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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奸商

老板娘正招呼着客人,所以秦道生公关的主要目标,便是这个乐呵呵的笑面老板了。秦道生跑了一上午下来,没有哪个老板愿意跟他讲超过两句话,尽管他穿着和梳理已像个人样,但因那瘦小的个子,很多老板直接把他列到了小屁孩的行列,因此他听得最多的就是“去去去,小屁孩能做什么事?”这句话,致使他来到这家饭馆的时候,一颗脆弱的心灵早已是千疮百孔。

现实还是现实,不以他悲伤和孤傲的心境为转移,他还要吃饭,还要赚钱,还要习武报仇……所以,他坚持了下来。幸运的是,这个笑面老板的心态好像亦如他的面相一样,颇令人容易亲近。秦道生感受到了这种感觉,所以,他看到了一丝曙光,心中不禁很是期待。

“老板,你让我在你这里做事吧,做什么都行……”秦道生跟着笑面老板的脚步,闪着一双可怜的眼睛,无限期待道。

“哈哈,你个小屁孩儿,能做什么呀?”笑面老板也不看他,自顾走到门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笑着问道。

“端饭,端菜,上茶,搬桌椅,劈柴……”

秦道生看着店小二做的事,再想自己能做的事,觉得并不甚难,于是便耐着心思一一道来。

“哈哈,小哥,我虽然觉得你非常可爱,但我这里是不收童工的知道吗?”笑面老板慢悠悠笑道。

“……”秦道生心中又涌起一股挫败感,想了想咬牙道,“我虽然个小,但力气大,跑得快,可以做很多人做不了的事……”

“哦?”笑面老板满不在意地看着他,俄而指着门口街道边一颗大树下的一块大石头,笑道,“你去把那块大石头举起来,若你能举够半柱香的时间,我就考虑考虑……”

秦道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路边的那块大石头,目测一下得有百来斤重量。他对自己的力气还是很有自信,于是听闻老板的话,陡然间好像看到了希望一般,心中一喜,便欣然答应。他跑到大石头边,心中激动之下,双手猛的抱着大石头,骤然聚力,大喝一声,硬生生的将石头抱了起来,然后再费了一番力气,将大石头举过头顶。

“呼……”

“好……”

“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能举起那么大块的石头……”

“啧啧,当真人不可貌相啊!”

秦道生的举动,早已引起了众人的围观,见他小小的个子竟然能举起那么大块的石头,纷纷惊呼出声。那来往的行人,店中的客人,乃至那个风韵的老板娘都眺望了过来,场上一时议论纷纷,颇为热闹。

听到众人称赞,秦道生心中忽然有一丝得意,同时又有一抹莫名的倔强涌上心头。

见秦道生当真把那块大石头举了起来,那笑面老板也是一阵惊愕,不觉张大了嘴。只是瞬时之间,他心中陡然一亮,笑面之上更是灿烂无比。

“哈哈,小哥,我相信你力气大啦,快把石头放下……”

“……”秦道生疑惑地望着笑得灿烂的老板,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收下自己了?他不确定笑面老板的想法,所以举在头上的大石头,纹丝不动。

“快放下快放下……”笑面老板乐呵呵地跑上去,扒开人群看着秦道生笑道,“举这石头太危险啦,我们换一种考核方法如何?”

“……”秦道生看着笑面老板的笑容,忽然觉得这张笑脸有些奸诈,但他既然开口了要换一种方法,自己作为被动方,也没有什么主动权,于是凝眉望着他,慢慢放下了大石头。

“嘿嘿,小哥,你跟我来……”

“嘿嘿,老莫,你这又是要闹哪出呀?”

“这小孩是干活的料,看看老莫让他做什么……”

听着周围议论纷纷的声音,秦道生忽然觉得心下松了一些,好像自己的某些闪光点终于被人们发现了一般。照众人的言论看来,或许笑面老板收下自己也说不定。他心中有些激动和期待,于是抬腿便跟上了笑面老板的脚步。

见笑面老板将秦道生领了进来,那风韵的老板娘迎了上来,看着瘦小且面色暗黄的秦道生,对着笑面老板笑问道:“老莫,你这是……”

“嘿嘿,回头再说,你先招待客人……”

“好!”看着这么多的客人,老板娘也是高兴,没空理会太多。眼看客人都好奇地看着秦道生,而外面看热闹的行人也并不散去,她扭着柳腰走了上来,脸上挂着仿若清泉的笑容脆声道:“各位客官,大家好吃好喝着哈,外面的朋友,快进来坐坐,这大冷天的,在外多不容易呀……”

“哈哈,老板娘,我正有此意……老张,我们进去小酌两杯如何……”

“欢迎欢迎……咯咯……”

“老板娘,我看那小孩力气大,能干活,你们这可捡到宝啦……”

“咯咯……”

……

看着热情的老板娘,秦道生也觉得赏心悦目,不觉心中的忐忑又去了一些。他跟着笑面老板的脚步,继续往后院行去。因为成长环境的原因,他平常与生人交流的时候也不多,所以尽管他心中有疑问和期待,却也不说出口来。而笑面老板似乎在想着什么,一张圆脸上笑容不减,却没有问他什么。于是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两人很快便来到了后院。这是一处较大的院落,只是堆放的东西颇有些杂乱,水桶瓷缸瓦罐三两成堆,木材堆积如小山,最里的院落有几座房屋,想来是住宿的地方。住屋的左前方一颗大树下,一口古井赫然出现在眼前。

两个伙计正挑着水,快往厨房挑去,而厨房中的劈柴炒菜之声,也是不绝于耳。众伙计见笑面老板把秦道生带进来,只是略看了几眼,没说什么,依然各忙各的,看这情况,却是颇为忙碌。

笑面老板把秦道生带到厨房院前,指着十来个空空的大缸对秦道生笑道:“小哥,我给你两柱香的时间,你去那口井里打出水来,把这些大缸倒满,我便答应你在我这里干活,如何?”

听闻笑面老板此言,几个靠近的伙计不觉抬起了头,惊异地看着秦道生和笑面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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