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简直堪比祸水东引,要说江宴,其实并不是这个镇上的姑娘,只是上一年冬天的时候偶尔路遇的过路之人罢了,想要在镇上借住,下年开春就走。
镇上已经好几十年没来过新客,粗俗的人看她长的漂亮且谈吐举止温文尔雅,跟镇上的姑娘一比,那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的,便动了些歪心思想要强迫她留下,但因为胆子小敢想却不敢做,就在江宴要走的时候,却又硬是拖着不让人走。
似乎是报应一般,大旱接踵而至,这下,镇上的人自顾不暇哪里还能顾的着江宴,而江宴却也因为这场大旱被阻止了前行,只能在这里待着,等天下了雨。
抬头扫了一眼这些人,直截了当道:“这是天灾,莫说我一个小小女子,便是那王座上的天子也是无法阻止的。”
这答案明显不是这镇上人想要的,那庄稼妇女面色一变掐着腰朝着江宴吼道:“你这话说的俺就不爱听了,你们外头来的,多神气啊!怎么也得有点办法的!”唾沫星子喷的那是一个不亦乐乎。
聒噪的声音惹得江宴异常烦躁,揉了揉眉心敛眉道:“你们一不愿迁镇二不想团结,我又有什么办法,我们外头人也是人不是神。”自己对那外头觉得胆怯不敢离开这里,到头来倒是怨起别人了。
庄稼妇女听了这话,肚子里的火便蹭蹭的往上冒,大嘴一张嚷的更加欢了起来:“你现在可是跟俺们是拴在一天绳子上的蚂蚱,俺告诉你,俺们要是不好过,你也甭想好过!”
长的这么好,她儿子连个婆子都没有,这次要是过了灾,那她休想离开!要是过不了,那就给他儿子做对地下夫妻!
江宴轻轻的擦了一下脸蛋,面色有些阴沉:“我若是有办法早就走了,何必要等你们,我说过,我是人不是神!你们朝着我吼叫有什么用,还不如想想办法!”
这话一出,镇上人的确是说不出话来,那庄稼妇女青着脸怒瞪了一眼江宴,道了声‘晦气’便也加入了争执吵闹中。
左右都是她儿子的人!等掳回家了再好好收拾!
瞧着这些人丑恶的嘴脸,江宴擦了擦那庄稼妇女喷出来的口水,一时觉得不想再待,便趁着这些人不曾注意到她,朝着外头走了出去。
炙热的光芒照耀着灼热的黄土地,刚出门一时间竟被那火红的一团耀的睁不开眼,双手下意识的抬到了额头上挡住了一些光芒。
没想到这场天灾竟发展如斯,着实令人吃了一惊,也不知何时才能拜托这个镇子。
她并不惧怕这个镇子的人,她当然知道这些人再打什么主意,只是如今这灾难堵了她的路,她没办法继续前行,想起那屋里的一群人和那庄稼妇女的态度,江宴便知道,不能再拖下去,若是再拖下去保不准她们得做出什么事来。
有时候被逼疯的人杀伤力还是很大的,虽然她并没有将这群乌合之众放入眼里,但还是怕一个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