顾郗浔,等离开迪拜,我带你去A国一趟,你去找铱忻谈谈吧。”
顾郗浔也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