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消失在她的身边后,毕沅昔的世界里仿佛添了一层灰暗,虽然他们仅仅相处了几个月,可是那么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却分开了,而且是那种莫名的失踪,这叫她如何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她痛哭过,她想过一了百了,可是每每这个时候,在她晕晕乎乎的时候总会有一双温暖的手,为她拂去所有不该来的情绪和失落。
温言,你可知,我已爱你深入骨。
又是一年深秋,又是一年逝去,举目无亲的毕沅昔还是住进了父亲的家,不是她没有骨气,而是父亲的病,她对这个爸爸也只见过几次面,即使他们是父女关系。
如今爸爸病入膏肓,后妈带着年纪幼小所谓的妹妹,早就逃之夭夭了,这一切像是早就预谋好的,爸爸一病,后妈就像是计划好的一样,卷走了所有的财物,包括一直未谋面妈妈的珠宝。
一切的一切,犹如排山倒海般向她袭来,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接近傍晚时,毕沅昔匆忙离开医院,她紧紧握住手机,手指泛白。手机上是一条短信,是温言微信发来的消息,她什么都没想,连外套都没穿,急匆匆的搭着计程车,显示的位置是在离自己不远的滨心花园,她的心扑通扑通的乱跳,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自己现在是多么狼狈不堪。
乱糟糟的头发,幼稚的睡衣,古板的眼镜,她自嘲的笑了笑,看向窗外划过的风景,无助的蜷缩在小小的空间的。
温言,你在哪里,我好想你。
司机问了几声,要去哪里,毕沅昔吸吸鼻子,嘟囔了一声“滨心花园”,便没了意识。
睡梦中,她握紧拳头,好似十分不安,身边的环境显然不是在计程车上,更不可能是在滨心花园,她的身边站着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满脸冷峻的男人。
而正在做恶梦的毕沅昔突然睁开眼睛,眼神无光,带着恐惧的样子。
“醒了”男人似乎对醒来的毕沅昔,没有任何不一样的情绪,他依然抽着手指间的烟,没有放下。
对于陌生的声音,她像是炸毛的刺猬,瞪大眼睛,看着陌生的人。
她只是紧紧看着,没有任何回话,没有任何动作。
“呵呵”男人突然笑了笑,捻断手里的烟头,直径走向床上的毕沅昔。
她紧张的额头冒汗,可是她不能退缩,握紧台灯,一直默念,只要他敢过来,她就敢砸下去。
男人的皮鞋摩擦在光滑的地板上,她的的心像被针,细细磨着,却不扎进去。
那种感觉另毕沅昔接近窒息,特别难受。
当她的手砸向男人头上的时候,她在那一秒,意识全无,脑袋一片空白。
因为后来在她知道,这个男人是不能惹的时候,她后悔的挠着墙也无济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