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说:“我听明白了,你是说这村长不是好东西?”
胖子一笑:“是不是好东西咱不说,你说被这些事情缠上总不能是无缘无故吧?咱们这一行不是说就帮他把这档事儿了了就结束了,还要为了他以后着想,咱们让他长点记性,行善积德,是为了他好。”
胖子一贯歪理邪说,我也没在意。我说:“你别扯着没用的,他家除了死爹没别的事?”
胖子在水里拍着大肚皮,哗啦哗啦的,说道:“我师父没说我也没问,他说这事儿跟咱们有缘,到了自然明白。”
我说:“你们这帮子搞玄学的都这比味儿,你师傅一副装逼的样子,都让你发扬光大了。”
胖子在水里踹了我一脚,说什么不可对长辈不敬,我没吱声,跑到桑拿房去了,
妈的差点没死里面,多余的我就不说了,我在里面昏迷了,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哥几个在外头喝尽兴了进来一看,我躺地上都要熟了,他们赶紧给我套了个裤头搬到了大厅,我醒了一看我这半裸奔的状态,再听完他们的解释,破口大骂胖子,说你这红酒是他妈假的吧,害得我差点死喽!旁边的经理不愿意了,不是假的不是假的,俄罗斯的,走I私的。
我也不废话了,我这趟肯定好不了了,不死扒层皮。
在高级澡堂子待到晚上,他们本来是要打算和大洋马睡的,我这搞了这么一出也都没心情了,我说这事儿别拖了,这都一周多了,别把人玩死了,要咱们去收尸去啊?赶紧解决,别到时候事情大了把我再给搭进去,他们也明白我的意思了,四个人在一个屋挤了一宿,第二天早五点就出发。
五个多小时的车程,终于到了海伦市,说是市,其实没多大地方,进市区的路口村长他儿子等着我们,这小子和我们岁数差不多,我一看他就知道,我们再不来他就离死不远了,那脑门子比锅底还黑,简单的打过招呼,他上了他那辆本田SUV,领着我们朝村里疾驰,一路上没什么车,也没测速的开的飞快。
又是两个点终于到地方了,终于见到本人了,这个村长中南海的头,又矮又胖,笑起来只露着一点黑眼仁儿,一副奸猾的样子。对我们倒是很客气。本来我觉得他儿子就够猥琐的了,这么一看他儿子比他长得强太多了。
胖子主唠,俩人搁前面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看得我一阵作呕。
不得不说土皇帝的皇宫真气派,只一层顶李倩俩别墅面积。这村长指着房子说:“怎么样不比城里的房子差吧!这宅子请先生看过的,想来这房子应该没问题吧?”
巧了还真就有问题,我们四个都不说话,皱着眉头打量着他的豪宅。王贺拿着罗盘看了看没吱声。
村长看我们四个都是死了爹一样的表情,也是知道宅子有问题了,连忙把我们领进宅子,宅子的正门不是开在院门一个方向,那个方向开的算是后门儿,门前有一片自留地,绕到后面进门脱鞋,我是头一回见农村的房子还要进门脱鞋的。
我们在大大的客厅坐定,胖子也不废话,问道:“叔儿,说说吧,都是怎么回事。”
村长说:“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吃完饺子,我爹就把人撵到别屋,单独把我留下来了,说他要不行了。我不信啊,说了老头两句,让他别瞎寻思,然后他就叫人都进来吧,也没再说别的,和我们一起看春晚,一点多的时候,我们看他闭着眼睛不动了,以为是睡着了,就拍他让他回屋睡,但是老头咋拍都不醒,我想起他之前单独和我说的话了,上去一探鼻子,老头已经走了。”
讲到这慌忙跑进来一个人,这人一脸的凶相,没了一只手,村长见他进来连忙问:“老刘,婷子找到了吗?”
我这一听姓刘名婷,再一想之前胖子说这事情和我们有缘,我草!不会是刘婷吧。
我抬手就是一卦,否卦,上乾下坤,我也没想太多,脑子里直觉冒出来的竟然是一个死老头抱着刘婷。我愣了一秒,腾一下站起来,对村长说:“在你爹棺材里呢!”
村长想都没想,领着人直奔院子后面搭起来的灵棚。开棺材一看,还真是刘婷啊。
众人慌忙把刘婷抬出来,都用惊为天人的眼光看我,我一阵的飘飘然。
刘婷没事,被我拍脸拍醒了,醒了看见我和胖子大惊,你们怎么来了。
其余众人一看我们认识也是啧啧称奇,胖子说:“你们得谢谢刘婷,要不是师傅说此事与我们有缘分,我们是不会来的。”但是胖子说完就看向刘婷和他爹,也就是那个少了一只手的男人,皱了皱眉头,对他俩说:“你俩的八字可有?”
要说这年头算命可真费劲,八字都不一定知道,知道还不一定对。
爷俩都只知道日子不知道时辰,但是胖子也是可以算的,然后又管刘婷他妈要了八字,他妈倒是知道,胖子算完三个人的命,摸了摸鼻子,莫名其妙的瞅着刘婷他妈笑,都给刘婷他妈笑毛了,然后来了这么一句:“你们做什么事惹老头子不高兴了。”还瞅刘婷他妈,他妈这时候脸色都变了,目光躲闪。
村长想了一下:“我们原本是要办婚礼的。”胖子打断村长的话:“就是这事儿了,你儿子不能和刘婷结婚。”
村长他儿子自然不愿意,着急的问为啥咋滴了
我都看出来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是我看刘婷也不讨厌他,但是也就是当个哥哥,再说刘婷喜欢男的还是女的都尚不明确。
胖子呵呵一笑依旧看着刘婷他妈:“你们都想知道为什么呗?确定?”
刘婷他妈都得瑟了,那帮人都没看到躲在后面沙发上的刘婷他妈什么样子。胖子这时候说话了:“我哪能知道?等晚上问问老爷子什么意思呗。我估计是没相中刘婷。”
刘婷这时候躺在他妈怀里,看******表情很是疑惑,我都看在眼里,我也疑惑了,胖子盯着个农村妇**笑个屁啊,一定有内情。
按说应该打麻将的,这大过年的不得娱乐娱乐,但是毕竟有丧事,哪儿的习俗也不能这时候打麻将。一帮人就看电视,很无聊,我们几个出去找背人的地方研究事儿,刘婷一直盯着我们,这时候也跟了出来。
胖子眼尖看到刘婷尾随我们,直接说:“刘婷,你这不适合动弹,得静养。”
刘婷没搭理他先出屋说了一句:“跟我走!”
胖子想了想,无奈的笑了笑。跟了出去。
宅子门前有个大车库,刘婷在车库另一头儿的墙根等我们,我们围了过去。
刘婷上来就问:“到底怎么回事!”
胖子也不笑了:“你真想知道?可别后悔!”
刘婷着急的跺了跺脚:“你快说。”
这胃口吊了,胖子没头没脑来了一句:“你爸死了!”
刘婷眼看要给胖子一大嘴巴,就看胖子看着不远处的灵棚。一下子明白这句话背后意思了,所以这就不是一嘴巴这么简单的了,刘婷上去就要动手,被我们拉开了。
我们都是怒视胖子,这货真不会唠嗑,不能委婉一点么?
这里我跟刘婷关系最好,连忙说:“刘婷,话糙理不糙,不对不对,事实胜于雄辩,也不对。”
刘婷哇一声哭了,蹲在地上做抱头状。
胖子叹了口气:“想必老爷子在棺材里告诉你了吧。”
刘婷哭得更大声了。
既然说开了,也就没什么了,狗血是狗血了一点,这丫头哭一会儿也就接受现实了。我问胖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胖子说:“她爹长得就不是有后的脸,身上还有人命债,这对子嗣也是不好的,他命硬,有些东西能降住,他妻儿就另当别论了,我要了八字一看果然。”
我说那这事儿只要不结婚就算解决了?
大壮说:“你不给我们讲了你在车上卜的卦了吗?”
我叹了口气没在这上面过多纠缠,而是说:“是房子的事?我感觉这房子白天看着还正常,阴邪隐而不发,等到了晚上没准能看出端倪。”
王贺说:“老四说的对,房屋表面上什么问题,但是肯定是不对劲。这得等晚上再看。咱先回去问问。”
胖子一拍大腿:“对了,我看老爷子的面相似是阳寿未尽的样子啊,得回去问问。”
刘婷怒然而起,那幽怨的小眼神儿,仿佛在说:你们为什么不安慰我!人家哭的这么伤心。
我拍了拍她肩膀说:“爷们儿一点,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她赏了我一嘴巴。
我们回了屋,刘婷那未过门儿的大侄子见她梨花带雨的,连忙过来问咋的了,要给刘婷抱抱,刘婷一把推开他,那种霸气的眼光哪有看郎君的样子。
接着对他娘怒目而视,他娘也不傻知道事情败露,慌张的低下了忏悔的头颅,偷偷摸摸的用怨恨的小眼神扫了胖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有一腿呢。
胖子没在乎,还有正事呢,胖子不废话:“叔,老爷子的八字有么?”
我以为没有呢,没想到还真有,是当年看房的时候给先生的,拿毛笔写的规规矩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