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心拜别了老人,继续在山间赶路。又行了大概半天的时间,突然发现目力所及处似有人烟,不禁欣喜异常,走近之后发现是一处小镇。唯心来到小镇上发现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气氛异常阴森恐怖。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处处蔓延着未曾完全干涸的血迹。这时正是正午,天空中的太阳却躲在了云层后面,秋日的冷风不是吹起地上的落叶,使人不禁内心泛起丝丝凉意。唯心向前走去,这时一阵哭声从远处传来,声音凄凉。唯心寻声而去,来到一处简陋的民宅,发现哭声是由此处发出。民宅与周围砖瓦建筑不同,是由土培砌成,四周的围墙更为简陋,是由篱笆围起来的,在围墙的最南边草草设了个篱笆门,门上并未上锁,唯心轻轻一推门就打开了。唯心走进去,发现院中的地上有个小女孩,正抱着一名男子的尸身哭泣。唯心走近一看,那名男子似乎40多岁的模样,身上多处伤痕,似被刀剑所伤,那小女孩只顾哭泣,似乎十分悲痛,以致连唯心的出现都未曾发觉。唯心轻轻的蹲下,出声询问道:“小姑娘,你们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这死的人是你爹爹吗?”这小姑娘似乎还沉浸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对周围事物反应极为木然,过了许久才缓缓抬起头看向唯心,审视良久,大概觉得唯心不是坏人,才开口说道:“是……是劫匪。”劫匪?”唯心说道。“是的,山上住……住着一群劫……劫匪,昨天又来到……来到镇上抢东西,杀害了……杀害了许多人,我爹爹…………也被他们给害死了。”小姑娘哽咽的说道,说完又是泣不成声了。“这里的官府不来管吗,难道任由劫匪胡作非为?”唯心问道。“官府也……也管不过来,这伙劫匪势力………势力庞大,官府围剿了两次都……都无功而返。”小姑娘说道。“岂有此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岂能容得他们如此横行霸道。你告诉我他们在哪,我去会一会他们。”唯心说道。“他们住在……在玉明山……上,由这里往西……一直走便是了,你……你一个人还是不要去……去的好,那些劫匪凶……凶恶的很,你去了也是枉送了性命。”小姑娘说道。“放心吧,我自有办法。”唯心说道。唯心帮助小姑娘葬了他的父亲,然后径直向玉明山赶去。来到玉明山山脚下,由下向上观看,只见一座山寨依山而建,借尽地利之势,可谓易守难攻,怪不得朝廷会久攻不下。最外面是山寨大门,门楼上有两个守卫兵。唯心冲守卫兵叫到:“快快打开寨门,我有事见你们首领。”那守卫凶巴巴的回应道:“想见我们的大王,你以为你是谁呀,快点离开这里,惹毛了大爷叫你脑袋搬家。”唯心早料到他不会开门,施展轻功,沿着山寨大门噔噔噔几下竟然越上了城门。那守卫吓了一大跳,慌忙拔出佩剑,刺向唯心。唯心施展家传步法,刚刚还在这里,眨眼间已经来到了那守卫身后。手指冲着守卫肩上的要穴轻轻一点,那守卫便瘫软在那里,手中的长剑也落在地上。这时另一名守卫似乎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事情,慌忙举剑向唯心刺来。唯心故计重施,脚下迈开八卦步。那剑尖眼见刺中唯心,唯心身形展动,已到了那人身测,又是一指点倒了那名守卫。这步法的原理是缩地成寸,乃诸葛山庄的不传秘技。诸葛山庄诸如此类的技法可谓良多,只可惜唯心只钟情于逃命之法,因此只学了这一套而已。唯心打到了两名守卫却未取他们性命,到底是初入江湖,即使对于这样打家劫舍的恶人也不忍痛下杀手。唯心弯腰捡起守卫落在地上的长剑,又从那守卫的腰间摸来了剑鞘。那长剑乃精铁打造,一般守卫所使自不会是十分名贵的兵刃,但剑刃还算锋利,唯心挥舞了两下感觉颇为顺手。唯心从小未曾认真学习过什么剑术,因此接触剑的机会也不多。不久前学习慕容前辈的剑法也是以木代剑,因此这守卫身上得来的剑可以算是唯心生平第一把剑,唯心握剑在手心中感觉颇为惬意。继续大摇大摆的向山上走去,走不多时,碰到一伙巡逻的劫匪,为首一人身材粗壮,满脸络腮胡子,一只眼睛大概瞎了,带着一眼罩,手提一大环刀。见到唯心厉声问道:“你是何人,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呢?”唯心说道:“你自然没有见过我,我是来收拾你们的,看剑。”说完一剑向那劫匪刺去。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一剑,那劫匪有刀在手却不知如何招架,眼见剑尖已到身前仍自手忙脚乱。唯心避其要害,一剑刺伤劫匪右臂,那劫匪手中大刀便掉落在地上,再无法出招。其他人反应过来,急忙举起手中兵刃,一拥而上。唯心施展轻功,身形飘忽,那些兵刃没有一个能落在他身上,手腕反转,剑光展动。劫匪虽然人多却是一群乌合之众,怎能抵挡那飘忽的剑招,眨眼间便都倒在地上,不是伤在手腕,就是伤在肩胛。唯心继续前行,其间陆续遇到几波劫匪,都没太费什么功夫便解决了。就这样一人一剑独闯贼窝竟是无人可挡。就这样来到山顶,山顶有一大殿,殿前聚集了百十来号人,其间有不少人吃过唯心苦头,其他人虽未和唯心交过手大概也听说了唯心的手段,因此人数虽多却无一人敢上来阻挠,脸上都带着惧意。为首二人神情却是不同,脸上充满凶煞之气。其中一人身披朱红长袍,胸前系一护心镜,手中提一金黄色的大刀,另一人全身披甲,腰间佩一短剑,手中亦提一大刀,只不过是银色的,这两把大刀一金一银,外形一模一样。两人旁边还站着一人,肩部受伤,脸上带着痛苦之色,却还指着唯心说道:“报告两位大王,伤我们兄弟的就是这个人。”那两人中穿朱红长袍的人冲唯心说道:“我们与阁下无怨无仇,阁下为什么要闯我们山寨,伤我们兄弟。”唯心说道:“你们杀人越货,作恶多端,我既然遇到了如何容你们胡作非为。”那名浑身披甲的说道:“这么说阁下今日是不肯善罢甘休了?”唯心说道:“要善罢甘休也可以,你们马上解散山寨,从此不再做伤天害理之事。”那两人听后哈哈大笑,穿朱红长袍的说道:“我兄弟二人苦心经营,才有了山寨如今的规模,岂是你说解散就解散的。”“不错”那浑身披甲的接口道,“你如果非要和我们过不去,先问过我兄弟二人手中的龙凤双刀。说完两人同时出手,两把大刀一前一后向唯心攻来。唯心施展轻功,身体倒飞出去,避过攻击,长剑出鞘,已握于手中。两人提刀又冲了上去,一人攻唯心下盘,一人攻唯心上身。唯心提剑与其斗在一起。话说这山上其他劫匪虽然武功平平,但这两位首领的刀法却是十分了得。两人手中大刀名叫龙凤双刀,所施刀法乃为太极两仪刀法。这刀法传闻是武当派的绝技,不知怎的会被这两个匪徒学了来。这俩匪徒对这路刀法运用的十分熟练。攻则同攻,守则同守,攻防有序,相辅相成,刀势凌厉,劲力浑厚,远非一般刀客能比。再说唯心,自经山洞外与白猿斗技二十余日后,对剑皇慕容方前辈遗留的剑法已掌握颇多。因此身处两人双刀的夹攻中,挑砍劈挡,却也未觉吃力。就这样双方斗了三十余招,仍是一副难解难分的局面。忽然唯心剑势一变,一改之前被动防守的打法,刷刷刷,连刺三剑,攻向穿红袍的那名匪徒。三剑看似普通,却是每一剑都攻向必守之处。那红袍匪徒急忙横刀护住身前要害,两人同攻同守,那浑身披甲的匪徒也将大刀护在红袍匪徒胸前。前两剑皆被挡住,第三剑眼见也要落空,哪知这第三剑竟是佯攻,剑走到一半,忽然方向一变,转而攻向浑身披甲匪徒的手腕。那两名匪徒招式均已用老,此时再变招已来不及,只听咣当一声,那浑身披甲的匪徒手腕中剑,长刀落于地下。这太极两仪刀法本是两人配合才能发挥威力,此时只剩红袍匪徒一人一刀自然威力大减。唯心乘胜追击,刷刷刷又是连攻数剑,每一剑都角度刁钻,攻其必守之处。那红袍匪徒慌忙抵挡,挡了两招,刀法已变得凌乱,终于在第三招被唯心一剑挑飞了兵刃。唯心用长剑抵住红袍匪首的咽喉,厉声说道:“事到如今,你们若再不肯解散山寨,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那红袍匪首一改之前凶煞气焰,媚笑道:“少侠息怒,我们听你的解散山寨便是。”唯心道:“此话当真。”匪首道:“自然当真,少侠手段高明,我们又岂敢欺骗少侠。”唯心刚想再问,忽然听到身后兵刃刺破空气的声音。原来浑身披甲的匪首趁唯心不备,悄悄拔出腰间的短剑,刺向唯心后心。唯心听到兵刃已离自己不远,将轻功催发到极致,身体凌空跃起,坎坎避过这一剑。接着空中转身,一剑劈出,本想劈伤匪徒便罢,哪知情急之下用出的招式大出己料,剑尖划过处一道青色剑气徒然生成,不偏不倚刚好割破披甲匪徒的咽喉。那披甲匪徒抱着喉咙呻吟两声,便倒在地上,气绝身亡。红袍匪首见披甲匪首死了,扑到他的尸身前失声痛哭,悲声叫道:“兄弟,你我二人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今你既先去我也不会独活。”说完捡起地上的短剑一剑刺入胸膛。两人在一瞬间双双毙命,唯心看后如遭雷击。虽说唯心上山是要惩治劫匪,但到山上后却处处手下留情,只伤不杀。如今这两人虽非唯心有意杀之,却皆因唯心而死,唯心此时内心宛如翻江倒海。但意识到自己仍处于是非之地,唯心强装镇定,对余下劫匪厉声说道:“如今你们的首领已被我杀了,你们还不速速散去。他日若再让我发现谁盘踞于此,定不轻饶。”众人见到两位首领已经身亡,又听到唯心一番狠话,立即四散奔逃。待周围的劫匪都散尽,唯心才伏在地上,脸上豆大的汗珠落下将青石地面打湿。唯心自小在诸葛山庄长大,连杀鸡宰羊的事都没亲手做过,更别提杀人。如今两条血淋淋的尸身摆在眼前,让唯心如何能够坦然视之,虽说当初选择习武一途便已料到将来免不了杀伐,但今日眼见两条鲜活生命丧命己手,唯心内心深处的某样东西还是砰然崩塌了。在山上呆立许久,唯心才将两名匪首的尸体掩埋,下山而去。到山下打听到官府的所在,进去将山上的事一一秉明,官府派人接管山寨。作为嘉奖,还赠了许多银钱给唯心。唯心做这事本非为此,但此时离家许久也已身无分文,唯有却之不恭。收下银钱,就此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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