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不得不说,这位苏经理,很有手段,太狡猾。”于景已然下了定义,“可惜了,她永远也不会成功,注定失败。最多三个月,她就会认清现状,自觉的从安港永远消失。”
于景走后,白城复又继续批阅文件。
下班之前袁秘书进来汇报,白城一一聆听而过。
全都汇报完了,袁秘书问道,“白总,还有什么事项需要备注吗?”
白城沉眸道,“袁秘书,替我去办一件事。”
“是,白总。”
昨日和钟行长的偶遇不见效果,我已然开始筹谋下一个对策,还有人选,还有机会,还来得及继续制定新计划获得资金融资。
就在我闷在办公室里冥想的时候,新业银行那边却传来回执。
衫哲很是高兴的推门而入,连门都没有敲,“我告诉你……”
“哲儿,我要是在换衣服的话,你说你这么进来了,不是把我看光了?”我挑眉。
衫哲顾不上这些,他上前道:“昨天那位钟行长,他的秘书在刚才打来电话,他说新业审批这次的借贷了。”
我却来不及喜出望外,只是这一次,形势逆转太快,也太过没有征兆。
“新业审批了,你还不高兴?”衫哲见我没有欣喜。
我笑着,“幸福来得太突然,真是让人手足无措,哎。”
在接到新业方的来电后,我立刻到这衫哲赶去银行碰面。这一次没有再等候,我们很顺利的在会客室里见到了钟行长。
钟行长道:“我昨天回去好好想了想,也是该给年轻人一次机会。”
钟行长没有再多说其他,只让秘书拿出一件准备好的合同就要签署。
钟行长签了字,将合同递给我,我握着笔,却迟迟没有落笔。
眉头一蹙,那只笔紧握着,抬眸道:“钟行长,我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您这一次之所以会突然改变主意,同意远盛的借贷,是因为真的想给我一次机会,还是受人所托。”我凝望着他,笑了,“或者我打个比方,是不是有人当了担保人?”
我紧盯着他,看见钟行长眼底一瞬间的迟疑和躲闪。
毋庸置疑,果然是这样。
我将手里的笔放下,没有继续签字,“钟行长,是谁呢?”
钟行长却是道:“怎么会受人所托?苏经理,你多想了。”
“我怎么能不多想,就让我想想看是谁,星宇?不可能,我早和他们拆伙。”我笑着,眸光淡然,“那么,还有谁呢?”
“以前工作的时候,我认识一个朋友,他最喜欢偷偷帮我的忙,也不看告诉我。”
“是环宇的白总,白城,我猜是他,对了么?”
只见钟行长眼中一定,我也是心中一凛,这结果依然敲定。
白城,又是你。
钟行长笑了笑,那笑容似乎是为了掩饰被说中的尴尬,他只是道,“苏经理,我已经签了字,这合约在你面前,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不会放过这一次机会吧?”
这一次,他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意思再明了不过。
我低头一瞧,合约就在眼前,自己的手里还握着钢笔,只要一落笔签字,这笔借贷就可以搞定,融资也不会再有问题。如此一来,远盛的第一期项目就可以这样达成,无须再费任何功夫,不再绞尽脑汁,就可以这样顺利过关。
那么,自己也可以在远盛站稳脚跟。
但是,这算什么?
再一次的,他又可怜了自己?
纸张上那密密麻麻的文字涣散开,又慢慢聚拢清晰,我瞧着合同,忽而一笑。
释然却又坚决。
衫哲眼眸一凝,他只看见那握着笔的手放下了,他心里一惊,仿佛看明白了什么。
宋我不单单是垂下了手,更是拿过笔套,套入笔尖后,将钢笔轻轻放下。
“苏经理,你这是?”钟行长也料不到我会如此,他有些愕然。
我侧眸笑道,“钟行长你说的对,聪明人都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但是可惜了,从小我就是一根筋,有些事情没搞明白,就要弄明白才可以。就好比,有些东西不是自己的,我就不会贪求。”
“钟行长,谢谢您,不打扰您了。”我说着,已然起身。
在钟行长错愕的目光里,她带着邵飞扬长而去。
出了会客室,衫哲闷声不语,一路奔出银行,在安港街头走着,一直到走到了停靠在路边的车子前,我忽然说道,“把钥匙给我。”
衫哲也不多言,立刻就拿出钥匙来。
我接过钥匙,就开车门上车。
衫哲急忙绕过车身,他也要上车去。
但是我这边却是飞速,引擎启动,不等衫哲上来,就一脚踩下油门!
“你等等!安芯姐!我还没上车!”衫哲惊了,他急忙呼喊!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丢下一句话,飙车而去,“你先回公司。”
衫哲被丢在原地,他站在路边只觉得真是倒霉透了。然而望着远去的车尾方向,却也有一丝担忧。
我开着车,没有在城市里兜转。
目的性十分明确,我要去一个地方!
半晌之后,我终于在一处商业楼盘附近停靠。车子侧方,迎面对上的正是一座高耸矗立的大楼。
大楼前方的公司标识很是醒目巍峨:环宇国际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