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与易莲儿两人经过几天甜蜜的日子后,两人终究还是分开了。毕竟青山名义上还是九华寺的弟子。如今虽然还俗,但还需要回到九华寺领受责罚自不多提。而与此同时,渝州城中袁成要求组建的新军也如火如荼地开始在军中选拔。一匹匹雄壮的战马,也从军中挑选了出来。此时夏无双等人也开始忙碌了起来。再不复之前看着别人打仗自己空有一身力气却无处施展的劲头。相对之下北境却显得更加安定了下来,此番胡人南下进犯魏国,在梁城被袁伍重创后,已是伤了元气,再加上胡人内部并非是铁板一块。自己的矛盾尚未解决,又吃了败仗。胡人内忧外患一齐爆发,已经是无力再进犯魏国北境了。而这并不代表着魏国可以暂时地喘口气。因为新的战报又如飞雪般传了过来,南面楚国与齐国不知为何突然之间双双一齐罢兵,并且联合在一起,将矛头再次指向了魏国。
魏国东面三万疾风军,只经过不到一年的修养,元气尚未补足便又要面对齐国虎狼精锐。但是最危险的还不是东面,毕竟东面尚有潼关可守。魏国南境虽然多有丘陵,但并没有什么高山险道,更无雄关把守,若是楚国大举攻入,只怕不消三个月,楚人恐怕就要兵临魏都城下了。这也是魏国多年来虽是一个大国却一直屡遭兵灾的原因。此时南境求援的书信如鹅毛飘雪一般传来。一时间整个魏都都笼罩在一层阴霾之下。晓峰刚准备好的诸多新政也都暂停了下来,朝堂之上一片愁云惨淡。“晓峰,你有何办法?”下了朝后,魏王将晓峰流了下来。毕竟雾谷传人每一代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人物,即使晓峰不及袁成那般智计无双,想必也该有些计策。至少能够暂时稳住目前的局势也好啊!
晓峰见魏王留下他便已经知道了魏王要开口问计,他没有袁伍那神鬼莫测的计谋,所幸家中福伯乃是当初的一代名将。现在虽然已经归隐田园,但威风丝毫不减当年。早在上朝之前就已经问过了福伯如果魏王开口向他问计,他该如何做答。此时见到魏王开口,也就照着福伯的话原模原样地告诉了魏王。“齐楚联军来势汹汹,东面虽有潼关作为屏障,但也并非万全之法。可令张泉将军就地招募兵将,多发些粮饷,以供军用。再加上足够丰厚的奖赏。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再加上张将军的勇武和智计,必定可保东境无忧。”魏王闻言后心中并没有觉得这条计策有什么突出的地方,但也算是有效,毕竟晓峰并不是袁成,能想到这个办法已经实属不易了。“那南境之危又该如何化解?”魏王再次开口问了晓峰。晓峰抿了一口茶后缓缓开口道:“南面楚国尽皆是蛮夷之人,不通教化,一身蛮力丝毫不弱于胡人,若是硬拼只会两败俱伤。要想一举击退楚国大军实在是难如登天,不若让羽林军且退且战。逐渐消耗掉楚人的士气,诱敌深入我魏国境内。同时放出谣言说西面一直未有动作的秦国正厉兵秣马准备大举进攻我魏国,让楚人以为我西面雷火军无力挥师支援南境,再令我那几位兄长遣一偏师绕后。到时候羽林军与雷火军两军前后包夹楚人。到时候楚人势必大乱,而我们则刚好两军兵合一处,定能重创楚军,若是还有余力,也可携大胜之势支援东面疾风军将士。将齐人与楚人一局赶出我大魏国境!”魏王闻言后也是放下了心来。当即按着晓峰的计策照做了下去,同时也将自己的计划拟了一份快马送往了西面渝州城中袁成的手中。
“这谁出的计谋?”两天后,书信传到了袁成的手中。袁成看了以后心中大惊!赶忙拿着手里的一纸文书赶去见夏无双。“无双!你收到消息了吗?”也不等殿中侍卫传话,袁成就这样一路闯了进去。夏无双听到殿外袁成的声音也赶忙起身走了上前去。“晓峰到底在想些什么鬼主意!楚人中计倒也罢了,万一被楚人识破后,入我魏国境内一番抢掠后,直接兵锋转向那东面潼关,到时候被前后夹击的可就不是楚人而是我们了!”夏无双也看过了魏王传来消息,只是他并没有看出这其中的凶险,但此时经过袁成一说,立马明白了其中的遗漏。若是真这样,他们恐怕就要马上动身了。此时此刻已经顾不得新军训练得如何,也管不了粮草是否充足了!“赶紧把军中偏将全部召集过来!”夏无双见事态严重,也顾不得许多了。吩咐下去后,又与袁成商议了一番后。众将官也都齐齐进入了殿中。此时两人商议已定,夏无双端坐殿前。令箭放在案前,俨然一个威武将军模样。“许笑!莫语!命你二人带三千雷火骑兵,每人配双马,即刻赶往南境支援羽林军!”要知道一般情况下骑兵每人也就只配一匹马,而此时配双马显然是十万火急的事情。雷火军虽然远在魏国西面这渝州城中,但是幸好这魏国地势一马平川,极为适合骑兵行军。每人双马从渝州城赶往南境也不过三日时间,想来应该能够赶上。
“军师与张寒留七万万雷火军驻守渝州城,余下众将皆随本将于明日赶往南境支援羽林军!”众将接了军令后赶忙退下去准备了起来。本来该是袁伍一起随军前往南境,夏无双留守渝州城的。只是袁成的身体状况不宜车马劳顿,只得夏无双领军前往。考虑到南境危急,只好先让许笑跟莫语两人先带人前去支援,自己带大部队随后赶到。希望能够赶得及吧!
而此时楚军军中,亚庭正端坐在大帐中的一个侧位上。大帐正上方坐着的正是那杀破狼一门中,七杀堂的黑袍人。“没想到吧?我不止是七杀堂的传人,还是这楚国丞相的儿子。”黑衣人喝了一口酒,对亚庭说道。黑袍遮住了他的全身,一张脸也被黑色的袍子所挡住。至始至终杀破狼一门五名传人中,都没有人看到过他的长相。“确实没想到,七杀堂现在唯一的传人竟然还有这样一层身份。”亚庭心中自是没有泛起半点的波澜,一杯酒缓缓下肚。仍是坐在一旁自顾自的品着酒。“亚庭兄弟何必这般无趣?你我也算是同出一门,虽然各自所在堂口不同,但是此次谋划乃是为了我们杀破狼一门。咱们俩暂且先放下心中芥蒂,待到功成之日再细说我等五人的恩怨不迟。到时候,你我兄弟二人还会一起并肩作战也不一定。”黑袍人却是丝毫没有在意亚庭的态度,举起一酒杯又将一杯酒入了口。“我有些倦了,先去休息了!”亚庭放下手中酒杯后,起身出了大帐,休息去了。亚庭走出去不久后,黑袍人也随后走出了大帐,看着亚庭的营帐发出了不大不小的桀桀的笑声。“什么贪狼堂,什么奸险诡诈之士?到头来一样要做我手下的一条狗。看你还能得意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