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将军昂首跨步的走进了那间厢房。
苏夕颜已经被几个小厮给从贵妃莲塌上面移到床-上了。
水红色朦胧的轻纱丝带装饰着这间房间,窗户是镂空的,刷金漆的镂空窗户上雕刻的是花开富贵并蒂莲,窗外,黑暗的夜幕上面,悬挂着一轮清冷的寒月,熙熙攘攘的繁星好像过路人一般的散落在那个孤独的月亮的身边,没有人知道,月亮是多么的寂寞。
清幽的月光透过窗户镂空的地方投射进来,照在苏夕颜恬静而绝美的脸上,静静的睡颜让世界看起来是那么的清冷。
水红色的轻纱围满着整个房间,烛光摇曳,明晃晃的烛光透光轻纱在那跳舞。
粉色的帷幔挂在床头上,苏夕颜身·下的床垫上摆着一方红喜帕,江婆怕陈将军没能完事,所以就在那放了一方白色的红喜帕,这红喜帕上还绣了鸳鸯戏水。
陈将军笑嘻嘻的走进房间,远远望着苏夕颜,清幽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把苏夕颜衬映的是那么的吸引人。
陈将军本来对着“烟瑶姑娘”没什么兴趣,为的只是解救他的心爱之人,他刚进入这间厢房时,一股异香朝他涌来,不一会儿,陈将军的脸色潮红,急急忙忙的要褪去铠甲,可是由于他太过急躁了,感觉身上的铠甲老是脱不下去。
“哗”的一声,铠甲从身上掉了下来。
陈将军把里衣也顺势给丢了,黝黑的皮肤,强壮的身材,英俊刚毅的脸庞,棱角分明的侧脸,无一不显示着这位将军是以为刚正不阿的好人,不过,他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就不得而知了。
一阵淡淡的味道席上陈耀年的鼻腔,一瞬间,他胸腔里好像有一股热血在涌动,在奔腾,他感觉他身·下的某些东西起了某些变化。
陈耀年不禁蹩眉,他望了望台上的香烛,红色的红烛在他眼前渐渐晕开来,化成他喜欢的人的样子。
香烛中被下了魅·药,香烛中的药在陈耀年的眼中编制出了一重又一重的幻象。
那年,春风回到大地,被冻着的溪水渐渐舒展开她的身躯,穿着一袭白色的舞裙随着风的乐曲舞乐,三月,是桃花开放的好季节,人们常说,桃红又见一年春,此时的春天,满满的都是绿茵茵的草地,正是需要那一点桃红来点缀。
桃花纷飞,桃花的花瓣好像一位惊鸿少女一般,翩翩起舞,让人应接不暇。
陈耀年,既是一位将军,也是一位翩翩少年郎。
雨过天青色的锦衣,绣着天水碧的回云暗纹,手执一把风雅十足的折扇,折扇上面画着几枝艳丽的桃花,白底,桃红,扇骨,把这位翩翩少年郎演绎得是相当的精彩。
一席桃粉色的如梦霓裳交领襦裙,满树的桃花,被微风吹拂下来的花瓣,一名豆蔻年华的绝色倾城少女在这万千桃花的世界中翩翩起舞,跳的是《霓裳羽衣舞》十分的精彩,让人目不暇接。
一个有阴谋的邂逅,引出了一段有阴谋的爱情。
精致的脸蛋,吸引了年少轻狂的陈耀年,一个不小心,变成了一世的遗憾。
陈耀年本来是个读书人,被囚禁在家中已有十余载,好不容易才能出来玩一下,当然要疯玩了。
陈耀年和他的伴读——品书在这里放纸鸢,陈耀年牵着风筝线,品书扶着纸鸢,两人撒欢的疯跑着。
品书慢慢的放手,纸鸢一下子就飞到了天空,好像翱翔的雄鹰一般,是那么的自由自在,陈耀年为了让纸鸢飘得更加的高,就一直跑啊跑,他可是个关在家里的公子,从来没出来这么疯玩过,而且他的父母从来不让他玩这些东西,说什么玩物丧志,所以陈耀年也没玩过,没玩过就这么一直跑,纸鸢肯定掉下来,好像刚会走几步路的小婴儿,还没怎么会走,就想跑。
风筝线本来就是很脆弱的,经不起大的折腾,一阵大风忽然吹过,风筝线断了,大风过后,风就停了,没有风的纸鸢会掉下来,摇摇飘落的纸鸢挂到了一个人的身上,风筝线缠在了她的身上,她动弹不得。
慌忙来寻找纸鸢的陈耀年如期而至的遇到了那位绝色倾城少女,一瞬间,他沉·沦了他被吸引了,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现在,书中的颜如玉已经飞到了现实,来到了他的面前。
被这惊鸿绝世的美艳女子给吸引住了,陈耀年一瞬间忘记了一切。
那人掩面笑道:“公子要把这纸鸢挂在我身上多久?”
闻人语,梦忽醒,一语惊醒梦中人,陈瑶年忽然被女子的声音给惊醒了,这女子的声音当真是好听,如流水般轻轻划过心际。
陈耀年尴尬一笑,取下纸鸢问道:“不好意思,敢问姑娘芳名?”
拂了一下广袖,翩然而舞,漫天桃花,都不及她的半分。
女子说:“我叫桃依娘。”
陈耀年笑道:“桃依娘,桃花依旧别样红,娘家卿卿在何方?这名实属不错啊!”
就这样,两人相识,不久两人就即将要成亲了。
黄道吉日,成亲之时,洞房时分。
新娘子不翼而飞了,只留下一封书信:陈耀年,你若想救桃依娘,就弃笔从戎,当上一代威震四方的护国右将军,在明年七夕过后到沐红楼,拍下花魁烟瑶,然后将她……,那么桃依娘就能回到你身边了,如果不照做,你的未婚娘子就……
救妻心切,当日,京城就出了个新婚去当将军的奇闻。
幻境忽然碎了,陈耀年也中了药,他缓缓向苏夕颜走去,一个恍惚,把苏夕颜看作是桃依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