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吹过,一根黑黢黢的木头从房顶上‘啪’的一声,掉在了坚硬的土地上,一眼望去除了常年失修被虫蚁侵蚀的的木头房屋,便是那干巴巴出现皲裂的黄土地,时不时的还能看到一株枯黄的杂草。
萧条苍凉已不足以形容。
这一个荒无人烟的小镇终年不进新客,致使这里的人越来越少,也越来越穷,年轻的都嫌这里太小,太穷还破旧不堪就忙着走了出去,只剩下了这老弱病残和那家里穷的响叮当的留在了这里,本来只要过的清苦一点还能过的下去,可是不巧的是,今天出了这大旱,从开春三月以来如今已有五个月不曾下过半滴雨水,这下,别说清苦了,连苦都直接省了。
这导致了一个镇上的人此时聚在了一起商量对策。
“江姐儿,你说这以后日子还咋过!本来这就够苦的了,这又出了大旱这事,不仅晒干了水,庄稼也死完了,这没了吃食没了水的,一大家子的怎么能坚持到来年开春…”
那灰头土脸的庄稼妇女此时愁的是满头白发,连带着那本就瘦弱的身体更是又瘦了几圈,此时已成皮包骨一般,而那面色也是枯黄枯黄的一瞧便知是营养不良。
江宴一身粗布麻衣的坐在那庄稼妇女一旁,安静内敛的听她抱怨,周围散发着祥和的气势,让人从心里便能产生信任。
周围充斥着抱怨与哀愁的嘈杂声音,这时一虎背熊腰的大汉猛的拍了一下木桌子,突然站了起来,喊到:“我们在这里待着要么饿死要么渴死,还不如带上余粮与家当迁镇!”
大汉这话一出,众人的脸色具是一变,面面相觑,这迁镇他们还真是没有考虑过,但如果说真的要迁镇他们还是不会同意的,便纷纷攘攘的拒绝。
“俺王家这么穷,在外头怎么能活,俺不迁!”
“李大憨子这是俺家,俺祖祖辈辈都都在这,你让俺迁去哪!”
“你这不是迁镇!是迁命!俺不同意!”
……
大汉听了这村村民民街里街坊的邻居都不同意,便也收了那迁镇的心思,有些窘迫的坐了下去。
江宴一瞧这汉子本来还以为是个有想法的,谁知却也是个耳根子软的,别人一说就放弃了唯一的活路,李大憨子,李大憨子还真是大憨子!轻叹了一声,继续听着他们的争辩。
“不如咱把各家的粮食聚到一块,咱这镇上估计还是有人家囤积粮食的”
这话刚落,一老太婆站了起来,激动的肘着拐杖指着他:“你出这馊主意!俺老太婆第一个反对!”
一听这牵扯到自家利益的注意,众人比方才更加用劲的反驳着,有人甚至骂了起来,俨然一副你敢动我家东西,我跟你拼命的样子。
瞧着这一幕,那庄稼妇女无意间撇到了一旁的江宴,忽然灵机一动,直愣愣的看着坐在旁边淡定如水的江宴,眼睛冒着狼一般的绿光,像是看一只待宰的肥羊一般,扯着大嗓门喊到:“这江姑娘是外头来的,比咱这群土鳖可知事,要不咱问问江姑娘!”
庄稼妇女这话一出明显引得了一众人的注意力,目光纷纷的落在了江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