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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回眸的瞬间

此刻想起她、思念她、怀念过大于心不死。虽然天各一方,此生不知能否再相逢。铭心刻骨的,忘却不了的叶琴雨,痴心的虞星再次梦到你!

梦中的你,比现实中的可人些。梦中,你说:我们是宿命,让各自认识并走到了一起。因为这份宿命,谁也不能拆散我们。梦中,虞星拼命想去抓住那虚无缥缈的宿命,憧憬着对叶琴雨百般好。她那调皮的眼神,在幻境里中就好像美妙的电影情节,完美无瑕。他越入迷,梦越深沉,倏尔一阵惊醒,便是一阵头昏脑涨。

“该死”,虞星挠挠头,不禁又回味起之前的梦见。

……

且说虞星初二之时,那时候大家的学习渐渐紧张起来,特别是初二后半学期,因为即将升学到初三,各科老师们对学生们的学习盯着越来越紧了。好学的优生们愈发忙碌,懒惰的顽生一如既往地吊儿郎当,而虞星便是差生中的一员。

到了初中,源自心底的那份自卑感、挫败感,愈发严重了。他有些自暴自弃,也比以前更懒散了。其实,最让老师们头疼的是,虞星并不顽皮,他反而特别本分,课堂上看似认真听讲,却偏偏学习不上进,最是令老师们头疼。

也许是虞星还没有开窍,还没懂事,他那时候得过且过,没有追求,不曾去想过太长远的事。他时而想,就算初中毕业了,再上个职高,报个计算机专业还可以混两年。至于长大以后怎么样,他一点都不去考虑。他已经生病了,这是一种精神上的疾病。

另一面,他心中那份对叶琴雨的妄想之情,埋藏在心中,不敢去主动袒露,怕自己被拒绝得太难看。他总觉得自己太笨,又没优长之处,学习上更没有天赋,家境上又不济,还有什么理由去追求她!

其实,早在这之间,他在偌大的学校中,有那么几次偶遇叶琴雨,但是由于他的木讷和揪心,两人只是远远地观望了片刻,便擦肩而过了。

他依稀记得最深刻的那次,两人一同在操场上相遇。那时,虞星正从教学楼正对面的一百米处的零食店中走出,手中拿着一包辣条和一杯果汁饮料。当时,辣条在学校里是广受大众喜爱的零食,大家可不管这是不是垃圾零食,谁都忍不住会去买,即使有各自家长们的提醒,也不去听。

当虞星走到右边不远处的乓乓球场地时,一个不经意间,正好看见叶琴雨漫步在教学楼正前方草坪上,她独自一人在草坪中不知在观望着什么。看她神情有些意兴阑珊,也许是在烦恼着什么?也许在思考问题?也许在期待着什么?惭愧的虞星猜不透,他即胆怯,又期待地远远偷看着叶琴雨。

不知叶琴雨是不是心有灵犀,她猛然转身,一样便看见了虞星。对视的那瞬间,像是有股电流一般,一霎那传遍虞星的全身。他的眼神怔怔的,好似凝固了,泛起了糊涂。在他回过神的片刻,伊人却已经漫步而去了,她转悠在草坪中,似是期待,似是赌气,似是不屑一顾。虞星明知道该上前去寒暄一番,心中却臆想连篇:她是不是在等闺蜜、她不会在等男朋友吧、她是不是讨厌自己……算了,自己还是别去了。

这时候的叶琴雨,已经完全变了样,随着青春期的来临,她长高了,比虞星高很多,1米67的升高,很是苗条。可自己呢,才1米60,活脱脱一个矮子,虞星想。

看着叶琴雨那渐行渐远的身形,虞星愈发痴呆了,心中百感交集,加快的心跳缓慢地回复了平静。他摇了摇头,径直拿着辣条和饮料往乒乓球台走去。

每到黄昏,学校里就格外热闹,在这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同学们可以尽情地顽闹放松,同学们打乒乓球的打乒乓球、打篮球的打篮球,还有在寝室谈天说地的,偶尔还能看到早恋的男女躲在某个角落里卿卿我我的。早恋,在初中的校园,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虞星吃着辣条,一副心不在焉地看着其中一张乒乓球台上的PK赛。这张球桌在靠右位置,周围围满了关注,当事人是一位矮个子男生和一位带着眼睛的老师。这位老师虞星较熟,他是教虞星他们班级书法课的一位老师。

两人的乒乓球球技旗鼓相当。矮个子同学有些势猛,频频杀招,从未间断。而书法老师则是退出球桌一米,一个接着一个接着矮个子男生的杀球。从书法老师每每回球时,总能看到球落桌后,再次抛弃后不停地旋转着,大有以柔破刚之势。

“老鼠,球技可以嘛,快把书法老师打趴下了都。”围观人群中,一个调侃声不经意间响起

“哪里啊,随便打打的,嘿嘿。”被叫做“老鼠”的小个男生有些腼腆地回道,显然“老鼠”是他的绰号。他瞥了一瞥那人,微微笑,然后便接着专注打球比赛了。

他这句轻描淡写地话顿时引来书法老师的不满了,因说:“张同学,还有闲心聊天儿呐,认真打球。看球。”一个极旋的球,带起一个惊人的弧度,飞向‘老鼠’。

老鼠淡定自若,一点儿都不慌忙,待球旋转稳定后,只见他抬起胳膊,猛地一个杀球过去,瞬间,乒乓球以一种难以看清的姿态飞向书法老师。书法老师不愧是玩乒乓球的高手,只见他很轻松地就接住了球,看得周围的同学们目瞪口呆。

书法老师有些得意,因说:“张同学,累不累啊,要不要休息会儿。”

老鼠还是笑笑,说:“老师,继续,不需要的。”

因为老鼠一直在杀球,因此他消耗的体力热别大,能一直杀到球,还保持着充足的体力,足以见得他球技的不凡了。

虞星一边吃完手中的零食。辣条很辣也很刺激味觉,吃完后,他的嘴里有股酥麻的辣感。他在看着两位高手过招乒乓球球技的同时,不时往左边的草坪瞅瞅。他发现叶琴雨并没有离开,而是和两位女同伴坐在草坪的中间,一起在欢笑着聊着什么。心中的胆怯还是战胜了他想去打招呼的冲动,等到伊人离去时,他才无奈地揪心起来。

——这是一个自卑男孩的心理;这是庸人自扰的一种体现;这更是青春少年内心的一种写照。像那句话说得: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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