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朗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不相信,他也不想相信,他的母亲,竟然是这么死的。
他不知道他的母亲是如何死的,他恨他的父亲,只因以为他抛弃了自己已归西的母亲娶了后娘,没想到,呵呵,他竟然联合后娘逼死了母亲。
这一严重的打击,让浩朗猝不及防,他实在是无法接受自己的母亲是被自己的父亲给,逼死的……
“嘿嘿嘿,这个野种,他不配姓孟。”浩朗的耳朵里不知为何忽然传来了一阵尖锐刺耳的笑声,鼻尖萦绕着一股浓浓的,诱人的味道,一阵烟雾环绕在浩朗的身边,白色的眼珠慢慢地变色了,红了,嗜血般的红了。
一股邪气仿若猛兽地横冲直撞进入他的身体。
庄湉蝶和墨雲流染一前一后地走在荒蛮的小村庄,即使庄湉蝶已经见过了上百只狂骨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虽然墨雲流染很烦庄湉蝶,但是他看在毕竟是同门一场的份上他没有过多的计较庄湉蝶对他的所作所为。
忽然寂静漆黑的天幕浮出了几朵嫣红的血云,漆黑的天幕,妖冶的血云,让一向都比较沉着冷静的墨雲流染都不禁觉得后脊发凉。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一阵雷声,“轰隆”可怕得吓人。
只见四周围的古井里的狂骨一个个都钻进了井里,不敢出来冒犯丝毫。
没了狂骨的嘎啦嘎啦的讲话声和端水出来的水声,这一切都变得沉静无比,沉静得可怕,沉静得吓人。
风轻悄悄的吹过,拂起了墨雲流染的发带和衣襟,随着衣襟飘舞的还有几缕墨发。
“啊哈哈哈。”一阵熟悉嘶哑并且可怕阴森的笑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墨雲流染警惕的朝四周望去,可是却空无一人。
少(shao)时,身边一直拽着自己衣袖的庄湉蝶竟然不翼而飞了,这下墨雲流染是彻底的慌了,他的手心渗出了汗,怎么擦也擦不干。
天空中又传来了声音,声音空灵切清晰:“墨雲流染,你的小情人我不客气的收走了。”
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几乎听不出原来的声音。
墨雲流染只觉得这声音是异常的熟悉,但又想不起来是谁的,他很熟悉很熟悉。
另一边,一个身穿黑底血色夔纹的年轻带怪异面具男子拽着意识涣散的庄湉蝶来到了一个地牢,这地牢伸手不见五指,没有光,没有火,很阴冷,很潮湿。
庄湉蝶随手一模,摸到一股黏黏的东西,很奇怪很奇怪的味道,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觉,她凭借着自己不错的夜视能力模糊的看清楚了手上沾着的那股黏糊糊的东西是什么。
是血!是新鲜的鲜血!庄湉蝶着实吓了一大跳,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好像被什么压着,胸口很闷,却喘不了气,想说话,却又被捂住了口鼻。
男子说:“放弃吧,别挣扎了,主人叫我带你来是有用的,你知道这间牢房叫什么吗?这间牢房叫囚鬼,在这间牢房里死了不下一万的鬼魂,你刚才摸到的血就是他们的。”
庄湉蝶听到这个异常熟悉奇怪的声音说的那些内容,她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
鬼是已死之魂,无血无肉,更无感觉,但在这间牢房里都能流出鲜血,这得(dei)是多么残酷的刑罚?
面具男子冷笑了一声,说:“怎么样?怕了吧?怕了就好好呆在这里,别耍什么花招,不然下一次摸到的血就不是那些鬼魂的了。”
面具男说完,随手一撒,不知道撒了什么粉末,就让庄湉蝶昏睡过去了。
面具男一个瞬移就来到了阎罗大殿。
他看着眼前这位居高临下的安绣身后的女子,他俯首称臣,脱下了面具。
怪异的面具下是一张不可思议的脸庞,浩朗血色的眼瞳里没有一丝的正气,只有无尽的黑气和无尽的嗜血。
他对着安绣身后的那名女子说:“主人,您要的人已经给你您抓到囚鬼里面了。”
女子说:“你下去吧。”
浩朗从地上起来,鞠了一个躬,行了一个礼,说:“是。”
就这样,浩朗离开了阎罗大殿。
女子从暗处里出来,露出了一张精致绝美的脸,东陵素兰勾唇一笑,对着手中的一面剔透无比的镜子说:“哈哈,你们觉得你们能从虚空镜里出来吗?”
镜子中赫然显现出十张面色如黑炭的脸,他们个个都身穿黑色的五龙金袍,头戴王冠。
其中一个说道:“好一个妖孽,我们阅人无数,就怪当初真是不识人,竟然没看清楚你的真实面目,你知不知道囚禁十殿阎罗是什么罪?”
东陵素兰没有回答那个阎罗的话,她素手一挥,手上那面虚空镜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见阎罗殿的房梁上多了一块墨色的玉石而已。
苏夕颜被关押在一个普通的牢房而已,手上的那些血都是东陵素兰为了恐吓她才随便涂上去的。
“咳咳咳。”一阵又远到近的咳嗽声吓了苏夕颜一大跳,这间牢房老是滴着水,在伴随刚才那个又远到近的空灵清脆的咳嗽声,那就是一个恐怖的鬼故事啊!
她小心翼翼的问:“你……你,你,好……请,请,请,请,请问一下你,你,你是谁?”
声音回答她:“姑娘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是一个人,咳咳,我被抓来的,那些鬼兵不知道为什么把我抓来,咳咳,他们一直在对我施刑,咳咳,我快受不了了,咳咳咳……”
听到那个声音说他是一个人,苏夕颜放心了不少,至少这里还有一个同类。
傅子轩很着急,心里很慌,他怕好不容易找到的“妹妹”又再一次离他远去,上一世,他没有好好的守护她,看她嫁人生子,这一世好不容易遇见她,好不容易知道她是他的妹妹,本想好好守护她,谁能想到,她不见了。
现在的傅子轩可以说是疯了,他正在挨家挨户的寻找苏夕颜的踪影,总是看完这一家,希望下一家苏夕颜就在那里。
走着走着,傅子轩已经很累了,他身上没有神力护身,地府冥阴之气又特别的重,光有神骨又有何用?他的身体已经被冥阴之气给侵蚀了。
他的头上开始渗出细汗了。
傅子轩的修为比墨雲流染的还要深,傅子轩的额头上都已经渗出细汗了,那墨雲流染更不用说。
此时的墨雲流染的身体已经是透支不堪了,但他还在坚持,他想找到不知去哪的苏夕颜。
就这样,他不知道凭着意志力走了多久,走了多远,终于,他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