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寒闻言一怔,“竟有这等事?”好笑的望了眼坐在另一侧的温润男子,他接着启唇说道:“凌美人,这等有趣的事我自然不能错过。走吧。“
凌美人指的是凌墨。称凌墨为美人,却是有缘由的。
若按萧羽寒的话来说,那他便是非潘安不能比也。明明是男子,却因为气宇轩昂风度翩翩而比下一众女子,偏其相貌还极为出众,所以萧羽寒觉得不称呼这样的人为“美人”实在是可惜。
凌墨对于萧羽寒放在自己身上的称呼有些哭笑不得,他轻叹一声,无可奈何:“如此,那便随我一路走吧。”
心知凌墨是要回东都城了,易博天道:“去吧。有需要时通知我们。”
萧羽寒双手抱臂,挑眉轻笑:”这事虽然奇异,可凭凌美人的实力外加个我,你尽可将心放回肚子里。“说着起身往门外走去,边朝背后凌墨挥挥手,示意其跟上,边说:”我们走啦。“
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外。
金陵城距离东都城有些距离,即使快马加鞭整日赶路也得耗个七八天。而照今日消息的传来推算,可见事情约莫是凌墨启程到昭夕山庄后的第四天发生的。
抬头望望天色,萧羽寒说道:”依现在的速度,大概申时可到下个驿站。”
想了想,凌墨说道:“今日先在驿站留宿一晚吧,明日早起再赶路,也不急在这一时。“
萧羽寒抬眼微微斜睨了凌墨一眼,懒洋洋开口:“我自然是不急的。”说到这又突地挂起一抹邪笑,“凌美人,这片地方好些年没发生过什么事了吧,这可是这近八年来发生的勉强算得上大事的事了。”
一见到萧羽寒那招牌式邪笑,凌墨便知他起了兴趣。勾勾嘴角,凌墨戏谑:“其实我一直都想和你说件事。”
“什么?”萧羽寒挑眉。
清清嗓子,凌墨好整以暇,慢悠悠开口道:“以后在女孩子面前——”
“·······?”
“将你的招牌收一收,”凌墨眼带笑意,“别总祸害人家姑娘。”
“……”
萧羽寒叫凌墨美人,因为其美得俊秀,而萧羽寒本身容貌也十分出众,但与凌墨不同的是,萧羽寒美的邪魅。
见萧羽寒一脸无语,凌墨轻笑几声,可就在这时萧羽寒却笑眯眯地开口:“凌美人~”短短三字,被萧羽寒说得抑扬顿挫,跌宕起伏。
被萧羽寒的这种调调给恶心到,凌墨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一勒缰绳,他头也不回的往前奔去。
见此情景,萧羽寒也不恼,在他身后不慌不忙地追着,直到见凌墨的身影越来越远,他这才大声地喊了句:“凌美人,等会。”
在一番笑闹中,天色开始变暗,而驿站也越来越近。
两人进到驿站中。萧羽寒环顾四周,见东边靠窗的地方有两个空位,就抬脚往空位处移去。凌墨跟着坐下,两人刚一坐稳,就听得有人议论休山的异事。
“听说前几天休山内生了件怪事啊。“一人压低声音,右手放在左侧脸旁,对着他面前的同伴说到。
“可不是,我要当天在场指不定还能亲眼瞧见。“另一人答,“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说罢,摇了摇头。
凌墨一怔,江湖上消息传播的还真快。他与萧羽寒也才上午时分刚得来的消息,没想到一天刚过,消息竟传到令多人知晓的境地了。
那人又道:“这休山是凌家的管辖地,这时候,怕那凌家公子正马不停蹄的往回赶呢。”
“凌家公子?今日他不是应该在昭夕山庄吗?”
“笨。出了这种怪事,他怎么会不去休山查探。估计明后两天内便会封山啊。”
这人想了一想,恍然大悟,“对啊,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就是不知这凌家公子现在何方,想来这四公子之一也不是我等常人易见的。这奇事我没能有幸见到,这凌家公子怕是也见不到了。”
萧羽寒抿了一口茶,嘴角微提,笑而不语。心中暗笑:这所谓凌家公子啊,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你们倒是转头来看看。
自然这交谈甚欢的两人是不知的。
凌墨平静地执起茶杯,慢慢喝了口茶,只当不知两人口中的“凌家公子”是何人,面不改色复又轻抿了口茶水。一路颠簸,嗓子也有些发疼。萧羽寒轻轻转动着手中的茶杯,继续听着人们的闲谈。
听到这人叹息着自己什么事与人都没能见成,一人接话道:“阁下不必如此沮丧。在下当日碰巧在那休山,目睹了整个过程。阁下若当真想知道,不妨听我说说也可。总能弥补那沮丧一二。”
接话的是个身材壮实的汉子,满脸胡腮,声音洪亮,他一开口,几乎所有在堂内的人都听到了。
萧羽寒转着茶杯的手指一顿,又转而不动声色的轻轻转动起来。凌墨略一抬眼,而后拿起茶壶将茶水添了些许到杯内。
其余人却刹时热闹起来,七嘴八舌道:“快讲快讲。”
这汉见众人兴趣高昂,也不忍扫了大家的兴,众望所归地开口,“那一天我进山,本欲砍些木材来维持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