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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墨 雨中巷 江上楼

果不其然,大半柱香过去后,老胡看到了浑身湿透的慕凡狼狈地走进茶肆,忍住笑意问道:“道长没赶上?”

慕凡摇了摇头,脸上却是一股欣慰之色:“那小子跑得太快了,没赶上。”说完,他瞥了一眼想笑又不敢笑的老胡,搔了搔脸颊……真是……明明入门早,却被师弟甩下来了。

“想笑就笑吧。”

老胡笑了,只是微笑:“道长和小道长真有意思。”

“还有很多有意思的人在山上呢。对了,胡叔,麻烦再来点热茶。”

默运内力将衣服烘干,慕凡从老胡手里接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轻轻吹着茶,感觉没那么烫了便小啜一口。道一宗里也有茶,名字就叫道茶,与西湖龙井、武夷岩茶和寺院里的禅茶齐名。老胡的茶不是道一道茶,但是也别有风味,所以慕凡是这里的常客。慕凡喜欢喝山上的茶,也喜欢喝山下的茶,山上的茶,喝了静心:山下的茶,喝着热闹。

一壶热茶喝完,慕凡突然觉得有些困。“啊——该回去了”打了个哈欠,他转身离去。

襄州城,雪风阁。

莫易邪正站在雪风阁门口,打着那把油纸伞。

虽然天还在下着雨,但是人们寻花问柳的心丝毫不在意这些。官家子弟与富绅豪族仍然鲜衣怒马,向雪风阁驰骋而来,马蹄踩起大朵大朵的水花,沿途平民百姓的衣服不免遭了殃。门口有衣着华贵的公子哥儿将银票塞进老鸨的衣领,门旁小巷里有穿着打了补丁的单薄衣服,在寒雨中瑟瑟发抖的寒门书生。豪门公子一掷千金,即使雨中也要展开折扇扇两扇,好不潇洒,寒门士子却是将伞打在怀里的一叠宣纸上——那是他们写出来的诗词,专门用来让这些公子哥儿们买去充门面,当进阁的敲门砖的。

莫易邪看着其中一个人连伞也没有,只能够蹲下身用衣服勉强遮挡些雨,好让宣纸别被淋到。可一件衣服能挡多少雨?那宣纸边缘早已湿透了。莫易邪走过去,开口问道:“这位兄台,可否让小道看看你怀里的诗?”

那人抬起头,看见来人是一个道士,不由得苦笑:“小道长莫要戏弄在下了。”

“不是戏弄,是真的想看看。”莫易邪指了指自己手里的伞,又指了指书生手里的纸,“你自己也知道,这叠纸又是被雨淋过,又是被你放在怀里,肯定也会有皱痕,别说外面的那些人了,就连我也有些看不上眼啊,不如……我拿我的伞和你换你的诗?”

书生霍然站起身,脸涨得通红,他张开嘴想要反驳,却又说不出话来。

“嗯?你是想干嘛?证明站起来比我高吗?”莫易邪将手压在书生的肩膀上让他重新蹲下,“嘴也闭起来吧,你这样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鱼一样,浑身湿透,嘴巴还一张一合的。”

“我、我辈读书人贫贱不能移,在下虽然清贫,但也是有骨气的!绝不容阁下羞辱!”

“没有羞辱你啦,你看你,这么容易着急啊你。”莫易邪也蹲下,“读书人有骨气没错,可也得当个能喘气的读书人呐,你看,现实是你正在做着读书人不屑于做的事情然后跟我说你的骨气的问题。”

士子攥紧拳头,胸口大大地起伏了两下,然后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脸色如常,又回复了原来波澜不惊的样子:“在下虽然身在烟花之地卖文,但胸中之志犹未改,只待凑够了上京的盘缠便会去帝京搏取功名。因此现实是在下所做之事并不影响在下的骨气,反而是小道长再三以此戏弄在下,未免也显得小道长太过咄咄逼人。”

莫易邪眨眨眼睛。嚯,这位不仅脾气大,口才也不错啊。

“好像兄台误解了什么……”莫易邪揉揉鼻子,讪笑道,“如果小道有什么孟浪之处,还请兄台饶恕则个。小道是真心想为兄台暂解困境的。”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囊,摸了摸,又抖了抖,终于找出三文钱并列放在手心。他从手心拿出一枚铜板:“这个,我的。”然后又将放着两枚铜板的手伸出:“这个,你的。再买一首诗用,别嫌少,我就这三文钱了。”

士子接过铜板,看了良久,又看了看莫易邪,然后突然又起身向莫易邪起身作揖:“在下拜谢小道长。”

莫易邪起身扶住:“唉唉唉,可别这样可别这样,我又没有做什么值得兄台行礼的事情,若是有的话,也用不着为此行礼,只要给小道几篇大作即可。”

士子连忙将怀里诗篇掏出,莫易邪接过后很是认真地挑了两首,然后将手里的诗句与伞一起递给士子:“之前说好的,一首是我用这把伞和你换的,另外一首是我用我全部身家的三分之二买的。”

士子点点头:“这是自然。”

“这便好了。”

莫易邪将手中诗句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转身向巷外走去。

“小道长留步。”士子又喊道,“在下江楼,还未请教小道长名讳。”

莫易邪回头看着江楼笑了笑,说道:“名字就是名字,有什么好讳不讳的。小道道一莫易邪,日在茻中的莫,鬼道易邪不可为之的易邪。”

“幸会之至。”江楼拱手。

莫易邪摆摆手,走出小巷。

莫易邪走出小巷之后,江楼也走出了小巷。他一手捂着那些诗句,一手打着那把油纸伞,走着走着,他看到了一家包子铺。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包子铺旁边,花了两文钱买了两个包子。

城边的那座土坯房就是江楼栖身之地,他推开门,向里面的人笑道:“老人家,今天我又卖出去两首诗,换了两个包子,快趁热吃了。”

房内坐着一位麻衣老者,他看到江楼也笑了出来:“那感情好啊。不过不知是谁别具慧眼,放着其他人不选,竟然选中了你。”

“是一位真武山上的小道长。”江楼把包子递过去。

“哦哦哦,我知道我知道,张梦仙那牛鼻子的徒子徒孙,那就难怪了,地灵才能出人杰,而真武山,也确实挺有灵气。”老者拿过一个包子大口咬下,刚嚼一下,他就皱起了眉头,“我想吃肉包子。”

“我也想啊,这不是没钱嘛。”江楼咬下另一个包子,含糊道。

“喂,江小子,你看那小牛鼻子的武功怎么样?”老者三两口吃完包子,吮着指头挤眉弄眼地道。

江楼道:“武功修为大概也就四城左右,六年筑三城的速度,对普通人来说是挺快的,对莫易邪来说,也太慢了点。不过考虑到他极可能学的是【真武】,前期慢一点也没什么。”

“还有一点你没有考虑到。”老者说道,“莫易邪现在并没有练武的动力。”

老者道:“莫易邪现在作为道一掌教的徒弟,头上有张梦仙与慕凡为他打保护伞,自然是万事无忧。哪怕他天天混吃等死将来也能在长老的位子上安度晚年。”

江楼道:“那怎么办?难道说只能眼看着他这样了?”

老者摊开手,道:“那不然呢?当着莫易邪的面把道一宗给灭个门试试?”

“……真是浪费了这天赐的根骨。”江楼有些大吃酸葡萄的样子,哼哼道,“昆仑清雪谷的莫无治与襄州道一宗的张梦仙都要闭其天门才能镇住……”

老者道:“怎么,你也想要?”

江楼翻了一个白眼,道:“我怕被雷劈死。”

老者笑笑不说话。

江楼道:“老人家,你为何对莫易邪这么上心啊?”

老者突然有些惆怅,摆摆手道:“也没什么,只是那小牛鼻子和我一位故交有些缘分罢了。”

每座青楼都有自己的花魁,她们拥有最诱人的外表,她们精通最曼妙的舞乐,她们也最懂得如何挑动男人的心,她们在花丛中一枝独秀,艳压群芳。历来有权有势的男人似乎都喜欢找拥有花魁名号的女人做陪衬,对于有些人来说,这些美丽的女子可是要比一统江山还要令人痴迷——当然,真正一统江山的人是没有什么机会到这种地方来的。不过坊间传闻倒是经常把皇帝与这些女子联系到一起——毕竟,美丽的女子,正常的男人谁不喜欢?皇帝喜欢,富商豪绅喜欢,寒门士子也喜欢,所以才有读书人写了那么多贫苦书生与花魁娘子私定终身的故事。人们就是喜欢看这些。之前那个小巷子里遇见的江楼,应该也喜欢吧,不不不,那么一根筋的人,想来也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类型。

走到雪风阁的后门,莫易邪稍微辨认了一下方向后径直向一处僻静地方走去。

“哎,你是谁?这里不能随便进——”在后院游荡的****偶然看到莫易邪,大声喊道。

莫易邪还未等他喊完,身形一晃,整个人瞬息之间已消失在雨中。

“这,大白天的见鬼了……”****揉揉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雪风阁自然也有花魁,而且是襄州城内所有花魁中的花魁。莫易邪来雪风阁就是为了见她的。

轻功掠上那座全雪风阁独一无二却又偏僻寂静的小楼,莫易邪看到一位中年妇人正伏在一张金丝楠木制的小几上打盹,虽然妇人年龄已不年轻,可是比起豆蔻年华的少女更有一股风尘中沉淀的独特魅力,那些口味比较特别的自幼缺乏母爱的公子哥儿最爱找这类女性了。莫易邪放轻手脚走过去,尽量不去打搅中年妇人,可是他还没走过小几,中年妇人便睁开了眼睛。看到来人是莫易邪,她绽开嘴角道:“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易邪来了啊。”

“商姨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莫易邪有些诧异,“我觉得我的脚步还算轻的。”

“姨姨睡觉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立马就醒了,至于你的脚步声我没听见,只是我闻到你的味道了。”名唤云商的中年妇人指指自己的鼻子,“姨姨年轻的时候也是学过配香的,鼻子还算灵敏,一开始你走进来我还没发现,可是一走过来我就闻到你身上的味道啦。”

“味道?什么味道?”莫易邪闻闻自己身上,“没什么味道啊,我就闻到这里有一股香味。”他看向小楼摆着的一套金丝楠木家具,恍然大悟。金丝楠木作为木材极为高档,其色浅橙黄略灰,纹理淡雅文静,质地温润柔和,不腐不朽,遇雨有阵阵幽香。莫易邪闻到的幽香就是窗边金丝楠木桌的香味。

“味道可多着呢。”云商戳戳面前少年的衣服,“有真武山上焚香的味道,有制药的苦香……还有街上七钱银子一个的水粉的味道,你这道士也是个不守清规的小坏蛋啊。”

莫易邪尽力使面色如常:“那估计是山上师姐们的水粉。想来是我与师姐们围坐论道切磋武艺的时候沾染上去的。”

云商笑意玩味。

莫易邪开始脸红。

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再怎么人小鬼大也斗不过一个在滚滚红尘中浪迹多年的大人的。

“别光站着说话,坐下吧。此刻离齐姑娘醒来还有些时间,我们可以喝一杯茶等等。”云商道。

莫易邪果断顺着台阶下:“再好不过了。”

一套十八件茶具,有宜兴柚皮砂二人冲罐,有“质薄如纸,色洁如玉”的景德白玉杯,还有沉香木茶盘、钱龙樽水瓶……大体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东西估了估价,莫易邪心中暗自咋舌:乖乖,这里随便一件拿出去都是千金之物,成套的更是价值连城,只怕把自己卖出去都不值一个茶匙。

“当今天下,当称仙茗者,只有西湖龙井,武夷岩茶,古寺禅茶,真武道茶。”云商素白纤指极有韵律地舞动着,像是十尾悠闲的小鱼,“易邪你就是真武山长大的,所以姨姨也不去做那班门弄斧之事了,姨姨今天请你喝一杯苏杭西湖龙井。”

“好啊。”莫易邪兴致勃勃地托着腮帮子看着云商的动作,“其实姨姨你不是班门弄斧啊,我虽然在真武山上长大可我对于道茶也只是一知半解,远不及姨姨堪称茶道大家的手艺。”

“唔……虽然是拍马屁,但是这句话说得姨姨心里舒服。”

“嘿嘿。”

云商手上不停,嘴里与莫易邪讲着关于茶道的一些事情:“宋时饮茶穷极奢侈,将先天舒展的茶叶作为团饼茶,大榨小榨将茶汁都榨干了,实乃违背茶道天性。”

“就像儒家朱熹的存天理灭人欲一样。”莫易邪搭腔,“完全将人的天性打压至死。还好自后胤起便是不兴理学而兴物学。万物以为物而生,以为物而亡;国凭其物而兴,凭其物而亡;人御之物而得,御之物而失。胤文正公祝微若当年的‘离经叛道而兴物’现在却已经成为儒家典故了啊……”

“这些我不太懂,我们还是说一说茶道吧。”云商像是一个小女孩般挑了挑眉毛,为她多增了一分俏皮,“自素朝起,团饼茶便被散茶取而代之,有人评论说此法‘与前人异,然简便异常,天趣悉备,可谓尽茶之真味矣。’我在杭州学艺之时那里盛行的烹茶之法是用细茗置茶瓯,以沸汤点之,名为撮泡。啊,茶好了。”

莫易邪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微笑道:“真香。”

茶如淡金黄色,香味清馥,饮入喉中,仿佛小石清溪湍湍而流,声如环佩。

“真是好茶。”莫易邪情不自禁地称赞道。

“商姨的茶总是最好的,连我都向喝一杯了呢。”屋内又响起一名女子的声音,如同清晨情人的呢喃,如同天外轻云的怀抱,如同暖日曛风的吹拂,与声音主人软糯的苏吴口音融合在一起,简直可令所有男人都化为绕指柔。

“齐姑娘既已醒了,不如来饮一杯茶醒醒神。”云商早已沏好茶,放在来人的方向。

“齐姐姐,我来玩啦。”莫易邪向她招手。

被唤作“齐姐姐”的雪风阁花魁齐瑟笑道:“我同你说这里你想来就来,你还真的不把自己当外人了?”这女子生得绝美,即使不是第一次见面,她仍是令莫易邪惊叹不已。她的身子骨极其单薄,脸上几乎不见血色,身上更是在晚秋便披上了一层薄狐裘。不过这份病色却为她的姿色又赠了一分让人心疼的美,一如西子捧心。

“当外人是要花银子的,我没银子,就只能厚着脸皮来做自己人了。”莫易邪也笑,笑容极真诚。

“你可要知道,平常时分要进雪风阁可不是光花银子就行了。我们要的是才气与财气都具备的公子哥儿才行。”齐瑟轻轻在莫易邪的额头上点点。

“齐姐姐这么说的话我还真有两首诗要送给齐姐姐。”莫易邪道,“只是要借齐姐姐文房四宝一用。”诗句自然是在小巷子里从江楼手里买来的,只不过原稿可不能拿出来——莫易邪已经尽力抚平它了,可它还是皱得像是干瘪的橘皮一般。

“尽管用便是。”齐瑟道。

站在书桌前,莫易邪挑了一只羊毫蘸饱墨,站在案前,微微凝神,片刻间两首诗已写就。莫易邪的字似行似楷,方寸间却似可见千里云烟,齐瑟见了不由疑道:“小易邪,你练字几年了?”

“没正经练过,都是在山上看书学上面的笔迹觉得好看自己仿的,看久了,自然就会了。”莫易邪挠挠头,“诗也是之前用了我两文钱换的。”

“你总共身上多少钱啊?”齐瑟问道。

“多着呢。”莫易邪想想,一本正经的道,“十多万两该有了。”

齐瑟看着他,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易邪,你太可爱了。”

莫易邪的脸红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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