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开我!”她想要推去漫雨泽。
可身子本就弱小,加上喝了酒,整个人软绵绵的,根本就推不开他。
“睡吧!不要出声!”漫雨泽打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安静。
的确,像这样轻风扑面、花香扑鼻、闪烁的天星当台灯的夜晚,安静睡觉的人,才是真正懂得赏景、懂得珍惜大自然的人。
可偏偏,这不是一对情意绵绵的情侣,也不是情同手足的兄弟,只是两个本不相识的陌生人罢了,对于女子的纤子而言,如何能够接受这样靠着一个陌生男人的胸膛睡一夜?哪怕她的头痛到似要炸裂开来般,却依是拼命的想反抗。
“你比女生还扭捏!虽然这样的腼腆让我喜欢,不过,今晚你与我同床,那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了!”漫雨泽注意到了纤子似乎是不乐意与他同睡。
还以为他是因为排斥陌生人,而突然这样张牙舞爪呢!
“为什么?”纤子惊讶的问。
“因为这野地里,就这么一张竹床!茅屋里头,只有四面墙,用来下雨时避风用的,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也是一人躺在这张竹床上看的夜景!本来还想送你回城里来着,看你的确是被父亲追得紧,我才想说将就个一两日!不过,如果你实在不喜欢,我明日令人再制张竹床来便是!”漫雨泽很是耐心的解释着。
这么说,这张小小的竹床是这一片野地里唯一的一张床了吗?那么昨夜呢?昨夜她睡得不醒人世不会也是与这个人同床共枕的吧?
想到这里,她的酒是瞬时醒了大半,整个人激灵了一下,试探道:“那昨夜?”
“对啊,昨夜我们不是也睡得好好的!不过,你的睡相好差啊!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人睡觉,这么会流口水呢!”漫雨泽的笑容似花开般绽放,那微微的醉意,让他的脸变得一阵朦胧。
纤子不再挣扎,而是呆呆的一动不动趴在了那里!她没法儿活了!她居然跟个陌生男人躺在一起睡了一夜,要命的是,她最丑最丑的睡相被轩辕隽看了还不够,竟还要被这个男人深刻进脑海。
瞧他那贼得要命的笑容,就能想像得到,她昨夜是怎样的丑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