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犯上?现在可是人人平等的社会主义新中国,怎么让你说的就像穿越回皇权统治旧时期似的。就算是黑帮传说也让你讲的太邪儿门了吧!”
果然是不知者无畏。短发女子看着面前连眼神都充满着惊奇跳跃的女孩子,忽然来了兴致的问上一句:“你觉得,什么是人人平等。”
“女孩想了想,说到:“就是人生而平等呗。吃的,用的,都一样,不受欺负,也不去欺负别人。”
“好像不太准确,我再想想~~哦对了,是大同,礼记所述的大同世界!”
“大同?”短发女子歪着头道:“学校也不是个完全天真的地方啊,你这孩子是被人哄大的吗。”短发女子坐在靠窗而落的贵妃椅上,午后的阳光极尽热情的倾斜而入,精致的纱帘在抵御那份制热后,只留下似层层柔和的光晕温暖的抚摸着她的脸庞。她习惯的望了望天,从她闯入余音这条暗流后失去身边的生命开始。
看着天,看着星空都是对那些已逝者的祭奠。因为无论是活着的,还是死去的,他们从未生活在平等大同的规则中。
“如果,每个人拥有的一切都是相同的,那么你会去抢别人的吗?”
女孩想也没想的回答:“当然不会。”
“可是每个人所有的从来都不一样,就像货币的不持等必然会造成上下差异,有相对的平等却没有绝对的公平。”
女孩叹了口气:“我承认我的天真,因为顶端式的权贵财阀从未真正退出过政治和历史的舞台。所以论证就算了,烦劳您书归正传讲故事呗。”
“讲哪一段?”
“刚刚被我打岔的那一段。”
“那下回别打岔了,通常年岁大的人记忆不是很好。”
“你年岁还大,骗鬼呢。”
“???”
“秦邵,把这里处理干净,包括那个~东西。”副社长抬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李浩楠后,带着几个随行人员先走出去。
直到他们的身影全然消失,展信才算缓口气。这时瞧着阿卓一脸轻松地走过来,展信立即将他拦下,说:“这平常一口一个叔叔叫着,怎么今天踩我的时候,没想着我是你长辈呢。”
阿卓抬手推开展信的胳膊,瞪大了眼睛,伸出脖子仔细地看着展信的脸。一边看一边嘴里发出啧啧地声响:“不愧是余音最大夜场的老板啊,一水的姑娘们伺候的您是什么来着,啊!返老还童,这哪里能看出来您是长辈的样子。”
“你~”
“还有啊~”阿卓打断展信道:“我的叔叔,你怎么能说是我踩你呢。我哪敢啊,你现在可是咱们华兴社的这个!”阿卓竖起大拇指说:“华兴社资格最老的老人!叔叔啊,我是真为您老好,你说您都快60岁了,还不退休,天天这么折腾,我是担心您肾不好。”
“我呢,就不陪您搁这话家常了啊,得追姑娘去了,毕竟我没有您身边那些如花似玉的资源们。”
阿卓一口气把说完没让展信插上一句,他双手揣兜,悠哉游哉地从展信面前走过去后,小跑似的粘到李蕴意身边,闻了一圈说:“赫~您这又换香水了。”
“哼”李蕴意冷笑一声,用染得血红指甲的手拎起阿卓脖子上挂着的金链子说到:“你要是没什么事,就赶紧地滚哪呆着去,别闲得来招惹老娘。这说不准哪天再冒出几个人来,拽着你这条狗链子直接勒死你。”
“得嘞,我就当你这是在关心我。李大美人儿要当它是狗链子,我就送上你的专属特权,牵着我出去溜一圈,全做是散心了,如何?”
“阿卓呀~你可真够贱的。”李蕴意嘴上这么说着,面上却已是乌云尽散初露阳光般笑起来了。换做旁人,面对如此认真的讨好,想不笑也难。
一直在旁边观看的展信,毫不顾忌的骂出声来:“真是爱摇尾巴的狗东西。”骂完他就转身向大屏幕走去,他的手下还在那。
“展叔,不用我多说您也应该知道,这个人您是带不走的。”
那个像影子一样无声无息的秦邵叫住了展信。眼下这间VIP观影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以及不知是死是活的李浩楠。观影厅大门敞开着,外面的灯光拉长了俩人在地上的影子,那身影延伸到已经关闭的屏幕上。
“秦邵,李浩楠跟着我是有年头的,今天我对他不管不顾要的事传到了外面,以后跟着我混的人还会信服我吗?”
“信服?”秦邵反问道:“展叔,我若是您就会避嫌。”
“今天跟着您这个有年头的手下,差点要了卓先生的命,您说有没有人会好奇这个手下是不是受了谁的指使才敢这么做呢?”
迎着光,看似谦和有礼的秦邵带给展信一阵阵寒意,这些话犹如一针强有力的清醒剂直穿他的心脏。
“你看,人不服老是不行了,做事……”
“展叔!”
今天似乎就是展信该保持沉默的日子,每每他一说话总是被人给打断。
“您在这儿停留时间越长,一会上面那些人们问我的话就越多。恰巧我效力那位不喜欢听太多没用的话。”
秦邵抬了抬眼睛,展信便顺着方向看过去,原来顶棚上安装着一个360度无死角的监控摄像。
监控画面里的秦邵站的笔直,对着大步离开的展信向下点了点头。
“秦邵这孩子,在这一批小辈当中算得上是礼貌风度上佳的。”
一身藕粉色织锦旗袍,剪裁精心细致,尤其是在腰间绣着国色牡丹花开并蒂。黑色长发整齐盘起,一只白玉银簪缀入发间透着端庄典雅。朱唇含笑,身姿妖娆,略施粉黛,面容姣好。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出来这位旗袍女子,已经快到在世间人老珠黄岁尽半百的年纪。
从VIP观影厅出来的副社长并没有离开,反是来到巨幕影院的总监控室。这不刚一进门就听见旗袍女子在夸奖自己的下属。
“欸有~我的好姐姐,您啊在背后夸夸这些孩子就行了,可千万别当面说,他们会当真的。”
“小鹏你可算来了,你的这位好姐姐麻将打的可没她人长的那么漂亮。”
监控室里除了那些监控设施没动以外,原先的办公用品在今天一早就被人清理出去。取而代之的就是茶台酒桌麻将机。
牌桌上坐着三男一女,再加上刚进来的康鹏都是华兴社的副社长。而刚刚同康鹏说话的男人正好是旗袍女子的下家。
“你可算是来了,他们几个啊~嫌我打牌打得慢,我呢也懒得听这帮老头子抱怨。”旗袍女子起身将康鹏拽到她之前座位上,坐在他们对面的男人打趣道:“瞧瞧咱们大美人这颠倒黑白的本事,明明就是厌烦咱们了,还偏说咱们抱怨。果然,有理难说的就是女人的不讲理。”
旗袍女子绕过去,翘起兰花指戳在调侃她的男人身上,笑骂道:“对,就是烦你怎么了,你们这些男人啊~天生的招人烦!”
“咚~咚~”是敲门声。“老板娘,商场的消防控制室人员打电话来了。”
“你在外面等一下。”旗袍女子说道,随后她拿起放在一旁的披肩和折扇对着牌桌上的四个人说:“我先去处理一下影院的事情,你们别忘了老规矩啊~最后赢家得给我留下牌桌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