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要继续跑银行吗?”衫哲也知道我在烦恼什么。
我凝眸道,“前面两家银行,我看情况不容乐观,想要借贷太难。”
昨天两位行长迂回曲折的推拒,但是那眼中的坚定,自己不是没有看出来。
“那只剩下那家新业银行了。”
“哲儿,动动你的小手指,去查一查,最近钟行长的行程表。”我笑了,已然有了办法。
衫哲挑眉,得了,倒霉的事情又降临到他的头上。
衫哲在计算机技术这一方面却是个隐形的人才,不动声色却能够闯三关。不过多久,他就将打印出来的一份明细送来,“你要的行程表。”
我乐了,接过赞道,“我们家哲儿就是能干,谁娶了你谁真是积福。”
“好了,快告诉我,你要做什么。”衫哲直接跳过那些奉承。
我手里拿着那份行程表,轻飘飘地甩了甩纸张,“我想我们接下来有的要忙了。”
衫哲瞪她,“你是自己要去跟踪他?”
“谁说我自己啊,你不是人嘛?喔,哲儿,我们要夫唱妇随,走,出发。”
今天的行程很忙,主要来说是这位钟行长够忙碌。
“早上喝早茶,上午要会见一个贵宾客户,中午有客户邀约饭局,下午……”我念着行程表,这还排的够满,“哎,好羡慕人家,不是喝茶就是饭局,我简直就是个杯具。”
“再鬼吼我就把你从车上踢下去!”
“……”
然而第一天的跟踪并没有起到效果,我们没有找到适合的时机上前交谈。
车里两人啃着面包,衫哲问道,“刚刚不是挺好的机会吗?客户谈完事走了,你就该冲上去。”
“笨!这样一来,不就让人家知道我们在跟踪他?都说了要巧遇,什么是巧遇,这两个字你不会写嘛?”
“那你说要怎么办?”
“明天继续呗,”我笑眯眯望着他,“别忘记了,明天继续打印行程表。”
跟踪这位钟行长的行动一直持续了三天,但是巧遇的戏码却一直都没有成功上演。
第三天的午后,钟行长的私驾到了安港近郊临海的一处咖啡馆。
这家咖啡馆半山而建,又是临海,坐在椅子里点上一杯咖啡,眺望远处的海绵,当真是最惬意的享受。若是天气晴朗无风的日子,那更是绝佳的午后休闲场所。
自然,也因为如此,这家咖啡馆也是以价高而闻名。
而今日这位钟行长就来到了这里。
车子开到咖啡馆下面的坡道,缓缓停了下来,衫哲问道,“他上去了,我们呢?”
“走!”我却是下了车去。
衫哲急忙跟上,“这里很贵!”
“所以呢?”我已经上了台阶。
“肯定报销不了!”
“只要事情办成,你看能不能报销。”
上了台阶,到了咖啡馆的露天大厅,镂空雕花的阳台,每张桌子都间隔着足够的空间。阳光灿烂,今日的风不大,微风徐徐,午后气候温暖,手边一杯香浓咖啡,入口醇香,耳畔是钢琴声,这实在是个绝佳的舒适享受。
衫哲看了眼价目表,那天价数字让他已经沉默了。
某个人却是大朵快颐,一杯过后尤嫌不够,“再来一杯!”
“我们要在这里等到什么时候?那位钟行长什么时候谈完?”衫哲问道。
我看着远处的海景,蓝天白云实在是太美丽,双手托腮道,“管他呢,哲儿,以后我买个别墅靠海吧,多潇洒啊哈哈哈……”
“那位钟行长,今天约了谁?”衫哲直接忽视我的妄想,他却是对上层贵宾区好奇。
钟行长到的时候,他要会面的客户应该已经到了,但他们是后来的,所以没有见到对方。而且行程表上,也没有注明要见哪位,所以不得而知。
我笑道,“约了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一定要拦截目标。”
钟行长的会面,足足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从两点过三点,这才结束。
隐约听见了钟行长的声音,大抵是结束会面的意思。
“来了。”衫哲道。
我背对而坐,却是拿起那干净的犹如镜子一般的汤匙,透过那反光面,看见了从上层贵宾区下来的钟行长一行,才不疾不徐放下。
“还有几米远。”我问道。
“目测六米。”衫哲瞧了一眼那距离。
“报数。”
“五,四,三,二,一……”
夹杂着衫哲的倒数,我听到后方的步伐声,忽然,就在钟行长一行就要经过身边的时候,我的手端起咖啡杯来起身而转,“今天的太阳真不错……”
“钟行长,小心!”那下属瞧见了危险一幕,他立刻上前就要护住钟行长。
只是,却还是来不及了!
“啊!”我轻呼,手里端着的咖啡,和钟行长眼看着就要来了个亲密接触,却是十分机灵,立刻将杯子往自己这边倾倒而去!
刹那,那褐色液体全都倒出,洒了我一身!